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昨夜才与我母妃争执了一番,方才又被父王叫到帐里去,虽没再提要我入宫之事,我瞧着那阵势,却是想借着这回的秋猎,给我相看个出类拔萃的公子哥儿的。”
    唐灼灼睁大了杏眸,虽还是觉着有些惊讶,却细一寻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她偏头问:“那你自个儿是个什么主意?”
    朱琉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长裙,手腕上带着大串的手钏,瞧着是不大常见的样式,却生生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她听了唐灼灼的问话,神情落寞,自个儿都忍不住想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念想。
    “我自个儿还能有什么主意?父王母妃已为我和朱泸cāo了不少的心,如今朱泸又是那么个德行,我若还给他们添麻烦,倒还真不如绞了头发去寺里当姑子的好。”
    唐灼灼听了这话,没有做声。
    她太理解那等滋味了,就像当年她与霍裘话都没说过几句,却要嫁入东宫与他为妃的时候,也是念着府中的亲人,念着从小到大的点滴上了花轿的。
    只是如今,庆幸远比那时的痛苦来得更多。
    唐灼灼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能安慰朱琉的话来,只能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既如此,咱们也不急,慢慢着来,务必挑个品行端正的。”
    朱琉有些牵强地笑,并没有说话。
    就怕品行再如何端正,也无法再叫她红了脸。
    等朱琉走后,唐灼灼腰实在酸得不行,安夏站在她身边按揉着,听她嘶嘶的抽冷气声音,一面心疼一面止不住道:“早劝娘娘莫去行猎的,娘娘身子还未养好,马上又是那样的颠簸危险,可不就是要疼上一段时日么?”
    唐灼灼将一块nǎi片送入嘴里,甜香的nǎi味就丝丝缕缕漫到心里,含糊不清地道:“你们呀,一点儿也不心疼本宫,这会子被你们念叨了,等会子还得被你们陛下念叨一番。”
    这怕那男人这会子还在气头上呢。
    唐灼灼想起这事儿,就不免有些头疼。
    许多事,她并非刻意瞒着,也确实料到了那男人能查出些端倪来,所以也就并没有上赶着去澄清。
    有些事,行动上做了比嘴皮子磨几下管用得很,她又懒又怕麻烦,比如江涧西的事儿,从头到尾若是说下来,好几处她自个尚且还是迷迷瞪瞪的,那男人精明至此,哪里会信?
    至于早间那些yào散,是他那日同她说要秋猎时就开始备着的,怕的就是这种情况。
    都成那样的场面了,那男人险些就要将自个送走了,她若再不将yào粉撒出来,必定会止不住的厮杀搏斗一场,林间的野兽有凶xing,咬起人来可是毫不嘴软的。
    恰巧一阵风过,她将yào散撒下,既省时又省力,做起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料到那男人眼睛如此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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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琉才从唐灼灼的帐篷里出来,在回自己帐篷时不经意间一驻足,就见着屋塔幕站在不远处的围场里,身边站着的,正是两年前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姑娘朝她扭头笑。
    真刺眼。
    朱琉揉皱了手中的帕子,面上却是客气而疏离地回了一笑,再也不看那边一眼,转身进了自个帐篷。
    屋塔幕黝黑色的面庞上瞧不出什么波动来,牧戈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换来他不甚在意地一瞥。
    “那个就是可汗要迎娶的中原姑娘?”牧戈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屋塔幕心中有些烦躁,皱眉问:“莫不是你们女人都是如此善变吗?”
    明明两年前是他换着法子婉拒那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这会子他带着最大的诚意与聘礼前来,她倒爱答不理起来,见了他简直和见了洪水猛兽差不多。
    牧戈眼眸亮了亮,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屋塔幕,电光石火间抓住了什么,问:“人家中原姑娘瞧不上你?”
    “我听说那姑娘是王府里的县主,又与皇后jiāo好,身份顶顶尊贵,上门求娶的人踏破了门槛。”
    屋塔幕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神狠狠波动一下。
    这丫头不会是因为欢喜上别人了吧?
    牧戈瞧他脸色,最后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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