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鸥慌张从楚溪身上爬起来,跟、跟、跟我无关,是是是他、他
    不用说了,我知道。师宣上前先扶起曲鸥,垂眸望着楚溪,居高临下的,目光中带着些微凉意。
    楚溪垂下眼,支肘从地上起来,师宣转头对曲欧道,你们先出去。
    你曲欧刚想说什么,师宣冲他一笑,笑容蛊惑却不容拒绝,乖,听话。
    曲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等关门声落下,室内只剩面对面站着的两人,静默无声。
    师宣靠在墙上,揉着额头面露困扰,我以为你是不屑做这些的。他抬眸,盯着让人摸不清想法的少年,你到底在想什么?
    到底在想什么?
    楚溪同样想知道,五脏俱焚般的烦闷从何而来?吸烟室的谈话无疾而终,当时他垂着头,一下一下转动着裤兜里的打火机,一言不发,怎样都无法派遣的焦躁,想要把曲鸥的羽毛一根根拔下来烧得鲜血淋漓的发泄qíng绪的冲动,苏小白久等不到一句回答,在曲鸥的催促下,深深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地离开。
    黑暗中,楚溪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他到底怎么了?
    走廊里传来曲鸥和苏小白的声音,离chuáng稍远隔着门,模模糊糊听得不甚清晰,大约是曲鸥送苏小白回来,楚溪裹紧被子罩住头,翻个身背对声音。
    翌日早上,虚拟世界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霞光如血漫天泼洒,楚溪静静望了片刻,下chuáng拿出上周购买的全息网络编程书籍,埋头时间在此悄然流走,楚溪除了因苏小白的庇护,参加一些尺度很小的通告,把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学习,直到周五,他再次用积攒的积分从网络黑市购买了一个涂改cha件。
    距离下线三小时的倒计时中,楚溪手执水杯,查看物品数据。
    誊抄下原始码,擦擦改改写写画画,第一次把所得数据加载进cha件,抹掉了杯子的杯把。楚溪皱眉,重新伏案排码,一点一点修改,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终于仅剩的一小时内,成功把杯子修成另一个物体。
    当他试图修改自身数据时,下线时间到了。
    五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楚溪从登录舱中爬出来,发现值班舱护员的目光有些古怪。
    他接过浴巾披在身上,腹内肠道抽痛,晕上下线的反胃感要从喉咙中涌出,他摇头拒绝了端来的流食,离开前瞥了眼旁边舱内,浸泡在几近透明的营养液里贴着防水线路的苏小白,触及一片被泡胀的花白皮肤时又不动声色移开。在舱护员的惊呼中,把擦完身体的浴巾随手扔到苏小白舱内,盖住他袒露的身体。
    舱护员走过去捞出毛巾,楚溪状似不经意建议道,你们可以考虑在营养液里添加一些可食用色素,身体一览无余任人打量的感觉有点糟糕。
    舱护员手一松,毛巾落回苏小白身上,转头见楚公子luǒ着身体有条不紊地穿完衣服,推门出去。
    楚溪穿梭走廊,夜晚喧嚣入耳,走廊里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来,他走到拐角时,终于明白舱护员方才古怪的目光。
    这才几天,前脚遭人检举后脚就挖出了齐全的证据,隔一天就呈上公堂,节奏快得让人眼花,怎么看都是早有预谋吧,我光翻报纸看上面罗列的罪证都心慌,没想到那姓楚的那么能耐,什么事都敢gān,这回是翻不了身了吧?
    他儿子不是咱们种子选手吗?怎么上面一点面子都不肯给?这么快就把人家爹料理了。
    还不是姓楚的挡了别人的道,上面政权jiāo替,哪容楚家儿子得势?那个是叫楚溪吧,上回不是说拿到一些全息入门编程资料,多好的事不是,结果传到上面还嫌弃,说什么lsquo;网上流通的入门编程有什么用?想拿到高级先进技术,还是要落户外星深入什么巴拉巴拉的rsquo;心这么大也不怕被撑着。现在啊,那个楚溪就相当于弃子,你没见他的星网积分吗?好不容易攒一点就用光了,上面早就不满意了,倒是另外一位,积分涨势十分喜人,现在上面打算主力培养那个无权无势的寒门选手苏小白
    楚溪提步要出去,身后伸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在他出神时不知何时靠近的师宣越过楚溪,走出拐角,冲外面两人笑道,老远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两个工作人员面露慌张,没什么没什么,你们是找指导员吗?他在里面等很久了,赶紧进吧。说完一个拉一个匆匆离开。
    不用你多此一举。楚溪走出yīn影,玉质般寒凉的俊脸没有任何qíng绪波动,只是经过苏小白身边时,礼貌道了谢。
    楚溪表现得仿佛对家变毫不知qíng,在指导员yù言又止中,叙述完一周所得。
    周休期间,楚溪并未去探望楚父,而是飞去雪国给已逝的母亲扫墓。
    楚溪从飞机上下来时,还不知道他被人跟着。围着毛巾戴着帽子和口罩,把一张全球皆知的俊脸遮得严严实实,两手空空穿梭在机场大厅的人流里。
    机场外下着漫天绒白细雪,积了几日,地上已是厚厚一层,冻得有点微硬,走起来咯吱咯吱响。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扑通滑倒的声音,他没放在心上,可随着越走越远,身后摔倒次数越来越多,路人频频回头观望,他忍不住顺着骚乱回眸,见是一个同他一样全副武装的人,摔得一身白雪,活像是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虽然看不到脸,楚溪却一瞬间辨认出这人身份,缓缓抿起唇瓣。
    师宣扶正歪了的毛线帽,推推掉到鼻尖的平光眼镜,把侧飞的留海挡在额头正中,这才向旁边伸出援手的路人道谢,抬眸盯着楚溪少年静静望着他,看不出被遮盖的表qíng,只是浑身气场比周围的大雪都寒凉。
    师宣扯扯嘴角,一百米的路摔了十几跤,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滑。
    楚溪转头离开。
    身后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声又一声跟在身后的摔倒声不绝,扑通、扑通、扑通逐渐bī近心跳的节奏,搅得楚溪心烦意乱。
    一个年轻人在大雪天骑自行车的从楚溪旁边经过,没多久便传来紧急刹车的惊呼与撞到人的焦急询问,如同最后一根稻糙,压得楚溪垂下眼帘,停下脚步。
    师宣刚摔倒在地就被一辆打滑的自行车辗过一只手,疼痛入骨,说不出的酸酸麻麻搭着寒气蔓延开,蜷了蜷指头,没有丝毫力气。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起被车轮辗伤的手,心里腹诽着法则还真是拼啊。
    聒噪的年轻人赶忙停好车跑过来,还没扶起他就被横cha来的一只胳膊挡开。
    抬眼的瞬间,眼前一晃,被人打横抱起。他慌忙抱住对方肩膀稳住,落入视野的是楚溪如冷玉般敛着光华,透着硬质的俊脸。
    楚溪目光转向肇事者,一身寒凉让原本还在质问你谁啊的年轻人弯下头颅,不敢直面以对,顶着高压目光冲师宣连连道歉。
    师宣见年轻人冷汗都淌到衣襟里,边擦边看时间却不敢离开,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闭嘴。楚溪头也不回道。
    他看上去是个大学生,可能赶时不等师宣说完,楚溪再次打断,别说话。
    师宣望着少年绷紧的侧脸,看出他不快的qíng绪几乎破土,合上嘴,注视楚溪用不温不火的声音询问年轻人的学校专业姓名,等楚溪终于松口,年轻人像死里逃生般推着自行车一溜烟跑走。
    你这是想gān什么?师宣有些无奈,拍拍楚溪肩膀,放我下来,我是手伤了,又不是脚残了。
    楚溪充耳不闻,抱着师宣往前走,解释他上个问题,既然他是法学系的,我希望能与他的教授商讨一下,在雨雪等特殊天气驾车疾行的危害等同酒后驾驶,这种把他人生命置于危险中的行为是故意伤人与破坏公共安全。
    你真是
    师宣叹了声,仿佛能从少年脸上看出前一世师父护短的影子。恰在这时少年回首,冻得苍白的俊脸垂下,脸上表qíng有种压抑着绷着的感觉,有什么呼之yù出,幽深双眸直视师宣,你跟过来gān什么?
    师宣启唇。
    算了,不用说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楚溪收回目光,询问师宣有没有订酒店,答案无,楚溪没再说什么,带他回了自己预订的套间。
    是夜,静谧如常。
    楚溪望着酒店落地窗外繁星般的不夜灯火,等苏小白卧室灭了灯,才下楼去买了一管跌打药油,来回半个小时路程,苏小白正好进入深眠。楚溪脱掉带着凉气的外衣,洗gān净手,才进了苏小白房间。
    少年像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很没安全感。
    楚溪打开chuáng头灯,坐在chuáng侧,目光滑过他睡翘的呆毛,路过晕红的两颊,静望了一会儿,才掀开被子。
    被子下细嫩肌肤上是白日摔了无数跤累积的淤痕,一片青青紫紫。
    刚开始涂抹药油,楚溪并没有其他想法。属于少年人骨ròu均衡的鲜嫩ròu体,被药油蒙上一层蜜色,映着光,秀色可餐,让人渐渐无法直视。少年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充满弹xing而柔软的肌肤在掌下触而离,离而触,摩擦着油滑掌心,仿佛在油中摩擦出火,烧得掌心一片炙热。
    自内而外的qíng动一点点蔓延,如星火燎原,楚溪涂抹药油的手越来越慢,近乎摩挲、流连、抚摸
    嗯~
    苏小白难耐的声音惊得楚溪指尖一颤,目光落回苏小白脸部,红嫩嫩的唇瓣微开,贝齿若隐若现。楚溪抿了抿唇,口gān舌燥。又闭了闭眼,qiáng迫自己收回目光,僵硬着动作,匆匆涂完药油,关灯出了房间。
    躺回chuáng上。
    黑暗中,身体无法浇灭的热度仿佛肆意发酵、蔓延
    苏小白涂着药油的肌肤起伏如连绵山头,始终游dàng脑海,挥之不去。楚溪拉开被子,望着自己毫无动静的下面,用炙热的掌心摸了摸,并无反应。他辗转反侧度过一夜,做了一个旖旎的梦,约莫与苏小白有关,记得不太真切。翌日早晨,他望望下面,梦中的激dàngqíng热还烧得心里久久无法平静,下面没有惯常的晨勃反应。
    楚溪早上扫墓前,先去了一趟医院。
    你是说,每次对某个人有了想法,身体都会唱反调?医生问完所有症状,又问他是否同别人试过,楚溪摇头,医生带他去旁边小chuáng上用工具测试,下面依然没有动静,得出初步结论:可能是多次无法达成预想而造成心理压力,产生勃起障碍,道,嗯你还年轻,只要积极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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