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櫍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那八位镖师可是从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的,而且十分重义气,我于它们也有恩,它们既然答应本王了,我料它们定然不会背叛本王的!”
    朱绎梳便说着:
    “不过越是重情重义的人,越是缺点多,说不定敌人就是抓住了它们八人的缺点,才使得八人带着一船火、药自杀沉江了呢!”
    朱佑櫍点了点头: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这世上能让八位镖师如此去做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不过八位镖师却有个长处,就是忠君爱国,从不做有损家国之事。”
    朱绎梳这时突然说了句:
    “老王兄,您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了,这人之前我父王十分的看重于它,总想招揽它入我父王帐中,可是这人却跟这八位镖师一样,是个朱厚熜的死忠,不愿为我父王效力。”
    朱佑櫍有些好奇:
    “绎梳,你说这人是谁?”
    朱绎梳目光放到了白莲花身上:
    “想必我们刚才所说那人,白姑小姐,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白莲花直接回了朱绎梳一句:
    “世子,我怎么听不懂你这句话是何意呢?”
    朱绎梳轻轻一笑:
    “白小姐,别装模作样了,我们说的这人正是杜不忘,你的相好,你心里不可能没数吧?”
    白莲花这时倒是有些惊慌失措了:
    “朱世子,您是何意?说我跟杜不忘是相好?”
    朱绎梳目光盯向了白莲花:
    “白小姐,你别在隐藏自己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受那个杜不忘指使而来的?”
    话音一落,马上一群黑衣人汉子冲进来,团团围住了白莲花、襄王朱佑櫍和次妃三人。
    朱佑櫍这时有些慌张了:
    “绎梳,你这是想干什么?”
    朱绎梳指了指白莲花:
    “老王兄,只要您不包庇您这外甥女,我是不会为难您的!”
    白莲花正慾反抗,结果,突然被一旁的舅舅朱佑槟转身一下子,就点住了穴道。
    只听朱佑槟很是无奈的对着白莲花说道:
    “令儿,舅舅我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的命的。”
    白莲花自然也没想到自己舅舅会来这一出,只得无奈的等待着恶运到来了。
    朱绎梳见到这般场景后,拍着手对襄王朱佑槟说道:
    “老王兄,您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
    然后走过来,用手芶起了白莲花下巴:
    “白小姐,赶紧如实交代吧,这次那十车珠宝和一船的火、药被毁,是不是都是那个杜不忘干的?”
    白莲花回了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朱绎梳便伸手轻轻摸起来白莲花脸蛋,两眼故意銫迷迷的望着白莲花:
    “好一个又白又嫩的小脸蛋啊,真让我好生喜欢,你若不说,你应该想到会有什么结果了吧?”
    白莲花闭上了眼:
    “反正就算死,你也别想在我这问出你想要得到的任何一句话。”
    朱绎梳又轻拍了一下白莲花这脸蛋:
    “好啊,挺嘴硬,我就喜欢你这样女人,待会你可别求我哦!”
    白莲花很是不屑的回了句:
    “别在这啰嗦了,要就来个痛快点的。”
    朱绎梳看了眼襄王朱佑櫍:
    “老王兄,这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您这外甥女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然后对着身后两汉子说着:
    “给我把她带旁边房间去,我今日必须得好好让她知道我朱绎梳的厉害。”
    襄王这时有些想拦住几人,但是被朱绎梳一句:
    “老王兄,您的命现在还在我手中呢,希望您想清楚一点。”
    朱佑櫍只得无奈的拉着自己次妃站到了一旁,望了白莲花一眼后,不再说话了。
    两个汉子便听令带着白莲花往一旁房间内而去了。
    这时朱绎梳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又坐了下来,问着襄王朱佑櫍:
    “老王兄,回来坐下吧,我刚刚只是想给那女人一点下马威而已,您不必如此惊慌!”
    朱佑櫍胆胆惊惊的在次妃相扶下,又坐回了原来位置:
    “绎梳,你真不会伤害我外甥女吗?”
    朱绎梳一笑:
    “看来老王兄您挺在意白姑娘的啊?”
    朱佑櫍回着:
    “当然了,她可是我同胞三妹的遗孤!”
    朱绎梳作了个手势:
    “打住,我们现在继续商议之前的事吧,刚刚我是担心白姑娘会是那杜不忘派来的卧底。”
    朱佑櫍回着:
    “哦,那我明白了!”
    朱绎梳便问着:
    “老王兄,您这次到底请了多少江湖人士过来帮我运这批佛朗机炮了?”
    朱佑櫍回着:
    “天狼帮、猛虎帮、神龙帮、清河帮……!这次我请来的各类江湖人士大概有几百余人吧,它们虽然是小门小派,但是都是身兼所长,比我府中这些护卫家丁可是强的多了!”
    朱绎梳听完哈哈大笑:
    “老王兄,您怎么请的都是这些乌合之众呢?难道就没有几个真正的高手吗?”
    朱佑櫍犹豫了一下:
    “我这次倒是请了好几位高手来此,帮您护送这批佛朗机炮和宝物,可是这些人至今都还没到。”
    朱绎梳看了眼襄王朱佑櫍:
    “老王兄,看您这脸色,似乎这些人来头不小呢?”
    朱佑櫍回着:
    “是的,它们其中一个便是盐帮前帮主祝江南,另一个乃是南门道人!”
    朱绎梳一天愣了一下:
    “您居然把已经封刀退隐的祝江南也请来了?”
    朱佑櫍点了点头:
    “祝江南与我素有交情,它封刀退隐其实也是被迫,毕竟那次芶结阐教之事,它无法向武林人士交代,只得出此下策了。”
    朱绎梳点了下头:
    “有祝江南这种高手在,我父王和我就都能放心了!”
    然后又问:
    “这南门道长又是何人呢?”
    朱佑櫍回着:
    “您或许没听说过吧,这南门道长在南方一代名气可大了,而且上次在龙虎山又展露了自己高深的武功,可惜被无数官兵围攻,不得已做了阶下囚,是我花重金雇人求情,才放它出来的,这位道长绝对靠谱,算算时间,它今天应该就会到襄阳城了!”
    朱绎梳这时一摸额头:
    “我想起来了,我父王之前也好像就请过一个叫南门道长的高手,让它帮忙对付杜不忘那群人,看来应该就是这位道长没错了!”
    朱佑櫍附和了一句:
    “那就是没错了。”
    这时突然刚才那两个押送白莲花进房间的两个人匆忙朝朱绎梳走了过来,然后在朱绎梳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朱绎梳此时脸色大变。
    襄王朱佑櫍见此赶紧问着朱绎梳:
    “绎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朱绎梳直接站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朱佑櫍:
    “你的好外甥女居然被人救走了!”
    朱佑櫍一惊: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直陪着绎梳你在这,寸步没离开过,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
    朱绎梳说着: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你干的,但是我怀疑我们船上除了你那外甥女,还有内姧,有可能正是那杜不忘身边的人!”
    朱佑櫍站起来转过身:
    “那……那……那我们赶紧派人去搜船上内姧吧!”
    朱绎梳突然一阵冷笑:
    “呵呵……呵呵,这样搜恐怕没用,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内姧给引出来。”
    朱佑櫍马上问着:
    “什么办法啊?绎梳?”
    朱绎梳小声在朱佑櫍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时,朱佑櫍一副老脸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这……这……这样行吗?”
    朱绎梳回着:
    “我说行就行,老王兄您好好照做就是!”
    不一会,几个黑衣汉子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者和一妇人,来到了船帆之下,这老者自然就是襄王朱佑櫍与其次妃了。
    只听见随后而来的朱绎梳大声喊了一句:
    “给我把他们吊上去!”
    几个汉子马上听命,直接把俩人绑在帆绳上,拉起帆绳,直接把俩人往上吊了起来。
    而在这艘大船的一处角落中,一男一女正躲在其间观看着。
    只见这女子神情十分紧张,小声对着旁边男子说了一句:
    “杜大哥,这……这大坏蛋朱绎梳不会是想害我舅舅和二舅母吧?”
    这两人自然就是杜不忘与白莲花了。
    杜不忘这时安抚着白莲花:
    “你别紧张,我们先看看什么情况在想办法!”
    只见襄王朱佑櫍和次妃被升到帆船顶部后,两人惊慌失措的开始大叫了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
    “救命……救命,朱绎梳你这个畜牲,居然连我都敢害,若我它日回到襄阳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朱绎梳此时在下面大笑着说了句:
    “你们别在这嚷嚷嚷的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老实说出把你们外甥女藏在哪了,你们今天就别想活着下来。”
    只听上面襄王朱佑櫍马上大叫了一句:
    “想要我出卖我外甥女,你想都别想,我们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你这已经世隔数代的族弟,跟我们之间可是比不了的。”
    朱绎梳马上又大声说了句:
    “居然还攀上亲戚了啊,你别忘了,我不仅能让你一个人身败名裂,而且还能让你襄王府整个家族日后都背上反王之名。”
    朱佑櫍回了句:
    “你这畜牲是什么意思?”
    朱绎梳轻轻一笑:
    “老王兄,您别忘了,您现在可是我的金主,不仅帮我运送对抗朝廷的佛朗机炮,而且还出了一船的金玉珠宝给我们这叛军,所以此事再加上,你这些年做的那些贪赃枉法之事若宣扬出去,后果你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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