中原中也在陷在港口mafia的太宰治看来,有点过于耀眼了。心软,忠诚,对于扭曲的同伴也能隐忍下来。
    到底是个小孩子,即使是说得上温柔的织田作之助也不会那样做。不过这一切都在发现他非人的这一点上推翻了。
    “真的是太讨厌了。为什么一个异生物都比大多数人活得更像人类啊。”太宰治瘫在椅子上,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着。
    “太宰你嫉妒了吗?”听到太宰治的话,织田作之助一顿,问道。
    “嗯嗯……嫉妒了。”太宰治应和地点点头,略长的外套堆在椅子上,一片黑色。被酒精麻醉大脑随即又反应过来,“哈?我怎么是嫉妒,就是讨厌。那家伙绝对会被森先生掌握得死死的,然后为组织卖命一辈子。”
    “那样也不错了。”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作之助是这样认为的,要是被一个人掌握,那那个人绝对握着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了。不受拘束的人才更为可悲吧。
    “那样真的是太糟糕了。”太宰治说,他仰头望天花板想放空思绪神游的时候又发现天花板装饰成了红色,各种和红色有关的记忆浮上来,一时之间不同的景象在眼前交杂。
    “啧……”太宰治发出不爽地发出声音,微弱的声音被耳朵捕捉到了,旁边的织田作之助显然有些讶异,太宰治的行为……有些不同以往。
    人总是会有多面,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就可能表现出不同的一面。你也有可能看见平时冷酷的少年扬起灿烂的笑容,普通懦弱的人生气,不可一世的人畏畏缩缩。
    按理来说,理应对一个人没有质疑才对,因为他可能只是没有对你展露出另一面。
    但怎么说呢……太宰治偶尔的表现已经脱离这一层次了,他不被束缚于太宰治。硬要说,应该就是织田作之助偶尔会感觉自己还和另外一个人交谈吧。
    “红色真的不是什么好颜色。”太宰治突然这样说,“没有定义又复杂。”
    “是吗?”织田作之助怔然。
    “织田作你这样不行啦,既然目标是成为小说家就多多发些无聊的感叹。”太宰治说,“比如,红色,干涸的血液,燃烧的烈焰,沸腾的夕阳。”
    模仿文人颓废忧郁的姿态,轻轻地吟出自己胡编乱造的句子。太宰治一口气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液,“成为文人,不管写得怎么样,先要做出无病呻吟的姿态。然后在被抨击的时候狠狠地反驳回去,表达是世人不懂文字。那样的作态也能吸引一群狂热的读者哦。”
    “嘛,不过织田作你也不需要这些了,我相信你能写出畅销的小说。”
    “借你吉言。”
    ……
    推开门时猛烈的风呼啸而起,撩起额前的头发,风衣在空中打转扭曲,太宰治扯了扯外套,迈开步伐。
    这样的生活的没意思,打打杀杀,梦中都能响起枪声,鼻端总是萦绕着生锈的血腥味。都不如大都市里忙碌又一事无成的上班族,港口mafia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也没有假期,无聊透顶了。
    太宰治偶尔想着往外面探索一下好了,结果不多的接触里,发现大家都是普通人。生来就在里世界和后来加入里世界还真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总是厌倦熟悉的。
    太宰治想起龙之峰帝人,他还是很喜欢那个外表看上去有些腼腆懦弱的少年,在日常里挣扎着要突破界限,一头扎进污浊不清的浑水里。
    长长的走廊。
    “太宰!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往首领办公室的路上迎面撞到了讨厌的角色,戴着顶帽子扎成马尾的头发压在肩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要去哪里和你也没有关系吧。完、全、一点关系也没有!”嚣张又欠扁的姿态摇摇手指,太宰治轻而易举地掠过中原中也,继续自己要走的路。
    哈?这家伙吃□□了吗?说话这么冲。中原中也心里嘀咕,压了压帽檐。
    要询问也没有身份,要质疑也没有身份,说到底他们除了互相看不顺眼又认识以外,没有关系。
    长长的走廊里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
    中原中也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太宰治略显瘦弱的背影而已,那件黑色大衣有点过长了,遮住了他的身形,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少年。
    其实要说,两人应该也不至于相处得这么差。但是中原中也就是被太宰治以奇怪的方式讨厌了。
    就连头发颜色也被讨厌了。中原中也面色古怪地捻了一缕自己的发丝细细观察了一番,又释然了,谁要管狂热的自·杀爱好者在想些什么啊。
    现在狂热的自·杀爱好者正在尝试自.杀。
    “太宰君,你在做什么?”森鸥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询问坐在一旁的少年。
    太宰治进入办公室乖乖入座后,掏出一面镜子,沉寂半晌后对着镜子重复三遍杂乱又无意义的几个词语,然后又闭上眼睛没有动静。
    “太宰君?”森鸥外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偏头看见少年陷入沉睡一般清浅地呼吸着,“太宰?”
    “你在做什么?”
    太宰治依旧闭着眼睛,被打搅的不悦体现在稍稍皱起的眉头上,“我在尝试自·杀,森先生。”
    森鸥外,“靠自我催眠?”
    “唉……”太宰治还是睁开了眼睛,脚尖施力,椅子转了一圈面对森鸥外,“只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新奇的建议而已,被骗了。”
    “太宰君准备施加什么暗示?”森鸥外饶有兴趣地问。
    “停止呼吸。”太宰治说,又补充道:“永远不停止的停止呼吸,或者告诉自己已经死了。”
    森鸥外思考了一会,“为什么要不停止地停止呼吸?”
    “因为我会再醒来。”太宰治说。
    “太宰君,停止呼吸不用十分钟你就会死亡。”森鸥外说,“而且太宰君你的催眠水准还达不到能自我催眠到自·杀的地步。”
    太宰治眼前一亮,“那按理说自杀催眠是可以实现的?”
    “可以。”
    “再次醒来也可以?”
    “太宰君,”森鸥外微笑,“你不会再次醒来。”
    “我复活了嘛。”太宰治颇有些无赖地说。
    森鸥外无奈地接受了太宰治给出的设定,“即使你身体复活了,你被下达的暗示也不会让你醒过来。”
    太宰治若有所思。
    “前任首领复活事件给你带来这么大感触吗?”收回视线的森鸥外问。
    太宰治笑笑,“前任首领的确是复活了嘛。”
    “只不过死后再醒来的是怪物罢了。”
    「正是只有一次的死亡才弥足珍贵,出生和死亡定义生命,死亡失去意义的同时也带走了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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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中一些设定和想法都是胡诌,还请大家不要当真,积极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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