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敢!成理君的过去,谢振华多少有所耳闻,严淑英掀起成理君的老底来,向来都是毫不留情。
    想到严淑英,谢振华这才发觉出来已久,该回去了。
    出门六个小时,就为买一本康熙字典?
    恐怕不是为了买字典那么简单吧!
    带着疑虑,严淑英做了与成理君同样的事。自从受伤以来,她的活动空间很窄,天天守在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对着四堵墙发愣,她的日子确实过得很闷,需要点外部的刺激来抒发胸中的压抑。
    字典,被她翻了不过几页,固有的洁癖,使得她如躲避瘟疫般丢开了。
    你干什么去了?那神态、语气,像极了一个醋劲极大的悍妻。
    谢振华嘻嘻一笑,与严淑英开起了玩笑,我跳舞去了!
    迎接谢振华的,是那本厚重的字典。严淑英抓着什么东西趁手,就丢什么。明知谢振华在与她开玩笑,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气,嗔骂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继续跳你的舞啊!?
    开玩笑要适时而可,那才叫开玩笑,谢振华笑容一收,正色说,就是买字典去了!
    真的?严淑英不信。
    那还有假!谢振华君子坦荡荡。
    好吧,权且当你是去买字典了!那你说,你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呢?打破沙锅问到底,并非男人的陋习,女人也未能免俗。
    宵禁了,我不得不绕道而行,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这倒是!想了一阵后,严淑英又觉得不对劲了,就算绕道,你也花不了那么多时间吧?
    碰到成理君了!所以hellip;hellip;层层抖包袱,直至抖出个成理君,非谢振华所愿,但他不能不如此。是谁让严淑英还肩负着对他的监视之责呢?所以,在时间问题上,他不会容许自己犯错。况且,以他对严淑英的了解,严淑英绝不会向成理君求证,因为严淑英很反感成理君。就算严淑英去问成理君,他也不怕,成理君敢说旁的么?
    如谢振华所愿,一提成理君,严淑英马上就安静了。
    成理君其人,严淑英比谢振华了解得多,那整一个话痨,一件很小的事,都会做出一篇又臭又长的八股文,举凡八股文所有的套路,诸如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在成理君八股文里,一样都不会少。
    谁若被成理君给缠上了,那可就真是不幸了!
    别再提他,提他我就来气。严淑英不掩自己对成理君的厌恶之情,着即转了话题,最近,他有没有给我们分派新的任务?他,是指影子。
    谢振华不假思索地作了答,没!语气肯定,言简意赅。
    不对吧?严淑英不信,那你怎么最近老是向外跑啊?
    我不出门,怎么给你买药?谢振华没好气地说,若不是你受伤,我至于天天在家,陪你大眼瞪小眼吗?
    后一句,谢振华表露出抱怨之意,表意的感情色彩本不是很强,然听到严淑英耳里,却似指责意味颇浓。在严淑英想来,谢振华这般指责她,那可就没道理了,一气之下,她发作了,你当我愿意呐!还不是因你而起。严淑英一语中的,直奔问题核心。这不是她第一次提起此事了,而是第好几次。
    很有那么一小会,谢振华的心被强烈的负疚感,填得满满的,沉重如十字架,逼得他有些窒息。这种压抑的感觉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他抛在了脑后,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问道,那个人是谁?
    谁?严淑英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谢振华意所指,这你就别问了hellip;hellip;言而不尽;她突然意识到,这样回答,很容易引起歧义;不答就对了。
    果然,谢振华又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没有为什么!严淑英口气很冲,不该你知道的,你就别问。
    那我现在就不问。谢振华并不那么坚持。严淑英浑身上下都是秘密,就算他知道了眼下这个秘密又怎样,一个秘密总会牵扯出另一个秘密,知道得太多,其实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也有秘密,不是吗?
    以后也别问。严淑英生硬地转了话题,外面是不是出大事了?
    呵,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了不起!你的消息好灵通啊!谢振华不知是揶揄,还是真心赞赏。
    不要这样夹枪带棍,严淑英强烈地反弹,手一指墙角的那台十六管的收音机,我又不是聋子,呶,这房间里不是有个话匣子吗?
    哦,既然你都听过话匣子了,那你还问我?多此一举。谢振华反诘。
    你hellip;hellip;严淑英猛地收回打算伸出去的手指,气恼地说,你心里头拱火儿,别冲我撒气,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要吵架,姑奶奶我可不怕你!
    看那小脸儿气得煞白,身子摇摇欲坠了,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似随时都可能晕过去,谢振华不禁心一软,放柔和声音,不吵架hellip;hellip;好吧,你想听些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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