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有些疲累地低声道:“哀家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事,该如何,jiāo由皇帝和皇后定夺就是。”
    霍裘颔首,吩咐人将关氏护送回了帐篷。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灼灼总觉着自从琼元帝过世之后,关氏就一天一天眼见着老了下去,原本四十几的年龄瞧起来像是三十开头,如今却也生了好几根白发。
    其实她心里也全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无动于衷吧?
    哪里真能说不爱就不爱呢?
    朱泸仍旧是跪在地上,南平王妃则是满脸疲倦与失望jiāo织,显然也是伤了神。
    而在场唯一一个从始至终冷着脸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一下的,只有朱琉。
    霍裘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不大的动静却叫人没由来觉得心惊肉跳。
    “朱泸,朕再问你,这人你娶是不娶?”
    他声音再慢条斯理不过,可那话语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这朱泸也样的也能算是个男人?平白碰了人家姑娘身子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半分责任也不打算负,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可真叫人大开眼界一回。
    朱泸却只觉得自己冤枉至极,他事前连这二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分明是被有心人摆了一道,凭什么他还要吃这个哑巴亏?
    再怎么说他也是未来的南平王,世子妃的人选得慎重了再慎重。
    若真娶进门,岂不叫人耻笑一辈子?
    朱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气,哑着声音道:“皇上,非是臣不娶,而是二姑娘刚才的话也放在那里了,臣实在不好强人所难。”
    朱琉看着跪在地上到这时还在犯傻的朱泸,忍得十分辛苦才没有踹上去,你就是心里这么想也做出个样子来啊,这他妈膈应谁呢?
    谁不知晓齐国公府现如今深得陛下看重,而且嫡长子白宇近段时间接连办好几项差事,锋芒毕露,齐国公府后继有人,就是真把二姑娘留在府上一辈子也是使得的。
    朱琉看着霍裘寸寸冷下去的神色,跪在朱琉身边道:“陛下息怒,父王昏过去前说过定会给齐国公府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今夜受了刺激,说的都是胡话。”
    真要结了这门亲,说到底还算是南平王府赚了便宜。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不成还想娶了公主郡主不成?
    就他自个儿那副德行,谁能瞧得上?
    朱琉气得心头滴血,手指尖儿都开始泛出浓烈的白。
    屋塔幕坐在屋内,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那眼神,半刻没有从小姑娘脸上挪开。
    小姑娘生气极了,不仅红了脸还红了眼眶,屋塔幕动了动身子,一向最不喜欢管闲事看热闹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那倔强的小模样,真叫他有些心疼。
    唐灼灼有些担忧地望了朱琉一眼,而后扭头对霍裘道:“臣妾瞧着当务之急是将幕后的人找出来,给齐国公府一个jiāo代,至于婚事,等到南平王醒来再定也不迟。”
    越是位高权重的,对这些yindu的伎俩就越熟悉与痛恨,今日的事,一瞧这是被人安排好的。
    在帝王眼皮子底下还如此胆大妄为,已经犯了天家大忌。
    “今日外出形迹可疑的,通通抓起来。”霍裘一锤定音,再不想见到朱泸那张丧气的脸,起身拂袖就走。
    唐灼灼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走过去将朱琉扶起来,捏了捏她的手,柔声细语地劝慰:“南平王那儿,皇上已派了最好的御医照看,你大可放心。”
    等她终于从那个帐篷里走出来,一阵凉风拂过面颊,她微一抬眸,就见霍裘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站在月色下眉目深深威严自成。
    他在等她。
    这个结论叫唐灼灼眼角眉梢都微微带上了笑意,她几步迎上去,才一靠近男人身边,就被他握了一只手。
    “怎的这样凉?”
    唐灼灼摇了摇头,道:“等天儿再冷一些,手脚都是冰凉的,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霍裘大半个侧脸掩在黑暗中,瞧不清楚神色,半晌后才低声叹了一口气,“朕的娇娇怎么就是养不胖呢?”
    若是胖些,身子也能比现在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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