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肉体到灵魂的日夜折磨它,待十年之后它精疲力尽了再图下手。不过这倒霉的邪道在第九年途经江苏犯案时被乾元观李氏先祖拿下,当场清理门户,而他留下的札记与法器被作为证据封存在家库……直至再度落入李海平手中。
    幸运的是,经历这百年摧折,那头龙竟然还没有死。
    真是强大得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啊……当然,很快这股力量就属于他了。
    李海平眼神幽深地盯着面前背负长剑的少女,感受着体内正源源不断充盈着身体的躁动力量,缓缓地道,“我很欣赏你。原本我不想动手,你和他们不一样,”那些普通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虫豸蝼蚁般的存在,杀死他们,就像宰杀牛羊一般,不以为意。
    何况在远古时代,人类原本就有人祭之习,他不过是取7个破除七煞困龙阵所需的祭品,有何不可?
    鉴真看着那张毫无悔意,甚至是纯然对同类毫无怜悯的漠然面孔,单手慢慢抽出背后的长剑,“但对于我而言,你和其他人也并无不同。天网恢恢,杀人就要伏法,既然你我同是武者,就按武者的规矩来——”她一撩衣摆,横掌向前,请出招。
    李海平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般规矩得近乎天真的古武传人,“希望你别后悔。”
    他勾了勾嘴角,竖起食指入口一咬,另一只手同时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洒向天空,在铜钱纷扬落下这短短一瞬,他并起中指与食指,以殷红的指尖血为引,按住铜钱在空中飞快地首尾相连而下——
    只见那些铜钱宛如被无形的针线串联固定,李海平指尖所到之处,一枚枚铜钱规整地排成一行,竟是迅速地连成了一把不到一米长的暗青色铜剑。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若是在狭窄之地,这把短剑倒是更灵活擅战,但他们此刻是在开阔之处,尤其面对的是鉴真这样公认的剑道强者,李海平却是从容不迫地左手抬起铜钱剑,右手大拇指掐住小指第二节,屈起无名指施施然打了个手诀,笑了笑,“你先请。”
    鉴真也不与他再客气礼让,径直腾身横剑一刺!
    这一剑并无花哨,却挟带着凛冽无匹的气势,她并不轻敌地一照面就使出了全力,意yu将他一击拿下!
    李海平不慌不忙地抬剑——
    在鉴真眼中,李海平举剑回挡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即便让她后发也能轻松先至——但,这一剑却连他的衣角也没有碰到,竟然落空了?!
    这是她在此界第一次一击落空。
    鉴真回剑惊讶地望向李海平所站之地,他看上去甚至连位置也没有挪动过。
    李海平却也同样意外地挑眉,虽然那一剑并未真正的触到他,但他手中的铜剑顶端已然被剑气划开一道青白的长痕,“想不到你的武功进镜已经这样高了。”他自觉爱才,语带可惜地道,“看在你我同是超凡者,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放你一马。”
    回答他的是一道寒冽如霜的剑光!
    鉴真霍地腾身加速,手中破邪剑的剑身保持平稳,剑尖却在瞬息中连挽了十数个剑花,提前锁定好李海平逃生的各个方位,却独独让出了东向,将他往人群稀少的山林bi去。
    毕竟他们此刻离居民区还是太近了,鉴真预感到这将会是一场硬仗,怕牵连了其他人。
    李海平见她的剑势似也了解她的用意,挑高了眉,似笑非笑道,“也罢,全了你的菩萨心肠。”倒也顺其自然地往东面撤去。他且打且退,还抽了个空朝战场外的江道义喊话,“江兄弟倒无愧你的名字,这时候不用讲求江湖道义,二打一也成,省的我还要回来费一番力气。”
    江道义高坐在头顶的苍松上,支起一条腿背靠着树身,口中衔着一根被雨水洗刷得苍翠的松针,正好整以暇地垂目观战,闻言摆摆手,“我就不掺合了,你们打,在下只是个打酱油的。”心态倒是放得平稳。
    鉴真隔空朝他轻轻地一招手,“阿义你且再等片刻,我会尽快解决。”
    “那我过会给你带早餐,想吃包子还是馒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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