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个月后,温向暖已经能下床,可以爬匐着移动了。
    厚实的地毯很是吸音,晚上大宅子里静悄悄的,二楼长长的走廊里有一间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露出一条细缝,泄出了米白色的光线,低沉到难以辨认的声音,带着哭腔的细细呻吟,如同被风卷起来的羽毛,或高或低,被动地沉浮着。
    过一会儿,有清脆轻灵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无可奈何。
    “不左翳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太久没回家了”
    “左翳,我不想当你笼中的金丝雀,我需要社交,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家人。”
    双手撑在身后,双腿无力地岔开,一只纤细精致的脚踝被握在左翳修长的手里,轻易地被完全包裹,同样的白皙,相同的温度。
    细细摩挲着手心里躺着的这只脚踝,左翳只想感概太细了,温向暖瘦了太多了。
    被套上属于左翳的白衬衫,空荡荡的单薄,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无助地坐在深色的地毯上,愈发脆弱精灵剔透,仿佛轻轻一握,手心里的脚踝就要断了。
    自从温向暖可以下床以来,那个问题,左翳问了无数遍。
    “暖暖,你会离开吗?”
    放下手心里的脚踝,左翳如同一只凶悍轻巧的美洲豹似的,四肢着地,劲瘦有力,线条流畅。
    赤裸的肩背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有的横穿了整片肩胛骨,有的只是烟头大小的圆圆的点,
    眼神直勾勾地望向温向暖,深深地将她刻印到脑子最深处,一步一步,很快将那张雌雄莫辨的立体脸庞凑到温向暖跟前,眼底的暗色沉沉浮浮,薄薄的唇瓣轻启。
    “暖暖,你会离开吗?”
    她问。
    温向暖没有会她的话,纤细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白衬衫下战栗着,簌簌发抖的模样像极了被折断双翼的雏鸟,扑棱着试图再次起飞,却只是徒劳。
    白皙细腻的脸蛋被柔光照着,泛着淡淡的柔光,轮廓线条圆润无害极了,可那柔软的唇瓣却是如同蚌壳一般紧紧地抿住了,抿成一条不近人情的直线。
    “为什么要犹豫?之前不是你亲口许下的承诺吗?你要反悔了吗?”
    没有等到想要听到的答案,狭长阴翳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悲凉,眼睛一眨,很快地被浓厚的阴霾遮盖住了。
    左翳突然不想看到温向暖的眼睛了,雾蒙蒙的像是被水浸润过的宝石,不带一丝杂质,清澈透亮,光影流转,漂亮得不可思议,可却是一扇精致的镂空大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了。
    她的沉默,她的低垂的视线,全都透露着拒绝,像一瓢冰水,将左翳浇了个透心凉。
    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翻过去,背对着自己趴下了,削薄的肩胛骨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在宽大的衬衫下扇动着,脆弱,精致。
    温向暖只穿了一件衬衫,宽大的,长道大腿中,随着趴伏的姿势衬衫往上缩,露出一只蜜桃似的鲜嫩臀瓣,还有一段纤细柔韧的腰肢,两颗浅浅的腰窝。
    左翳将手覆在拥有美好弧度的腰臀连接处,手心下的肌肤宛若绸缎一般,细腻柔滑,温热,左翳望着自己的手,明明她就在自己身下了,触手可及的距离,可为什么总觉得她离自己那样远,仿佛一眨眼就不见了。
    左翳想不明白,心口被尖刀挖了一块,空落落的。抓不住,握不紧,徒劳地等待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握成拳抵在心口处,比白衬衫领子还白的颈子动了动,有回头的迹象。
    左翳俯身将上半身贴了上去,手扣住那一截纤细脆弱的颈,不让她回头,左翳不想看到温向暖犊羊似的脸蛋上那双清透的眼,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别回头。”
    她命令到,那段颈子在空中一僵,顿了顿,而后缩了回去,头埋进双臂间。
    性器垂在从未接触过摩擦的柔嫩股沟,往下,擦着被操弄得软烂的阴穴,龟头抵住了那又缩回去的小口,挺腰,弹性极佳的穴口一下子便吞下了大半个硕大的龟头。
    温向暖的身子被顶得往前撞了一下,突如起来的挺入还是让她闷哼了一声。
    红肿湿润的甬道非常轻松地容纳了她,谄媚地缠着吮着膨胀的阴茎,温暖柔软的穴道里还残留着不久前喷射进去的被滑径吸收得变得稀释的精液。
    那小小的穴口,窄窄的花径却仿佛有着无限的包容与接纳,左翳紧缩的眉头松弛了下来,她的焦虑被冲淡了一些。
    在温暖的母体中短暂地让她忘记了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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