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流言,蜚语。
    叁词六字,传同个情。
    「柳姝同常道春像是在一起了。」
    十二个字,何方真假?
    去何处辨认真假?
    柳姝作为当事人,潇洒的不像是要负责。
    常道春想法何如?
    八点叁十分,入寝的时候。
    柳姝准时地入寝了。
    常道春已等许久,道:「柳姝,有句说话,我未曾讲。」
    灯昏晃地俯瞰着一切,重迭的光影搭过去,似乎电视花了屏,一切均模糊。
    隔着一张木质的桌,练习生上演规矩同典雅。
    柳姝察觉到是关于感情,她问:「关于我们之间吗?」
    常道春道:「嗯,我们的关系。」
    她们存有甚么关系?
    「在公司几月,你已听过流言。」
    「我家人管我很严,不允许我带女人回家,我亦不会……」
    有些事,却毋需多言。
    「你只需拿我是寻欢作乐。」
    柳姝直截地道,打断了常道春,垂睫又在帮忙了当:「我毋需名分,亦不中意妨碍谁的事业,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不要这些。」
    蓝色的灵魂居无定所,在流浪远方。
    常道春静静地看她,墨眸动也未曾。
    一切挑明后,心口不但未宽,反而似乎缺了件东西。
    有人不要名分,却给随意接触,不是应高兴么?
    缘何心伤?
    柳姝永远也没法摸透,只是留下半截神秘的影,散落在四处地方。
    无处得知她的想法,无处得知她的心里话。
    常道春道:「我庆幸你通情达理。」
    柳姝唇角抖了抖,肩角亦抖了抖,像是笑了。
    常道春道:「我们只解决彼此的生理需求,好么?」
    她有何生理需求?
    这么多月,只同柳姝上床一次,却接吻无数次。
    需常常接吻,算么?
    柳姝问:「我有生理需求,你会帮我解决么?」
    常道春道:「会。」
    柳姝道:「我时刻有。」
    常道春静了,片刻后,她问:「现下做?」
    柳姝道:「我只是玩笑。」
    常道春似乎对上床不感兴趣,柳姝则反之,她中意上床,并不中意接吻,只是矜持地讲反话,维持表面上的风情。
    ——
    「你在哪个地方上学?」
    「跟你同个学校。」
    「我有数学题想问你,方便么?」
    情调地讲话,关门,闹出动静,暧昧到发指。
    柳姝用同个方式引诱,只是施展给旁人。
    旁人为她神魂颠倒,来到常道春的寝,嘱咐常道春,今日柳姝不回寝。
    常道春问:「她去哪里?」
    旁人道:「去我寝室。」
    她们走得极近,常道春常见她们打闹。
    柳姝站着,后仰着身子,开着嘴唇在笑,那位于她身前,深情地看着她。
    原来柳姝谁的手都牵,浪荡的不像话。
    像是将人只看作是工具,一个用过了,再去换第二个。
    她身上无钱,便用情消费人。
    星耀日少女练习生一月一拍,拍摄时成员需得在自己寝室,于是柳姝被限制,无法一直待在其他寝里,或出去开房,会在每月的星期五回寝,配合拍摄。
    四月十六日,柳姝回寝。
    这一回寝她是楚楚动人,眼神带雾。
    似乎是刚接过吻。
    谁允许她出门接吻?
    门前,常道春淡着脸,似乎门神,问:「去哪了?」
    柳姝道:「我一直在这边,也没有去商店……问这个做甚么?」
    做甚么?
    不甘,伤心,能讲么?
    常道春的手紧了。
    柳姝越过她,去床的一旁。
    常道春却抓住她的手腕。
    「我讲过满足你。」
    柳姝道:「我清楚。」
    却还是走了,去到旁人床上。
    当拍摄的机器驾到时,她们的说话已被录制。
    工作人员各有想法,为制作卖点,不会屈就于艺人隐私,至多将对话一五一十地展现。
    「柳姝与常道春吵架了?」
    「常道春在留她?」
    质疑愈多,柳姝的热度愈高,由倒数第一攀升至第七,人气一直在升。
    出道战由四月进行到五月,她还有机会争取。
    摄像头架过去,静淡地记录每个人的生活。
    柳姝看到摄像头,不着痕迹地拿开常道春的手:「摄像头。」
    摄像头在场,无法失态,只需卖性格。
    常道春去演,切除失意神情,换上淡漠的脸,风度地回过首,厚下唇却暴露她。
    重情重欲厚下唇。
    而她守着嘴唇。
    ——
    四月二十日。
    常道春永久地记得这日子。
    于这日,她同旁人侵犯柳姝。
    叁人性爱是「夏雅」提出的,趁练习空隙出门开房,常道春未有异议,一句说话未曾讲。
    柳姝被抓来这里,走神在坐着,牙上戴着公司要求戴的牙套,正在矫正牙齿。
    「柳姝,道春同意,你同意吗?」夏雅问。
    柳姝开唇,齿上便是牙套。
    她不中意牙套,舌身待在口腔,小幅度地动:「同意。」
    「我知道你想试些刺激的……」
    夏雅便去到她身侧,用嘴唇接近她的脖颈。
    柳姝的脖颈细白,被她吻上,顷刻变作是红。
    柳姝红着脖颈倒进床里,依旧用胳膊遮住自己,或是半边脸,或是牙齿。
    她的牙不齐整,便矫正,衬得她像是只年轻小狗。
    她却是浪子小狐。
    每当情潮来时,克制地咬住手臂,情潮后则是用有牙印的手臂挡住眼睛,粉白乳尖断断续续地起伏着。
    夏雅讲:「你好像只小狗。」
    柳姝用腿夹住她的头。
    常道春垂睫,目睹一切。
    表面上她薄欲,正袖手旁观。
    切开薄欲,她内里是无措,连如何下手也不知。
    情潮再次,柳姝弓起身,手臂紧紧地抵在眼眶。
    她骤时唇红齿白地吐息,眉眼蓄着郁结。
    常道春初次上手,将她的手臂挪开。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二分。
    如冰般的眼,遇见,如水般的眼。
    常道春终于知,性事时柳姝缘何遮上眼。
    泪珠一分一寸的坠。
    她用手宛若爱怜,顺着泪痕朝下滑去,却半途变通,点住柳姝的唇。
    柳姝的眼,任谁视皆会被激起情欲。
    常道春道:「乖,遮好眼。」
    练习生的手指探进去,抚住牙冠,又逗着她的舌。
    柳姝泪着眼,晃晃地视,眼神根本未在聚焦,却显得无比深情文弱。
    手臂抬起,眼神便再被遮住。
    柳姝回到了常态,嘴唇微微分着,夏雅于她身下,拉着她的腿在舔。
    柳姝的眉浓,下身的毛发亦要浓,现下仅仅是纤细地林立几根,遮不住阴唇。
    夏雅寻到她的敏感处,拉住她的腿,搁在肩上。
    「水好多。」
    任她去说。
    夏雅食荤,常道春食素。
    一旁是舌,一旁是指。
    舌宛若蛇,灵活地走入柳姝,造访她的体内,用情欲做见面礼。
    指宛若旨,叫柳姝含住,继而吞吐,一颗颗洁白的齿上是银色的牙铐,常道春不自禁地想,若果铐戴在柳姝脖颈,会是怎样。
    有甚么办法,能够叫柳姝听话?
    柳姝仰着首,齿轻轻地咬着常道春,用温热的口腔侍弄她。
    场景似乎回到一年前。
    柳姝解开黑哥的裤子,黑哥的裤子有很多层,终于到解开时,黑哥掌住她的后脑,叫她从性器上靠。
    柳姝那年的神情是甚么?她的下颌角顶着性器,分明是仰首,眉眼间情长,焦却未聚在四处地方。
    牙齿靠边,切记像只狗。
    圣经忘记了「切记」,一团硬物留在她的唇齿,驰骋进她的喉咙,顶出她的泪花,她的反应是仰首。
    性器顶开圣经的上嘴唇。
    圣经的嘴唇掀开,露出一颗颗齿,个中有尖锐。
    她有两颗虎牙。
    性器暂且别去一旁,黑哥并非急于求成,圣经却别开些许脸,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上面的筋一下,而后用水的眼看他。
    常道春垂睫,柳姝也正咬她。
    「咬我?」常道春问。
    柳姝松开牙关,只是露着上牙,牙套又在显露。
    她正在矫正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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