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自那一次失败的献身后,封容再接再厉,终于被他找到了机会。
    找机会献身听起来很容易,但操作起来颇有难度,沉嫣是位温和的魔君,不用担心她会胡作非为。但如果在她修炼的时间找她,还是为了和她谈情说爱,她会立刻翻脸。
    而关键就是,她整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去修炼的路上,根本就没时间谈情说爱。
    ……
    在魔君巡域接受城主述职时,他们落脚在城主府。
    是夜,封容带着一个华贵的木盒来了。
    之前沉嫣就觉得封容很用心,现在觉得,封家真不愧是魔域望族,就说他们的灵活变通(毫无下限)便让她意想不到。
    她以为封容自愿服下结缘花,向她袒露心中所想已经是踩在他的底线的事了,没想到他还能更下一层楼。
    沉嫣放下笔朝木盒子走过去,木盒里刻上了法阵,使其内里的空间扩大,里面琳琅满目的助兴用具和催情药囊括天南地北,饶是沉嫣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看着这些仍然陷入沉默。
    许久,她道:“你倒也不用如此。”
    封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神情较平常已然柔和了许多:“君上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您用我用都可以,不用也行,我只是觉得您也许会喜欢才带过来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说:“你费心了。”
    少年摇头,清清淡淡地道了句:“这不算什么。”
    她感受的到他心中所想所感,就像一块剔透明净的琉璃美玉,再多的漂亮话都不需要了。
    她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勾出一个小玉盒,打开闻了闻,问:“这是什么?”
    封容看她翻那个木盒子时脸红了红,听她提问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明知故问,只语气飘忽地道:“露华浓,男女助兴用,外敷内服皆可,药性猛烈,用时伴生幻觉。”
    沉嫣放回去,又在里面翻了翻,从中捞出一条鞭子,手腕一翻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噼啪脆响中,她身后白鹭一般清冷的少年眼睫微颤了下。
    她若有所悟:“你是被打会很快乐的那类魔吗?”
    他面色如常,镇定道:“君上说笑了。”
    沉嫣便放下鞭子,继续在里面找了找,她拨拉东西时发出的叮当声音算得上悦耳,在此时却莫名有点诡异。
    封容安静地垂下眼,也不说话。
    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扒拉一会儿,她找到了一根小型“狼牙棒”,这应该是玉势,只是上面的凸起实在有点杀气腾腾,颜色也丑得发指,乌漆麻黑的,与闺房用具的风格迥异。
    沉嫣摸着上面略微扎手的凸起,比着它的大小,慢悠悠地说:“你的身体,这么的——”她顿了顿,在脑子里找了个不知道合不合适的词:“海纳百川么?”
    少年孤单伶仃地站在她身后,从一只高贵冷艳的白鹭变成了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小猫。
    他不仅语气飘忽了,眼神也飘忽了,默默道:“君上说笑了。”
    沉嫣放下狼牙棒(?),又在里面找了找,就像邪恶的坏女人一定要把纯洁小少年给弄哭一样。
    她找到了一个漂亮可爱的木马,找出来时仅有手掌大小,放在地上立刻变成了一匹一人高的木马。值得一提的是,马背上有个竖起的、可调节长短粗细的木制阳具。
    阳具包了层柔韧的皮革,表面也有许多突起,沉嫣在马头那里找到了一个开关,一按开关木马及阳具就动了起来,再一按,从那根阳具顶端就喷出了一股股浓白色的、散发着腥膻味的浊液。
    木马还在欢快地动着,一边动一边喷射出这股带着温度的液体。
    而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还没等沉嫣问出问题,封容立刻行礼道:“君上,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
    沉嫣笑了。
    她挥袖把东西给恢复原样,也把封容给留住了,然后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仔细端详着他冷淡中含着羞窘的神色,弯眼道:“先与我欢合后再处理你的事。”
    “时候还早,慢慢来罢。”
    封容轻轻嗯了下,默默反手握住她的手,垂眸,耳尖悄悄红了。
    *
    灯影朦胧,可闻隐约的喘息。
    撑在少年的胸前,沉嫣慢慢将那根粗硬的阳具一点点喂入身体。
    封容将她撑在胸前的手握住摩挲着;凝望着她的眼乌润晶亮,里面情欲缠绕,迷雾朦胧,几乎称得上妩媚动人了。
    沉嫣其实并不熟练,她上一次行房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具体如何行房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没必要记得清楚。
    但因为封容比她还生涩,所以她难免有一种调戏良家少年的错觉。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薄而温软的殷红欲滴,如玫瑰花瓣落在上面,引人采撷。
    她轻缓地吐息着,俯身吻上他。
    这一吻让封容备受刺激,他立刻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翻身将她压下吻得忘我又专注,手扣住她的腰和脑后,唇舌热烈地追逐着她,沉迷地汲取着柔软檀口中的清甜汁液。
    沉嫣都能尝出吻里浓浓的喜爱之意,结缘花的作用在此刻更加明显,她被吻的感觉,他吻她的感觉,他的迷醉,欢愉与渴求她也感同身受。
    长久的一吻结束后,封容呼吸重了些,目光压抑而炽热,几乎能灼伤人。
    少年把脸蹭在细白颈侧,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如同尝着甜美的酥醪,小心翼翼的贪婪。她感到酥麻的痒意和来自于他的无边快感,舒适得令她手指都在发抖,耳边清哑的嗓音低低道:“君上,和我再亲近些吧,让我好好服侍您……”
    她圈住他的脖颈,嗯了声。
    语落,他又吻上了她,身下轻轻重重地动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霎时几乎将她融化了的快慰与纷杂的思绪涌入心里,她知道他满含渴望,也知道他想努力控制住自己,知道他的愉悦,也知道他想让她更愉悦。
    皮肉的紧密摩擦间满是让人心驰神往的快乐,他进来时轻缓有力,在软嫩的花心上稍重地顶了顶,又马上想起来不可以这样急切,便立刻退出来一点,沉嫣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小动物的谨慎气息。
    她不自觉地回吻,带着几分奖励性质,他的懵懂比他带来的快慰更能取悦她。
    沉嫣闭眼,手抚着他披散的发丝,如瀑的乌发丝缕流过指间,就像抚着乖巧的猫儿,她的思绪慢慢飘远——
    原来男子在做这事时是这样的感受,原来女子做这事也并非会疼痛,当初她那样疼痛不是“女子在欢合时就是会不适”的原因,而是他故意让她疼的。
    说来也是奇怪,她连那个人的长相名字都忘了,只大概知道是个待自己极差的男子,可却还记得这个因他而起的疑惑。
    这个疑惑也并非心结,而是长久以来的不解,一直延续到现在——在天时地利人和下,她决定和自己的贵侍欢合,这才终于解开。
    所谓货比货得扔,一想起陈年旧事,对于封容在床上的良好表现,她对封容又多了几分耐心。
    吻好后,漂亮的少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身下的律动变得急躁,他手上也揉着莹软的乳儿,一下轻一下重,然后忍不住地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沉嫣感受到从他心里传来的舒爽,茫然以及若隐若现的不安——他觉得自己结束得有点快,都没有让她哭着喊不要不要,她一定不舒服。
    啊这,沉嫣略微诧异,她的贵侍志向这么远大的吗?居然还想把她做到哭?
    她揉了揉他的腰,安慰:“别乱想,我也很舒服,而且光凭房事不可能让我哭的。”
    封容没有阻止她的乱摸,仅翻个身把她抱紧,哑哑地回一声:“嗯。”
    沉嫣在他身上到处摸着,听到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觉得:真的是个很好骗的傻瓜美人啊……居然对“把女人做到哭是对男人床上能力的最大夸奖”这种鬼扯的话深信不疑。
    她这样四处点火,封容身上的感觉又来了,犹豫了一下,他也伸手在沉嫣身上慢慢抚摸着。
    他脸有点红,磨蹭到她耳边含住耳垂轻吮着,揉着胸的动作也变得熟练了起来。
    “君上,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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