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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日,狄虎和周老板一番谈话之后,他解了心结,紧锣密鼓地准备向珍珠求婚。
    送货时在集市上买了箱蜡烛,想学电视剧里摆出个爱心的形状,现时女人最想找个‘一动不动’的男人,就是‘有车有房’,一个动一个不动。
    狄虎不断打着求婚时的腹稿,连感谢狄妃这种话都考虑进去了,要不是她这个闺蜜‘通风报信’,他都不知在珍珠心中,他的地位能跟狄敏一战。
    而女主角不知情尚蒙在鼓里,周明却知道狄虎要求婚,他历来没什么道德底线,无意阻拦,甚至隐隐有点隔岸观火的味道,就想看看她闺蜜转述的那句‘没狄敏就嫁狄虎’是不是真的。
    面对狄虎的求婚,黄珍珠要是退避叁舍,婉言拒绝还算她乖点,知道她是谁的女人,但凡她有丁点欣喜若狂,点头答应,周明也有办法治她,怀着他的种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她是欠收拾了,就让狄虎看看他是怎么占有她的。
    随着求婚的日子临近,倒是周明先烦躁起来了,初接养虾场时收买了小年轻,让他盯着黄珍珠,而他近来汇报的却是狄虎的事:试摆心形蜡烛摆了好多次才成功,想单膝跪在心形中央却无意被烧了裤子,那段求婚话磕磕绊绊背了好多次,次次说到一半就壮汉哽咽,就差落泪。
    周明历来疑心重,如此情真意切,任谁不相信狄虎和黄珍珠没点感情没点牵连是不可能的。
    这日中午吃罢饭,黄珍珠想回房午睡时就被周明强行拽到了饲料间,私下无人时他惯例强制她,径直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后面的墙壁上,把她牢牢困在身前。
    他的眼神审慎、逼人,语气不太好:“黄珍珠,你背着我和狄虎有染?”
    听得黄珍珠蹙眉,刚想斥周明胡说,又抿了唇,铁了心不理他,越理他他越来劲,连她和阿虎哥这般清白他都编排?
    见黄珍珠不答,周明没了耐性,单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嘴:“不说?”
    黄珍珠被捏疼了,去挠他的手背:“疼!放开。”
    周明却越掐越紧,就是不放开她:“他今晚要求婚了,你不高兴?”
    求婚?!向谁求婚?
    黄珍珠顿时面露诧异,情绪轮转,最后不敢相信莫不是阿虎哥要向她求婚?
    见她难以置信的神色骗不了人,周明心里这才好受些,勉强信了她和狄虎没事,望着她时将信将疑,最后才慢悠悠地松开了她。
    他方才抚过黄珍珠颊边的手,指腹玩味地在她的红唇上辗转揉了几下,哑声说:“你还真勾人,我还以为你会很期待。”
    期待阿虎哥求婚?这人真是痴线!
    黄珍珠心想得提前和阿虎哥说清楚,不能让他今夜徒做无用功,正转身欲走,就被身前的男人拽住:“去哪?”
    他放松下来时神色慵懒,慢条斯理地又把她往墙上摁:“想去和他说清楚?”
    黄珍珠刚想说知道你还问,就被周明低头迫近,二人双唇凑近时,她听见他低声说了句;“不用,我来帮你。”
    下一秒,黄珍珠眼前一黑,被周明决绝地吻了上来,他历来最懂得强迫她压制她的,连吻都是急风骤雨,来势汹汹,嫌她不配合时单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撬开她的齿关,粗暴急切得吮住她的舌头,勾出来与他交缠。
    “唔唔……”黄珍珠的抗议声被吞没在唇舌之间,唾液互换,同时他的一双手四处乱摸,搂住她的腰无视她的挣扎扭动往怀里大力地压。
    这二人交缠的身影,被门外让小年轻叫来搬饲料的狄虎看得一清二楚……
    他交好的老板正把珍珠压在墙上,吻她时男人的下颌线条决绝动情,吻得极端热烈,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到肚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啊?狄虎身上还穿着为今晚准备的熨帖整齐的西装,猝不及防见了这一幕,愣在原地。
    周明的眼角余光自然也注意到了狄虎,离开黄珍珠的唇时还意犹未尽,好看的薄唇覆着一层亮色,是二人交缠的唾液,冲他勾唇一笑,眼底是赤裸裸地挑衅:“对不住啊,狄虎。我就是那富家仔,想找回她可真不容易。”
    狄虎如被雷击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到阿虎哥,黄珍珠这才后知后觉他的那句‘我会帮你’是什么意思,对这场景简直无措至极,明明有更好地解决方法,周明却气定神闲地选了最伤人的一条,他真不怕遭报应么?
    ……
    黄栋梁在东市的租屋中,家电俱全,电话按时缴费通畅无阻,就是等不来妹妹的一通电话。
    他男人的粗线条,夜间入睡时还和老婆闲话:“阿珠近来是在拍拖吧?电话也不来一个。”
    黄莺却觉得小姑子不是这样的人:“别是出什么事了,明日打电话去南大问问。”
    夫妻并不知道,这房子的屋主,也就是周明,在开除那日,黄珍珠一通打电话叫来阿虎哥的小货车后,便存心不让她联络哥嫂,在这房子的电话号码里将阿虎哥的电话给拉黑了。
    所以,黄珍珠才久久联系不上哥嫂。
    次日,黄莺打电话去南大职工宿舍找黄珍珠,这次才知道她被开除了,是位‘阿虎哥’接走了她。
    一告诉丈夫,黄栋梁原本周六想去厅里加班都不去了,就想坐大巴去南市看看,借机找找周太太,看看珍珠被开除这事有无转圜,离开不到一个月,怎么好端端地被开除了,还去狄虎那了?
    半日车程风尘仆仆地抵达南大,黄栋梁拎着买来的海鲜特产敲开周太太的家门,饮了几杯茶后直入主题,问到他妹妹工作勤力又认真,和同事关系和睦,怎么会被开除了?
    周太太面上一派优雅大方,听了也只是滴水不漏地说:“我相信学校的安排不会有错,你妹妹被开除肯定有被开除的道理。”
    在黄栋梁失落地告辞后,周太太立刻垮了脸,在鼻子前挥了几下散味,指使阿姨过来拿海鲜:“快些拎走,真是臭烘烘!”
    又打电话给了收发室主任,语气和待客时大相径庭:“我问你啊,那个什么什么珠,为什么要开除她?她是我弄进来的人啊,真是造反了,现在打狗都不看主人!”
    周太太连黄栋梁妹妹的全名都记不清,却在收发室主任大呼冤枉、解释来龙去脉里,这下她记住她的名字了。
    他怎么说的?——明公子和黄珍珠好似有牵扯。是他五一带她去了合肥。她怀孕要堕胎,来后勤部讨单位盖章,是明公子不让盖,还把她开除了。
    听得周太太彻底懵了,黄珍珠和他儿子?她的脸肉好似抖了抖,精心拍脸上的粉底簇簇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出了周宅的黄栋梁,在南门附近的杂货店里,打了几通电话。
    先是问同乡要了狄虎的电话,想问问他,珍珠是不是在他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得去看看。
    嘟嘟嘟声等接通后,传来的是黄珍珠的声音。
    黄珍珠凑巧经过办公室,听电话铃响,自那日……阿虎哥便心伤地不来场里了,她进办公室来接,让来人日后再打。
    不料却是哥哥的声音:“喂喂……阿珠、阿珠是你吗?”
    黄珍珠一听,拢住话筒往身后看,见私下无人,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哥、哥,是你吗?帮帮我,来接我走好不好?我在这里逃不掉!”
    这话是实话,自那日周明干脆利落地捅破了他和黄珍珠的事,阿虎哥不来了,他愈发离谱,堂而皇之地夜夜留宿在她这里,震动抚弄蹂躏,弄得她无措地啜泣,根本承受不了他的需索无度……
    ~
    2600字送上
    阿明哥真的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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