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天开始下雪。
    屋外天色沉暗,凛冽寒风裹着雪花飞扬,屋里火光摇曳,燃烧的柴火噼啪作响,女孩的娇吟断断续续。
    安格斯靠进沙发背,郗良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睡裙下娇嫩的花穴紧紧包裹住挺立的粗长,单薄的身子忘我地起落,上下套弄着男人的分身。
    安格斯一手藏在裙子下,揉捏女孩弹性的臀肉,一手托着她的背,时而上移,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揪起她的发丝,掌控她的脑袋给她一个缱绻绵长的吻。
    屋里晦暗不明,只有壁炉里跃动的橙红火光和窗外流泻进来的银灰天色,两人背着光,冷峻与清冷的两张精致脸庞隐在阴影中,深情眷恋地亲吻,高挺的鼻梁时不时互相擦蹭。
    “良,再快点。”安格斯嗓音低哑,性感的音色带着诱哄的意味。
    “唔……啊、啊……”
    郗良意乱情迷顺从,浑然不知是在榨干身体最后的力量。硕长的巨龙由下至上一次次贯穿花穴,熟悉的浪潮袭来之时,郗良更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机器一样,快速而麻木,直到火光四射的瞬间,她抽搐着被安格斯紧紧抱住,宽松的裙子下,痉挛的小腹鼓起粗长柱形。
    安格斯阖上眼,嗅着郗良发丝的香气,感受着她的高潮带给他的极致吮吸,叫他舍不得将分身抽出半分。
    “做得越来越好了,良。”
    郗良趴在安格斯肩上,呼吸粗重,连连颤抖,安格斯抚摸她的脑袋赞叹道,薄唇噙着宠溺的笑意。
    “呜……我好累……”郗良像猫儿一样哼着气,意味不明地伸出濡湿的小舌头舔着安格斯的衬衣。
    “乖。”
    安格斯抱着她,将她在沙发上放平,劲瘦沉重的身躯压上她的,一刻也未抽出小花穴的贪婪欲龙又开始深入浅出地捣弄。
    “啊……”
    郗良的一条腿高高悬在半空,摇摇晃晃,凝白玉腿上倒映着灰暗的火光。
    她几乎被压进沙发里,安格斯一边操干一边封住她的嘴,灵活的舌头在小嘴里肆意搅弄,追着顶着拙笨的小舌头。
    两人身下的沙发在淫靡的交合声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悄悄看戏,像在悄悄不满。
    好久好久,郗良两条腿儿都被干得合不拢似的,腿根又酸又疼,和被撑开多时,被插得红肿作痛的小穴算是患难朋友。
    安格斯抽出分身时,红肿的小穴发出“啵”一声,一股春水直直奔涌而出,憋都憋不住,郗良两颊涨红,被拉起来跪在沙发上,看着安格斯扯掉安全套,小嘴张开,迎合地含住硕大的顶端。
    安格斯揪起柔软的发丝掌控她的脑袋,将她往胯下按,巨龙先是浅浅抽插几下,再是深入女孩的喉咙,引得她干呕着,肩膀簌簌抖颤。
    许是安格斯讽刺讥笑郗良没脑子起了效果,近来郗良乖巧温顺,再也不谈起要杀掉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的白日梦,神情看起来平静坦然,是即使在心里也没有惦记。
    每一次做爱她都很配合很卖力,就算被安格斯操到要昏厥,她也不推拒,不说不要。
    原本只放在床边的安全套开始散落在房子里的任意角落,哪里都备着安全套。快要用完时,今天中午爱德华才又送来一大盒。
    郗良没有再对这些套子发脾气,她已经知道这些套子对她有好处,所以当爱德华含糊笑着让她拿时,她慎重地把盒子抱在怀里。
    “唔、唔……”
    小嘴像小穴一样被插着,无法咽下的唾液被欲龙带得流淌出嘴角,还有一些在嘴里被捣出潺潺水声。
    郗良的呼吸变得愈发艰难,小脸又红又白,难过,但却心甘情愿的泪珠接连滚落,有随着巨物渗进嘴里的,都是咸涩的味道,混着安格斯清冽的体香。
    半晌,安格斯用力按住她,最后抽插数十下,龟头抵着她的嗓子眼射出浓精,呛得她窒息般绝望呜咽,惶然无措一边咳嗽一边吞咽。
    “咳……呜——好、好了……”
    清冷又稚气的嗓音变得沙哑,郗良仰起头望着安格斯,漆黑的眼睛微微带怯。
    “乖,把它舔干净。”安格斯的长指都插进她的发丝间,难以割舍哄道,“再来一次,好不好,良?”
    郗良颤抖着,埋头舔了几下仍是粗长的阴茎,眼冒金星般浑浑噩噩点了点头,“就、就再来一次,一次……”
    说着,她一边舔着茎身,一边从睡裙兜里摸出身上仅剩的一个安全套,在昏暗中对上安格斯的眼睛,“要戴的。”
    安格斯笑着拿过安全套,掐了掐她温暖稚嫩的脸颊,“知道。”
    为了不怀孕,郗良简直把戴套一事都刻在脑门上了,不管多么干柴烈火,多么情迷意乱,她都会清楚记得,也会清醒开口,戴套。
    安格斯对此哭笑不得,想再要一个孩子绝无可能,想让郗良认认已经降生的孩子的可能渺渺茫茫。
    将龟头上沾着的精液舔干净,郗良又含着它舔舐,直到它彻底变得又硬又大,她看着安格斯自己戴上安全套。
    趴在沙发负手上,郗良面朝紧闭的窗户,窗帘没有拉上,玻璃外漆黑一片,隐隐可见纷飞的白雪,更多的是屋里的景象,火光灼灼,安格斯在她身后,是一个挺拔的剪影。
    壮硕的巨龙重新挺进湿漉漉的小花穴,郗良浑身颤抖着,被填满的充实感几乎溢出胸口,溢出眼眶。
    “安格斯……”
    安格斯揪起如绸墨发,逼她直视玻璃里隐隐约约的暧昧画面。
    “看到你自己了吗?”
    “看到了……”
    玻璃窗仿佛变成一面镜子,郗良看见自己被占有的神情,惘然又沉沦,小小的乳房随着身后的冲撞空虚晃荡,紧咬的唇齿间溢出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呻吟。
    安格斯也在看着她,神色晦涩,纵使郗良看见了也觉难懂。他俯下身,压在她背上,紧攥发丝,另一只手将睡裙斜扯,亲吻她单薄的肩头,又一口咬住。
    原始的律动转瞬将两人变成野兽一般,郗良像头茫然的小雌兽,雌伏着承受最强悍的雄兽狂野的侵占,不能妄想逃脱,因后颈已被牢牢摄住。
    ……
    十二月,一天,杰克打了电话过来。
    “过几天,十日那天,好像是她的生日,安格斯要带她过来一趟吗?我们给她庆祝生日。”
    接听的波顿一愣,“她的生日?”
    “啊?你们还不知道吗?就是十二月十日,她自己说的。去年问她的时候已经过了,今年还好我突然想起来。”杰克说,“小孩都会翻身了,很可爱的,她要是来了看见他一定会母爱泛滥,以后都再也舍不得不要他。”
    波顿语塞,“……我会和安格斯说说。”
    “早点说啊,我们好准备给她过生日,差不多还要圣诞节。去年圣诞节她其实过得还挺开心的,如果她还喜欢过圣诞节收礼物,我们这边也可以准备好的。”
    眨眼间,杰克话锋一转,问:“老实说,安格斯是不是还没搞定她?”
    波顿暗叹一声,“恐怕是的。”
    挂下电话不久,波顿在监视器上看,郗良在屋外玩雪,安格斯在厨房里。
    他用比尔装的铃,把安格斯引到客厅里,然后用摩斯电码言简意赅把杰克的热情转告他。
    安格斯译出内容后,神情和波顿刚听杰克说话时差不多恍然。
    他和郗良认识这么久了,床也上了无数次,孩子也生了,但他刚知道郗良的生日。
    他披上外套出门,找到在喝着酒撒着雪玩的女孩,她裹着黑色的斗篷大衣,围着一条自己买的红色围巾,站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诡谲美丽而显眼。
    “良,过几天是你的生日?”
    郗良愣了愣,神情仿佛喝醉了,“什么时候?”
    安格斯一言难尽道:“不是十二月十日吗?”
    郗良仍是愣了愣,接着摇摇头,“那不是生日,是江娘带我回家的日子。”
    “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忘记了。”
    安格斯无奈问道:“还记得杰克吗?”
    郗良怔着,又摇了摇头。
    “你年初才见过的人。你想到庄园去吗?还是那些人,他们想给你庆祝生日,陪你过圣诞节,就是新年。已经快过年了,到那边去可以热闹点,想去吗?”
    “过年……”郗良沉吟着,恍然想起安格斯刚刚说的十二月,十二月,就是一年到尾了,是要过新年了,她的心忽地抽痛起来。
    “一年了……”她看向安格斯,眉眼愁云惨淡,泪光闪烁,“又是一年了……”
    安格斯十分警觉,暗道不好,忙搂住她安抚,“怎么了?不要哭,没事的,不想去就不去,没事的。”
    “呜呜……一年一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江娘为什么不来接我呜呜……”
    安格斯无言。
    她不谈起夏佐,却挂念上夏佐的母亲了。
    那对母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又一年了……”
    拥着郗良回到屋里,安格斯不会哄她,只能等她自己哭到累了安静下来。午餐时,伤心过的郗良像个木偶一样死气沉沉地吃了点东西,接着在沙发上倒头睡下。
    安格斯清楚,不让她知晓时间,稀里糊涂过着,是唯一不会叫她伤心流泪的方法。
    趁着郗良睡午觉,他开车到隔壁,打了夏佐·佐-法兰杰斯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声音清冷,“安格斯?”
    “是我。”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又闭上了眼。
    “什么事?是她出事了吗?”
    “她怎么可能出事?”安格斯压下问候佐-法兰杰斯夫人的话,改口问道,“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夏佐也是需要思考片刻,“过几天就是了,十二月十日。”
    “这是你母亲捡她的日子吧?”安格斯没好气说。
    “是,她真正的生日,她自己都不记得。”
    安格斯没想到真是这样,“那她出生的年份呢?”
    夏佐又是沉默片刻,道:“一九二九年。”
    安格斯都不敢相信他了,“你确定?”
    “不然就是一九叁〇年。”夏佐沉声道,“当时她说自己八岁,算一下的确是一九二九年出生的,信不信随你。”
    安格斯只能相信了,郗良是一九二九年出生的。
    至于她真正的生日,便就和她的家人一起,在当年那场暗无天日的屠杀中消失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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