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巨巨直男式挖墙脚3.0
    老医正出手,便知有木有2.0
    032
    一旁的柳清歌冷嗤一声,道:“我苍穹没有你此等欺师灭祖、诱杀掌门、畜生不如的弟子。”
    洛冰河挑了挑眉,把沈清秋搂进怀里,右手贴上他的后背,缓缓输入灵力替他止血,然后漫不经心地威胁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顾师尊本属弟子本分。我既为苍穹弟子,救治岳掌门之事自当尽一份绵力。”
    清字辈的几位仙修听得脸色发青,沈清秋更是气得咬紧牙关。洛冰河分明是以复活岳清源为胁:你不认我,不让我留下,我便不救岳清源。
    洛冰河见怀中人紧咬牙关,心都揪痛了,然而这事上他绝对不愿意退让一步。
    却不料一旁的老医正继续找他麻烦:“老夫的药箱好像落在幽冥殿了,这可怎么好?没有银针,可如何施针?”
    洛冰河可算知道老医正在拿他撒气了,形势比人强,只能服软。
    “老爷子,就不能借木师叔的银针一用吗?”
    “不趁手。一不小心扎歪了,沈仙师可能还得多养半年。”老医正特别着重“半年”二字。
    洛冰河无法,正想把沈清秋一并抱走,回去取那不知道被老医正藏在哪个旯旮的药箱。又听老医正道:“撕裂空间总归对肉身有压迫,沈仙师身体不康健,便不要去了罢。”
    洛冰河眼皮直跳,踌躇不定,最后还是放沈清秋在榻上,道:“师尊,我很快便回来。”
    当洛冰河撕裂空间离去后,老医正笑得满脸堆褶地道,“木峰主,替沈仙师号脉吧,咱俩好研究治疗药方。洛魔尊不到明天是回不来了。”
    却说那边洛冰河回到幽冥殿,并未见到老医正的药箱。此时,却有内侍禀报,道冯唐先生求见,并特意说明老医正让其把药箱带来。
    洛冰河忙吩咐内侍请冯唐先生进来。冯唐与洛冰河见过礼后,明人不做暗事,直道老医正以一味灵丹为托,让他把洛冰河拖在幽冥殿半天。
    洛冰河无法,只好与之相讨对付幻花宫之事。好不容易细节全部敲定,半天也过去了,冯唐笑着离座作揖辞别。
    洛冰河正想划破虚空重回千草峰,却被漠北生生拦住。
    “你又是怎么了?”洛冰河额间青筋直跳。
    “老医正让我拖你半天。”漠北直接上“公务攻击”,“该朱批的朱批,该盖印的盖印。”
    “老爷子又拿什么药与你交换?”洛冰河嫌弃极了朱批这种请安、问好的折子。随手交予平安内侍,让他把请安、问好的全部挑出来,召翰林院掌院进宫替他朱批了。
    “替我救一人。”漠北也不管平安内侍接过折子的事。
    “就这样?我不也能吩咐太医院替你救人么?”洛冰河想离开时再次被漠北拦下,生气地道。
    漠北一脸“你自己还不一样求着老医正”的眼神盯着他,只动手,不说话。
    诊查之时难免宽衣解带,齐清萋乃领着柳溟烟避了出去,留其余六人在药庐内。
    沈清秋模糊可辨柳清歌并没有离开,乃问道:“你在这里做甚么?”
    “看你丑态。”柳清歌冲口而出就这么一句,接着便后悔得抿唇不语。
    沈清秋被他气得侧首不去看他,木清芳瞪他一眼,乃上前松了沈清秋衣襟,摸上颈侧大动脉。
    沈清秋眼眸有翳,一被摸上衣襟便是一抖。一旁抿唇不语的柳清歌看得双目泛红,决定等身体休养好便要闭关,誓要教那小畜生什么是“师道尊严”。
    木清芳又松开沈清秋的衣带,查看他断臂上的伤痕和流血量。沈清秋又是一抖,满身被欺辱过的痕迹暴露出来。木清芳喑哑着声音道:“别怕,是我。”
    待一一细查过以后,木清芳马上替沈清秋裹好衣裳披风,又吩咐弟子烧几个炭盆送上来。
    苍穹山派毕竟是修行之地,不如魔界地宫钟鸣鼎食、金杯玉盏,并不备有暖阵布阵的材料,只能烧几个炭盆聊胜于无。
    木清芳唤来清静峰明帆,让其照顾沈清秋后便与老医正在药庐偏室商量药方和诊治方案。刚刚从清静峰赶来药庐的明帆却被柳清歌拦下了。
    “柳清歌你做甚么?”沈清秋气得一句话喘了三口气才说全。
    “你回去,我照顾你师尊。”柳清歌剑鞘拦住欲上前抱起沈清秋的明帆,道。接着又密术传音与沈清秋道:“我带你去后山温泉沐浴。还是说你希望你弟子看见你身上痕迹?”
    沈清秋气得面容扭曲,几番思量,冷哼了一声道:“明帆你回去,柳师弟会照顾好我的。”师弟二字唤得咬牙切齿。
    明帆无法,只得拜别二位师长。
    柳清歌悄悄翘起嘴角,待到想起沈清秋现在眼目有翳,看不清晰,嘴角扯得更高。
    “你是不是在偷笑?”沈清秋似有所感。
    “瞎子就是爱瞎想。”柳清歌上前裹紧沈清秋的披风,把他抱了起来,身影一晃便离开药庐,往后山缩地成寸地走去。
    “你说谁瞎子?”沈清秋嘴上发着狠,却因为感到冷而往柳清歌怀里缩了缩。
    柳清歌赶紧布了个隔绝阵法挡住冷风,又运功把自己体温提高。
    待到了温泉之地,柳清歌仔细替沈清秋清洗身上血迹、头发、脸面。当他手正想往沈清秋身后探去时,被沈清秋阴沉沉地制止了。
    “老医正已经替我上过药。”
    柳清歌悻悻然收手,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我长得跟他心上人一样,他拿我泄欲,既泄恨,又泻火罢。”沈清秋扯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他说不出口那个“心上人”是另一个世界夺舍于他的人,更说不出你们都因我被夺舍而额手称庆。
    沈清秋恹恹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多余,死了才是最好的。
    柳清歌感到沈清秋抑郁消沉,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替他穿上自己的中衣,然后把他拥进怀里。
    反正他现在做什么,沈清秋都反抗不了,不是么。
    沈清秋略略扭动一下身子,让柳清歌松开他。柳清歌把他的头发用灵力烘干后,便抱他回药庐榻上。
    沈清秋于地宫之中久受摧折,早伤了根本,今日被来回折腾几次,便累得昏昏欲睡。柳清歌见他乏了,便略关了窗户,只留半扇透气,另外检查炭盆烧得如何,便跟着宽衣上榻。
    沈清秋感到柳清歌上榻,并把自己搂进怀中,当下便吓醒过来。
    “你又做甚么!”
    “这里没有暖阵,被褥也单薄,你会受凉的。”遂把沈清秋搂进怀里,右手贴到他背上缓缓输送灵力。
    “快别闹,睡罢。”柳清歌把人又搂紧了点。
    沈清秋又气又累,却反抗不了,只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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