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蹲在天香楼的办事处前盯着招工的牌子——招聘端茶倒水的临时弟子。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应聘之时,忽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唤:“段咸鱼!”
    是昨天不打招呼就走了的“催命刀”。黎青崖刚起身想回应,便眼前一黑,被人从背后套了麻袋,然后拿捆仙锁绕了一圈又一圈。
    一个穿黑底红纹制服的男子走出来,拍了拍“催命刀”的肩:“干得不错,你走吧。”
    “催命刀”默默开溜:对不起了,咸鱼翻身。死道友不死贫道,谁叫你挖坑不填的。
    黎青崖被人带着走了很长一段路,再度看到景物时,发现自己身在在一间陈设雅致的屋子里,看布置不像是谁日常起居的住所,应该是客舍。
    面前是一溜身着黑底红纹制服的人,打扮只在细微处略有不同,以表身份。看来是一个门派的,但在他记忆里并没有哪个门派的制服是这个模样。
    其中修为最高的人正坐在他面前,估摸着刚到出窍期,看着很年轻。
    年轻男子掀起眼皮瞧了黎青崖一眼,悠悠开口:“就是你编排我们盟主和魔尊的艳情故事?”
    盟主?这个称呼,这个说法只能让黎青崖想到歃血盟。他觉得自己很冤枉,那么多人不抓为什么抓他?
    他咽了一口口水:“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嘛。另外,哪里有艳情了?”
    “讨口饭吃?”男子微微掀眸,一双漆黑的眼中似有隐怒在汹涌。
    接着,他的语气陡然变激烈:“写书填不饱肚子吗?我给你打赏的钱不是钱吗?挖坑不填十九年!你去说书!你知道我等更新等的多辛苦吗?”
    他越说越激动,一拳锤在桌子上,将比铁还坚硬的千年木桌锤了一个坑。
    当年为了给这个人打赏甚至把法器卖了,为此被自己老哥揍得哭爹喊娘都没后悔,结果这狗贼给他坑了!
    黎青崖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问懵了:这都能碰到他的读者?什么世道?
    “大哥,我觉得你认错人了。”
    男子反问他:“你不是‘咸鱼翻身还是咸’?”
    黎青崖摇头否认:“不是。”
    “哦,这样。”青年点了点头,转头下令:“那来人,把这个造谣我们盟主的狗贼拖下去——砍了吧。”
    见此状况,黎青崖急忙承认:“是我!我就是你找的人。我错了,但我是有苦衷的。”
    他又把告诉“催命刀”的说辞跟男子说了一遍,但男子并不满足于得到解释,他拍手让手下送上笔墨纸砚,摆到黎青崖面前。
    冷漠无情地丢下一句话:“填坑,填不完不准走。”
    说完带人离开,留下一个弟子看守。
    黎青崖从看守他的弟子处得知抓他的男子名慕容祎,是慕容家的子弟,当年随慕容二少追随了殷血寒,如今是歃血盟的堂主之一。
    得知原委的他一言难尽。
    这感觉就像走路上掉进坑里,细看之下发现坑壁上的铲子印充满了熟悉的味道——都是他自己挖的。
    现在的好消息是他跟着歃血盟的人混进了天香楼内院,不用再费心去找请柬或者伪装内部人员,坏消息是他每天都被关起来写文。
    写出来一章放风一个时辰。
    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自从得知宴笙箫潜伏到大师兄身边后,只要看不到大师兄,黎青崖就会觉得他正在被宴笙箫摁着轻薄,接下来就是满脑子的打码画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尽了一切努力,还是无法阻止白月光被渣男糟蹋的备胎。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想哭。
    守着他的弟子见他“如丧考妣”,关心道:“大大,你怎么了?”
    黎青崖:“我伤心。”
    “发生什么了?”
    “我的白月光正在和别的男人睡觉。”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猛料,弟子一时呆愣,随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大振作精神,以你的才华何愁找不到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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