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趋于平静,除了时不时还是会轻轻抽一下的某个部位。
    彭新洲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拿回了自己的声音,就得多多少少朝虞理讨回来一些。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小崽子第一次干这种事,总得问问她的体验,她的感受,对自己的能力打出个分数。
    但彭新洲可不想说,起码现在不想说,不说也不能给个否定的答案,于是打算就这么吊着,吊着才最有意思。
    虞理后来离开了,彭新洲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过了会儿虞理回来,把一杯水放到了她床头柜上,然后拉开了被子给她盖上。
    怕她热就把角散开点,又怕她冷把中间掖严实点。
    彭新洲扯了扯身上的浴袍带子,不舒爽。
    虞理赶紧替她理了理,但并没有解决问题。
    彭新洲有点烦,猛地坐起身,眼睛还半闭着。
    “脱掉。”她嘟囔出两个字,大小姐下命令的语气。
    “嗯。”虞理应了声,很快上手,脱衣服可比给她穿衣服快多了。
    彭新洲又变成了□□,毫无束缚。
    她重新倒下,卷了卷被子团进怀里,等待了几秒钟才突然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
    然后她听虞理的呼吸声,听她的心跳声。
    听她的脚步何时会响起,何时又会回来。
    不太容易听得到,精神便恍惚起来。
    很快,就再也什么都不能思考,坠入了梦乡。
    虞理等到彭新洲的呼吸深长而平稳了,才动了脚步。
    她伸着脑袋瞅了瞅,彭新洲的脸被散乱的头发盖去了一大半,但可以确定的是,表情是放松的,舒适的。
    虞理稍微放下点心来,她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到了宽敞的客厅。
    客厅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虞理的注意力这才从彭新洲这三个字上移开,放归到了自己身上。
    心跳,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
    虞理的脑袋里不可抑制地重放着刚才的画面,温度、气味、声音,画面、触觉、知觉,每一项都很清晰,每一处细微的感受都像刻在了脑海里。
    虞理没有得到彭新洲的反馈,便自己给自己打分。
    但她实在是没有实战经验,也实在是没有现实的参照物,所以琢磨来琢磨去,保持一个姿势腿都麻了,也没得出一个结果。
    虞理攥了攥手指,暂时放弃了。
    她进了厨房,给自己找了点吃的补充体力,然后想着可以给彭新洲做点什么冷了也会好吃的食物。
    彭新洲的厨房电器很齐全,但大多数都是崭新的。
    虞理上次便发现了,这次决定好好研究一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现在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该睡在哪里。
    彭新洲没有虞理这么大的负担,她睡得很香甜。
    梦都没有做,或者说做了,却没有什么实质的画面和情节,只有丝丝扣扣的甜味,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钻进她的身体里,让她的胃有些蠢蠢欲动。
    疲乏消失后,彭新洲睁开了眼。
    卧室里的光线很暗,只开了床头那盏小夜灯。
    时间指向凌晨四点,彭新洲的精神却很饱满。她许久没有哭过了,也许久没有做过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两样东西都是混沌的,结束之后再醒来,脑袋总是闷闷的,不幸的时候甚至会引发偏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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