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京城阴雨连绵,不见春光。而今日的天气却极好,蓝天白云,碧空如洗。温热灿烂的阳光覆盖下来,似要一洗前些日子带来的的阴霾。
    简王府里,沉棠快步向韩嫀住的地方走去,身后跟了四五个侍女,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蓝色襦裙,面带喜色,一瞧就是有好消息要与韩嫀分享。
    晴芳院内,韩榛正在屋内做着荷包,底色是宝蓝织锦缎,正中绣的是一簇君子兰,  兰花已然绣好,活灵活现,宛若真花。只是叶片才开始绣了几片,立在旁的侍女者春兰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家姑娘,想要说些什么,可见她嘴角含笑的绣着荷包,还是低下了头,怕说出来让她扫兴。
    而韩嫀听见外面有人通报声,将手里的荷包放进一旁的绣框里,又不动声色从下面翻出一块大红的绣布盖了上去了上去,这才起身,要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到屋门,沉棠就一脸喜悦的进来了,一看见她就立马抱住她,对她说“嫀嫀,我哥他回来了!  还打了场大胜仗,收复被漠北占据多年的北疆,还活捉了漠北的主将乌雷!”
    韩嫀听到这话也激动起来,回搂住她“这可太好了,表哥这次立下大功,姨母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看那些人的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那可不!”沉棠挑了挑眉,嘴角不住的上扬,“皇爷爷知道了以后,在朝上高兴的不得了,直接从龙椅上走下来,对着父王好一番夸,直说父王给他养了个好孙子!”
    韩嫀一听,忍不住和沉棠一起笑出了声,这下哥哥沉珩立下如此大功,母妃(姨母)也能一洗前耻
    不怪她二人如此激动,半年前简王妃带她俩赴宴。
    有几个妇人在梅林的亭子里吃醉了酒,竟然议论起简王府。有个妇人只说简王妃太过善妒,简王除她再无其他姬妾,而她儿子年近叁十还没成婚且不近女色,说一门亲事吹一门亲事,说不准就是当娘的嫉妒过了头,报应到儿子身上,说不得他就是身有隐疾才去了军营云云。
    而这话正好让简王妃和一众赏花的夫人听了个正着,办宴会的魏国公夫人方氏也在这里,还是她提议要大家来梅林赏雪景的。
    她听到这话险些晕死过去,好在身边嬷嬷急忙替她顺气,又拿出鼻烟壶放在她鼻下。她稍清醒,便让人搀着往亭子走去,只见说话那人竟是丈夫寡居在府的妹妹箫氏!
    她气的手抖着拿了桌子上不知是谁喝剩下的残茶,径直朝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箫氏的面上泼去,然后当着众女眷的面打了箫氏一耳光,又让身边的婆子堵了她的嘴,把她押了下去。魏国公夫人只能推说她喝迷了心窍,污了各位的耳朵云云。
    简王妃和魏国公夫人自闺中便是密友,二人后来成了婚,嫁的丈夫又是表兄弟,从小到大关系一直都好。加上这事确实怪不得她,纯粹是那贱妇乱嚼舌根,简王妃这些年也听过魏国公虽重视嫡妻,但更心疼从小长到大的妹妹,甚至于妹妹寡居了还接她回府,让她插手府中的事物,为此没少让妻子受闲气。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简王妃再气愤,也只得帮着魏国公夫人打圆场。
    一是现魏国公是太后嫡亲侄儿,也是自家王爷的亲表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更别提她儿子现在北边领军,而魏国公正负责粮草军饷一应事物,她决不能在这时候给儿子树敌!便是有仇也要以后再报。
    二是箫氏的话说中了她心里隐秘的地方,她也疑心沉珩是不是有隐疾才远赴边关多年。故此更不能当众发落这嚼舌头的贱妇。
    简王妃笑僵着脸和魏国公夫人一同送走了参加赏梅宴的诸人后,魏国公夫人泪如雨下的拉着简王妃的手,直说等丈夫回家来了一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简王妃只得同意  。
    等回到简王府后,韩嫀和沉棠连番劝慰她,简王妃还是愁眉不展,最后打发她二人回屋去了。
    过了几日方氏亲来王府向万氏陪罪,顺便说了怎么处置的箫氏,魏国公已经把箫氏打发到庵子里修心养性去了,没个十年二十年别想出来。
    万氏深厌箫氏多嘴多舌,恨不能亲自上场锤箫氏几顿,听到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可形势比人强,当面也只能接受了这结果。
    不过万氏又暗中让人去箫氏在的庵子里,买通了几个尼姑,让其狠揍了箫氏几顿后,才算出了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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