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遗憾了。”倩儿说,“不知道在这儿还能遇到那个美倩妹妹的后裔不?”
    “那个美倩嫁到法国去了。”我说,“如果在法国维希,遇到克劳斯家族的人,说不定就是她的曾孙。”
    “那我们还去法国吗?弟弟和蜜儿妹妹不就是从法国来的吗?你们在法国还有亲人吗?”倩儿问。
    “英哥哥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自然没有法国亲人。”蜜儿说,“至于我,姐知道我是标准的西方智能女人。我们是没有家族概念的。甚至连我们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我怎么把这些都忘记了,其实你们早就告诉过我的。”倩儿说,“不过我真的想去一趟法国,听说那儿的人都非常浪漫。我想去实地感受一下法国式的浪漫。”
    “姐只要和英哥哥在一起,就什么样的浪漫都感觉到了。”蜜儿笑了起来。
    几个人吃完饭回到酒店,看见一辆福特车停在门口。
    “请问你们谁是法国来的欧仁?”一个小伙子走了上来问。
    “我就是。请问你是夏尔先生派来的吗?”欧仁说。
    “对。夏尔先生要我来接你们。”
    福特载着我们一直开过了长江大桥,开上了南山。
    “夏尔先生不是说他们的研发中心在市中区吗?怎么上南山来了?”我问。
    “夏尔先生今天不上班,要专门在家招待你们。”小伙子说。
    说着话,福特已经开进了一个宽阔的院子,停在一幢别墅门前。夏尔和虹儿已经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了。
    “夏尔,你是不是太客气了。”欧仁说。
    “对你当然用不着这么客气啦。”夏尔说,“但是宇英弟弟和蜜儿妹妹可是稀客啊。自从那次在小行星上一起工作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可一直想念着弟弟妹妹呢。”
    “真的谢谢夏尔兄的挂念。我和英哥哥也一直想着你和欧仁哥哥。自从在岛上听特种部队的魏司令说在巴黎见过你们,我俩就知道你们俩也从那次罹难中脱险了。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来巴黎找你们呢。”
    “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啊,今天我们四人竟然能够在英弟的家乡相聚。”夏尔说。
    虹儿领着我们进了屋,一直走进一间华丽的房间。看布置显然是会客厅。坐下以后,虹儿亲自为我们送来了咖啡。看着虹儿的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想起来她想和我单独聊一聊重庆话的约定,心中暗自笑了起来。
    “虹儿,记得你说过你家在北碚南京路,是吗?”我开始寻找聊天的话题。
    “对,那儿是我家的一栋老房子。”虹儿说。
    “那你爸妈在哪儿上班呢?”
    “我妈妈是西南大学化学院教授,我爸爸是重庆高维物理研究所研究员。”虹儿说。
    “西南大学我知道,但没有听说过高维物理所。”
    “我听爸爸说,他们是研究物体在高维状态下的物理性质和行为。他们所就在北碚龙凤桥。”
    “我记得那儿原来有一个材料所。”
    “这我可没有听说过。”
    “当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说,“其实我对北碚是十分熟悉的,虽然不是正宗的北碚人。”
    “是吗?哥哥应当晓得,北碚之美,就在于有山有水。”两个人终于拉开了话匣子,“山,有缙云山。素有川东小峨眉之称。水,当然是美丽的嘉陵江。经过北碚那一段,又正好是漂亮的风景区小三峡。”
    “我也至今还记得在嘉陵江里游泳,在缙云山上采蘑菇的青春岁月。”我说。
    “现在不也是哥哥的青春岁月吗。”虹儿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像哥哥这样的英俊公子,可是享受正当时啊。”
    “妹妹不也是享受正当时么。”我说。
    我的话说得虹儿脸红起来。
    “和哥哥真是相见恨晚啊。”虹儿小声说。
    “嗨,你两个重庆人,是不是正在‘睡一睡’啊。”蜜儿大声说,“有没有‘睡’出火花啊?”
    “蜜儿姐真会开玩笑啊。”虹儿真的已经满面红霞了。
    “你们两个重庆老乡的老龙门阵,摆完没有?摆完好吃饭了。”夏尔说。
    “那怎么摆得玩呢,就是摆一晚上也摆不完。”虹儿回答道。
    “那还不好办,今天晚上就让你俩好好摆一晚上,我们一点不干涉。”夏尔也开起了玩笑。
    夏尔为我们准备的菜肴是标准的粤菜。什么红炖肘子,清蒸鲈鱼,白切鸡,白灼虾,都十分清淡而爽口。再配上顺德米酒,清冽醇香。刚刚在客厅里,由于和虹儿靠的很近,还真的没有体会到这个姑娘的俊美。而在餐桌上,姑娘恰好坐在我的对面。每次一抬头,两个人的眼光都会不期而遇。美丽姑娘的一颦一笑,似乎都伴随着柔柔的琴音,撞击着我的心灵。
    “虹儿妹妹,其实我对你父亲的研究所很感兴趣。”我又开始挑起了话题,“我以为对高维世界的研究一定是十分奇妙的事吧?”
    “我对我爸爸他们的研究也不是很了解。”虹儿说,“但我们毕竟也是学物理的,对什么宇宙论也了解一些。按照最新的弦理论,空间应当是十维的。”
    “我想你爸爸他们的研究,至少也应当大于普通人类认知的四维时空吧。”
    “那是当然。”虹儿说,“他们研究所通过对高维时空的研究,以探测其他平行宇宙的信息,对我们宇宙可能产生的扰动。”
    “其实林勇他们所的研究和我们超能所的研究,都是想探测不同宇宙的存在痕迹。只不过两个所的研究轨迹不同。”夏尔说。
    夏尔的话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夏尔,你刚才说的是林勇吗?”我问。
    “对。林勇就是虹儿的父亲。”夏尔说。
    “虹儿,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姐?”我急切问道。
    “是的,我有一个姐姐,叫林娟。”虹儿说,“她在上海智能人协会工作。但不久前被海盗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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