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复没有留明明过夜,尽情地做了两次之后就送明明回了墨竹苑,顺便占个坑,选了二楼西厢。他有试过让步少文跟他换,步少文直接给了他一个180度大白眼。
    从韩珒那薅了些新衣服,林复当晚就留宿在墨竹苑,拥着明明香软的身子入眠,睡醒了再在晨曦中偷香窃玉,将怎么也操不够的美人插得婉转莺啼。
    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神仙日子。
    而不是——
    “昨天明明来过了?”
    林复前脚刚到办公室,林昭信就推门而入。
    原本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林复肉眼可见地阴郁下来。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和明明走得太近。”林昭信继续道。
    林复冷哼一声。
    林昭信见状虎目一瞪,但又似乎想起什么,尽力平复了下来。
    “小复,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从来没有逼过你什么?你不接受你陆阿姨,我就一直没娶她进林家门。你不喜欢萍儿,长年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是不是也没说什么?就连……你要和明明在一起,我也可以不反对,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刚回到集团,局面你也看到了,我和你那些叔伯对你寄予厚望,这种时候你应该一心扑在事业上,早日服众接过我的位置,而不是把时间都耗费在——”
    林昭信停顿了一下,“此外,明明的男女关系太过混乱,想要和你在一起,必须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断干净了,再冷却一段时间,舆情也要控制好,以免影响集团的风评和形象。”
    “呵……”林复忍不住笑了。斜挑着桃花眼看了下苦口婆心的父亲,掏着烟盒走向沙发。
    将自己的身体甩在沙发上,林复叼起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悠长地吐出烟雾,林复又撇嘴笑了一声,“您是不是觉得您已经足够宽容、开明,是一个优秀的应该令世人敬仰的父亲?”
    林昭信皱眉。
    “是,你是没有逼过我什么。你哪有空?我十八岁以前见过你几次?
    小的时候吧,你回家的次数还多点,但是跟我、跟妈都说不上几句话。等你爱上了陆蕙,我甚至都不希望你回家,因为几乎每一次,都是你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劝我妈跟你离婚。
    你知不知道你走以后,妈都是笑着跟我说你如何如何关心我,如何如何伟大,让我要以你为榜样,尊敬你、理解你。然后晚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哭都还要憋着声怕被人听见。”
    “我、你不懂,我并不是因为你陆阿姨才要和你妈离婚。”林昭信辩解道。
    “重要吗?你是不是因为出轨而要离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本就是为了完成爷爷奶奶对你‘先成家再立业’的要求而结的婚,最后却以夫妻之间没有感情而提离婚。在妈年轻貌美的时候不提,在你创业艰辛顾不上照顾老人时不提,等人家芳华不再,为林家操劳了十几年,独自把你儿子我拉扯成人之后,你要离婚。”
    “……是,我是对不起你妈,所以这些年——”
    “她死了,你做什么都没用,她看不到。是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让你娶陆蕙。但是少了名份,承担后果的是陆阿姨,所以你大可不必说得好像是你做了多大让步、弥补妈什么。”
    林昭信终于沉默。
    “至于陆萍儿,我当然不喜欢她,我能喜欢她什么?刁蛮任性?幼稚愚蠢?爱慕虚荣还是矫情做作没教养?父亲,你知道吗?看到一个女孩子被你们养成这样,我多庆幸自己和我的明明没在你们身边长大。”
    “混帐!”林昭信大怒。
    “当然,妈走后,我是挺混帐的,还混出了一个‘七日公子’的雅号。明明一共不过是交往了六七个你就嫌混乱,觉得乱七八糟,那你知道过去我一年就交往多少吗?明明都没嫌弃我,你居然还要提要求?”
    “你——”
    “无论你赞成也好,反对也罢,我爱她,我一定会和她在一起。但是至少现在,我没有自信能让她舍弃其他人选择我,所以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心甘情愿做她的男人,之一。”
    “你、你糊涂!”
    “我从未这么清醒过。”
    “你!你要这么执迷不悟的话,你马上和萍儿结婚,我不允许你再和明明有任何牵扯!”
    “哈哈哈哈!”林复大笑。“娶陆萍儿?林昭信,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你亲生的?还是说,血缘归血缘,终究不及朝夕相处亲手养育培养出的亲情?”痛苦终于浮上林复的俊脸。
    “你是我儿子,萍儿一样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总要和她比!”
    “因为我害怕!”林复摁熄香烟,“我怕明明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怕陆蕙和你一样,把陆萍乡看得比亲生女儿还重。我怕明明知道,这么多年在她一个人艰难求存时,她的亲生母亲正和其他男人组成了一个小家,共同抚养着一个没有血缘的‘妹妹’!我怕她以后看到我就想到你,就想到陆蕙、想到陆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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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明烜:……复哥儿好一个“心甘情愿”!鼓掌!
    林复:我有得选吗?他们谁有我悲催?
    明烜:不过,我还蛮好奇的,你以前一年到底交往多少啊?
    林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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