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人放在仓库里,堆在一堆箱子的最上面。
    杭十七撑起胳膊,扒着箱子边缘,看着仓库大门关上,微微松了口气。
    “顺利上船,我厉不厉害?”杭十七低下头,用气声问敖梧,同时跨坐在敖梧腿上的屁股不太老实地扭了两下。
    “别皮,先下去。”敖梧靠在箱子板上推了下杭十七的腰。他声音有些哑,像是努力忍耐着什么。
    杭十七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太对劲,要不是两人都穿着衣服,简直像是他骑在敖梧身上,对他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杭十七忽然顶了顶胯,俯身在敖梧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问:“宝贝,舒服么?”
    “……”
    敖梧抬起眼睛瞧他,黑暗中,敖梧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眼,泛着幽幽的灰绿色暗光。
    “哈哈哈哈哈。”杭十七似乎从调戏敖梧中获得了什么奇怪的乐趣,兀自笑得乐不可支。
    直到他隔着衣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支棱起来,硌着自己,才察觉不妙,停下了笑声,缩着手脚起身躺到旁边:“咳,那个,我们还在逃命呢,你别冲动,而且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剧烈运动。”
    “杭十七。”敖梧连名带姓地喊他,气息还有些不太稳。
    “啊?”杭十七心虚地抖抖耳朵。
    “撩完就跑?”敖梧翻身覆在他身上,微微俯身,气息喷洒在他颈窝间。
    “没有,完全没这个意思。那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么?”杭十七用手撑着敖梧的肩,怕痒地缩了缩脖子。
    敖梧:“欠着?”
    “欠着欠着。”杭十七债多不愁地应付道。
    “行。”敖梧松手放过他,毕竟再闹下去,难受得还是自己:“那你还债那天,别哭。”
    “那,”杭十七听敖梧这个语气,觉得有些危险,耍赖道:“那我又控制不了,你要是把我弄哭了,咱们这事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不,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敖梧用指腹在他脸侧刮了一下:“我那天可能会失控,你越哭,我便失控的越厉害。”
    “啊?”杭十七小声嘀咕,声音软唧唧的,很没底气:“你怎么这样啊?”
    敖梧用舌尖抵住犬齿,用力舔了下,尖锐的犬齿划过舌尖,带来些轻微的刺痛:“没办法,毕竟忍得太久了,人会变.态。”
    两人在箱子里躺了一整个白天,到了晚上,箱子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三声快,两声慢,是约定过的暗号。
    接着云无真把箱盖打开了:“敖梧,杭十七?”
    杭十七的脑袋蹭地从箱子里冒出来:“他们都睡了?我们可以出来活动了?”
    “没全睡,这是加急单,晚上也要赶路,不过他们轮班,除了负责开船的,其他人都睡了。在仓库附近活动一下应该没事。”云无真说。
    “这次多亏你了,不过你怎么说服宗尧的,你给他摸毛毛了吗?”杭十七蹦跶着从箱子里趴出来,在里面待这么久可把他闷坏了。
    云无真脸色一僵,含混道:“就摸了两下尾巴。”
    “我就知道,宗尧那个人,就是个绒毛控,只要给他摸毛绒绒,什么都好商量,当初我……”
    “当初他摸你了?”敖梧突然打断杭十七,眼锋凌厉地扫过来。
    “昂,他说想摸毛绒绒,我就变成兽形,友情让他摸了两下。”杭十七心虚了一秒,又挺直腰杆反瞪回去:“怎么了嘛!你兽形没人摸过?你们训练打架的时候,还天天互相咬,互相抱着打滚呢,我说什么了么?”
    敖梧也明白兽形摸两把不代表什么,只不过心里的独占欲作祟,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最后他叹了口气,有些示弱般说:“我不是凶你,只是有点不高兴。”
    杭十七语气瞬间软下去:“那最多,以后不给别人摸了嘛。”
    “嗯。”敖梧应了一声。
    杭十七看着敖梧沉默不语的样子,又挨过去,用尾巴去勾他的,细声哄他:“只给你摸,人形的也给你摸,行不行?”
    “行。”敖梧鼻音里带了点笑意,又转身在杭十七额头上亲了一下。
    云无真简直没眼看,怎么两人逃亡半月,倒是变得更腻歪了,他不满地敲敲木箱,瞪着敖梧:“收敛点,行不行?我出卖色帮你们跑路已经够艰难了,你们还给我塞狗粮,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出卖色相?”杭十七很敏锐地抓住重点,上下仔细打量云无真,眼里闪着对八卦的渴求:“你把宗尧,睡了?”
    “没有,没睡,我又不喜欢他那个类型的。不是,我就不喜欢雄性!”云无真被杭十七的问题问得头皮发麻。
    杭十七又压低声音,探着脑袋问:“那是他把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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