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赤裸,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无力的身子随黑色男人挺动腰臀的激烈运动惯性晃动。
    津没有经歷过如此强烈而长时间的性爱,就连跟桀,不管有多放肆又性慾强大,也多会配合她的体力,保护她的身体…但眼前这个血咒魔族的男人很明显对她并没有这份怜惜。
    好久好久,首领从维持高度衝刺的状态,突然髖骨下压,一阵用力,两人下体密密贴合,男人低哼了声,好一会儿,才拔离了半软的阴茎,瞬间白色黏液从红肿的小穴曳出,沿着女人双腿大敞的肉缝淌流下来…津已经乏力,再顾不上自己一身有多湿黏,直接摊在床上,闔上眼沉沉睡去;男人起身,简单整理一下自己便离开了房间。
    首领离开后,津沉沉的昏睡了一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没死!当晚,首领又来了,又是激战了一整夜…男人同样再次透过灵脉吸食她。天亮了,在首领的吸食下,津感到格外筋疲力尽,轻轻闔上眼,认定这次总能死成了吧…但到了傍晚,她就又醒了。
    就这样,陆陆续续接下来的几日,津都和男人在猛烈的性爱后被他吸食,怪的是,往往昏睡一天就自然醒了…并没有出现传言说的那样,女人会在交媾后被吸乾而亡的情况。
    对于首领的作为,津是大感到不解。日子就这么过了,她也从一心等死,慢慢沉淀平静…只是每逢夜深人静,不免想起心爱的男人…房间里唯一对外的门,儘管在首领离开后不再强制上锁,津却只是抱着双腿缩坐在阴暗里,望着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地面的月光…她知道自己已经脏了,于是呆呆的将自己留在心痛里。
    §
    日子一天拖过一天,西森林的搜救迟迟没有任何进展,桀也失去踪跡。大部分的人,连同加骨德居民都悄悄地在心中认定,津就像第一批被红泡泡吸食的人一样,已经被血帝化成碎渣。但,却没有人有那个胆敢去劝莫狄纳,他的态度实在太过冷静,冷到,让相处的人都感到呼吸窘迫。
    虽然毫无头绪,搜救还在进行着,他们将血帝最后闭合的渊缝挖出几百米的深洞,奇怪的是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通道。
    一些被津从血帝吸食下救出的小魔或许是因而受到感动,他们主动向骨堊族供出通达血咒魔帝帕戢斯躲藏处的正确路线,那自然是要进到血咒荒原里的。
    不止这些,尤利还从小魔那里探听到一些只有血咒魔人才知道的事,全都报告了莫狄纳:血帝是继寇伯克之后,唯二可以同时嵌入超过一个以上梦魘的血咒魔人,但他也因此被拖垮,外传他在七百多年前,带着叁个梦魘葬身炎浆而亡,事实上,他只是躲在炎谷深处闭关,等待时机重新復出。
    当然,小魔们并不知道,血帝在那场战役中被津所重伤,而津则是被位在血原鸦殤岭的另一霸掳走。
    然而,难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莫狄纳专注找回伴侣,新的麻烦接踵而来。
    自骨堊族王的命侣在邻近血咒荒原的西森林传出凶信之后不久,各地也陆续发生地震剧变,暗冬后出现的裂缝突然增多、蔓延,海量红色长条生物从大地缝里爬满陆面,不断扩大佔据范围;更雪上加霜的是,腐疫变本加厉,在堊大陆全境各处猛爆、迅速展开来,许多土地、魔瑚、植物都直接黑枯腐烂,一夕之间由生机勃勃变成恐怖死地。
    尤其那些施过魔药整治的区域,地底下竟被掘出寄生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长条生物。那红色长条生物不止杀不胜杀,还开始攻击、吸食人,更叫人心惶惶。
    当初那些防疫最成功的大族,无论金堊族还是凤冷族,全都陷入危机,一蹶不振,腐疫治疗终告大失败,而寻曦会早已秘密消失,凤冷族亦自顾不暇,连凤冷公主的婚事都不再提起。
    正当堊大陆全地都在为腐疫急速恶化而心烦,莫狄纳也不得不从寻找命侣的焦点上分出神来处理这项威胁。
    「尊王!奇蹟啊!」然而他才发出询问,几名水师便通宵匆忙赶回骨殿,跪在莫狄纳面前,感动无比的大喊。
    接到令人震惊的消息,莫狄纳化为龙兽,带着群人连同骨梟、魔方师全都飞往加骨德。
    在高空远远的俯瞰,就能看见下方腐黑陆地散佈鑽石般的闪耀光点。
    加骨德森林内和周边竟长出了大量新生魔瑚,更奇怪的是,它们表层都批覆了一层晶白色的结晶,所释放的能量,灼伤了许多红色生物,将其反过来作自己的养分不断壮大起来,从寻曦会放药除疫病至今,不过短短时间,各类魔瑚、玄物、植物竟以神助般的速度重新生长、发旺,更在萨野森谷周围形成雄厚保护,红色生物无法越过这群魔瑚尖兵守护,还会被反过来猎食,便不再出现该地。
    眾人不禁讚叹:「这些性命平凡却坚韧,好像神灵在守护着吾族一样!」
    「定是吾王带领有方,对魔瑚与自然的珍视,感动神灵守护我族!」还不忘拍马屁。
    听到这句话,莫狄纳的心彷彿被什么扣住。他不顾劝告直接靠近新生魔瑚,仔细一看,那表层的晶白色结晶上果然反射着和自己翅膀一样的纹路!
    他震惊的伸手,细细抚摸着那魔瑚表层的花纹…
    骨梟也敏锐的注意到了,「尊王,这每尊魔瑚身上好像都罩了护盾一样,上头纹路,和你从源灵子新生的翅膀根本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啊!」他张嘴惊叫恍然:「该不会是小津津…」
    听骨梟这么一说,老水师赫然醒悟过来,一脸的惭愧:「原来前些日子,殿下花那么多时间待在腐烂的森林都在忙这个啊…是殿下一个个为魔瑚和古莽子嗣配上能量晶球!我们原本以为那些没有用的工…现在竟都成了骨堊最大最坚强的守护!」
    「我知道小津津对魔性植物很感兴趣,只是没想到,看起来不过是玩票性质,原来她已经这么有心得!」骨梟讚赏着,接着目光转向,「尊王?」他注意到莫狄纳的一隻手一直捂在面上,好像很不舒服,正要关心,王便犹如晕眩,身躯摇晃、倒退了好几步。
    「尊王!」
    「大王!」
    惊叫声中,所有魔龙队长、高臣立即上前扶他。莫狄纳手捂在脸上,身体不住颤抖…
    「尊王保重!」
    「好好休息切莫日夜操劳!」
    不料,莫狄纳鼻腔抽了声气,颤抖的呼吸声充满水气,眾人这才逐渐看清楚他的面颊划满了泪水,早已泣不成声。
    “我要替你承担,夫妻就是要一起承担问题!”
    “莫!我觉得魔瑚定会把你的心意传达给神灵!你是那么的在乎它!”
    女孩张开双臂,展露活泼的笑容,清朗的嗓音,曾对他说过的话一一回盪在脑海。
    津在守护他的疆土。
    在为他分担忧苦。
    吼呜————!
    「尊王?」眾人齐声发出意外的呼喊。
    莫狄纳身上倏然罩覆炽烈白光,窜升向天,伴随声声龙啸震动山林,白色魔龙衝飞青空,仰头长啸,声音悲戚哀慟,那是呼唤他命侣的声音。
    他回到骨堊主巢中,失神的在沐月湖待上了一整天。
    “小津津对魔性植物很感兴趣…”
    耳边响起骨梟说的话。
    莫狄纳第一次出现在津工作的小土屋,简单朴素却充满温暖的小地方。那里很寧静,只有虫鸣鸟叫相伴,周围杂草丛生,很野,也富有生命力。
    周围的小园圃已经长出许多野草,但还是能找到栽种的主角,她们生长的很好。津的皮卷手绘稿摊在桌面上,上面还有可爱的註解;小小的木板上纪录了莫的养身保健茶配方、桀的药膏製作备忘、还有椿萝的预產期,画上一个大爱心,註明要提前准备的草药。
    走着看着,莫狄纳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好好和她一起生活,两人彷彿在各自的世界。回想过往,始终是津一直努力在越界,追着自己,越过各种界线追来找自己,种族的界线、仇恨的界线、阶级的界线、生活的界线,她总是努力的想参与其中;而他却只专注在自己的部族大业……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小津!」眼泪又再次流满脸庞。
    翌日,骨堊祭出疯狂的重金悬赏,寻求能对付血咒魔人的战士和血咒荒原的情报,其中最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便是谁能找回津,半个骨堊领土就是他的。最后的这个承诺已经转刻在特殊魔法碑,达成任务即可兑现,绝不会食言。
    莫狄纳完全豁出去,不在乎别人拿津威胁自己,只要能够把她再找回来,他怀着倾家荡產在所不惜的决心,所有人都不明白,王为何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一个女人又如何值得做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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