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韵拿起傅岩觐放下的茶杯一口喝完,眉头紧促。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爱不上普洱。
    这个家没有值得你开发的地方,我也累了。
    乌韵说完后重新放下茶杯,微微侧身从傅岩觐和茶几的缝隙中溜走,没走几步就听到傅岩觐在后面嗤笑了声,问道:所以特意从方圆里搬回了这里?
    方圆里,是乌韵这叁年住的小区名字。
    乌韵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向傅岩觐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腻吗?
    傅岩觐低头笑了笑,走到餐桌旁坐下,笑着问道:叁年没见了,不能对我友善一些吗?
    乌韵转过身正对着笑得人畜无害的傅岩觐,有点无语地看着他,反问:我没拿刀捅你还不够友善吗?
    傅岩觐的笑意尽数褪去。他侧过头,放在餐桌上的手轻轻敲打了几下桌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几秒后,终于点了点头站起身说:也是,那我这位不速之客就先走了。
    当关门声名副其实地响起时,乌韵仍然停留在原地有一刹那的慌神。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为了避免和傅岩觐尴尬的相处,她在开门前特意关闭了一贯的静音。
    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乌韵略微疑惑地挑了挑眉,接通电话后,董晤暘略显焦急的声音率先传来:你搬家了?
    乌韵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坐在车里的董晤暘被乌韵问到语塞,正准备答话时,车窗却被敲响了。
    董晤暘摇下车窗,几分钟前刚从楼栋里走出来的俊朗男人对着他摆了摆手。
    乌韵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满脸疑惑,却还是没有回拨过去,而是看了眼尚早的时间,给代青木拨去了电话。
    不着痕迹地套出傅岩觐今天和代青木见面的始末后,乌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瘫在沙发里好一会儿后,乌韵打开手机问梁宣霓什么时候回国。
    没来得及恢复静音的手机很快传来微信信息音,乌韵滑开看了眼,下一秒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亮着的屏幕上,董晤暘和傅岩觐的合影实在帅得有些过分刺眼。
    第叁次拨去的电话终于被接通后,乌韵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做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傅岩觐听不出喜怒地回答:紧张什么,你又不在乎他。
    乌韵揉了揉眉头,再问了一次:你想做什么?
    傅岩觐这次却笑了,回答时语气却是难得的一本正经,他说:我想做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到傅岩觐的回答,乌韵抬起头看向客厅墙上的那幅画。
    黑色的背景上,几笔暗红色的笔迹精准而绝妙地勾勒出了一位女性的曼妙身姿。
    那是傅岩觐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亲手画的画作。
    颜料是混着他的精液的乌韵的处女血,画笔是他的手指。
    乌韵记性并不太好,但她每次看到这幅画都会想起,那晚画完后的傅岩觐抱着她坐在这幅画作前,亲昵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说:下一幅,我要用我们孩子的脐带血。
    那也是乌韵很多场噩梦的惊醒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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