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追忆会名流汇集,媒体嗅觉灵敏,已经蜂拥而至,大门稍稍开了一个口子,乌央着涌进一群。
    越水晴坐在边角,被人群挤得难受,和负责人发了一个信息,顺着人流溜出会场呼吸新鲜空气。
    下雪了。
    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晶莹的雪花在掌心化成清澈的水,留下尘埃。收拢手指,低低叹了一口气。
    经过警察问询调查,确定了七位嫌疑人,她没在其中,但是因为案件当事人的议员身份,在场人员暂时不能离开酒店。
    看着空气中浮浮摇摇的雪花,她的心也一上一下的摇摆。
    空条承太郎还记着黑泽阵的事情,一直嘱咐她务必小心,给了他家中管家的电话,叮嘱她有事联系,纸条留下的号码他在外不便接听。
    奇怪,哪里有纸条,哪里有号码?
    越水晴没问,只是乖乖应着声。他家中有事,还是安心寻找医生吧。
    他的叮嘱加上今日目睹的案件,越水晴不得不思考起黑泽阵的危险度。
    其实,从他强迫她就可以知道,那家伙不是良善之辈,根本不怕违法乱纪的事情。往日她总逃避这件事,但今天大庭广众的谋杀着实震撼。空条还说过,那人有枪。
    ……
    他怎么到这里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酒店对面的路口,越水晴正想着的男人从一辆车下来。长长的金发、帽子、旁边还有一个大个子。综合多个特征,根本不会认错。不仅如此,他们走的方向,赫然就是杯护城市酒店。
    这一瞬间,越水晴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和案件有关。
    手机震了一下,来自负责人的短消息。甩掉这个奇怪的想法,越水晴应着要求快步进入会场。
    警察已经取证完毕,除了中央的事发地,其余地方可以开始整理回收了。
    代号琴酒的黑泽阵因为电脑中的预置发信器来到杯护城市酒店。下车时他觉察到一束目光注视,循着感觉回望过去,空无一人。
    他今夜收获不错,终于与那位反叛者见了面,多么落魄。遗憾的是,他没直接抓住,只是顺手解决了泄露组织暗杀的匹斯可。
    琴酒坐上车时,贝尔摩德已经坐在后座,她拿起一侧的礼物盒,挑挑眉:“琴酒,给我的礼物?”
    伏特加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目不斜视认真开车。
    “拿去。”琴酒掏出烟盒,毫不在意允了。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放下礼物盒,开始说起今天的追忆会。
    “……安排的酒水不错,还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孩,乖乖的高中生,可惜,她似乎不认识我。看来我的名气还不够啊。”
    琴酒吐出一口烟,他今天心情不错,“那就需要多多做事呢。刚好,最近也不需要留在这里。”
    开车的伏特加插了一句话,他好奇,今天找到了反叛者——雪莉的踪迹,为什么不继续留守寻找。
    琴酒简单解释原因后,贝尔摩德调侃起他对雪莉的关注。琴酒不甘示弱,直指今日贝尔摩德要求他来协助匹斯可的任务。
    贝尔摩德没有否认,感叹了一下匹斯可的失误。
    除却紧急的任务,组织开车向来遵守交通规则。随着红灯变换,伏特加稳稳停住车。
    贝尔摩德随意向外一看,露出一抹笑容,抬眼看看前座的琴酒,降下车窗,冲着十字路口等待信号灯的越水晴唤了一声名字,她通过工作牌记住了越水晴的名字。
    越水晴听得清楚,回头一看。
    复古的汽车,降下半面车窗,女人姣好的面容露出妩媚的笑容,霓虹灯的余光映照着面庞,双目盈盈。
    她认得,那位大明星。
    越水晴礼貌地颔首示意,指了指信号灯,与她招了招手作为道别。
    闭上车窗,琴酒通过后视镜对上贝尔摩德的眼睛。贝尔摩德错开目光,伸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状若无意道:“喏,就是那位女孩。很漂亮吧。”
    琴酒吸了一口烟,没有立刻回应。贝尔摩德唤出名字的同时他也投过去了目光,他很意外。
    “做什么的?”
    贝尔摩德放下手掌,对上琴酒的眼睛,眼里带笑,反问道:“原来你对小女孩感兴趣啊?因为那个女人?”
    “新的总是新鲜的。”
    “确实,今夜新开的杜松子味道不错。”贝尔摩德揉了揉太阳穴,无可奈何道:“年轻的女孩倒出来的。我现在都有点晕了。伏特加,送我到最近的酒店。”
    伏特加看了琴酒一眼,得到允诺,方向盘一转,拐进新的巷子。
    路上的偶遇越水晴没放在心上,一到家,她开始找空条承太郎口中的那个纸条。
    她翻遍了房间,根本没有纸条。
    空条不可能在这上面撒谎的。为什么……
    越水晴突然停下动作,拍拍自己的脸,反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翻开手机,看着那条通话记录,她不由自主弯了湾唇角,心里暖暖的。现在可以稍稍原谅一分他上次的粗鲁了。
    “心情很好?”
    只有越水晴的客厅突然响起声音,吓得手机差点掉下。怒目过去,笑面青江赫然站在对面。
    “你能不能别这样吓人!”越水晴没好气放下手机,正视对方:“怎么突然出现了?”
    笑面青江来的很早,他悄悄隐匿起来,不留痕迹地关注着越水晴。鉴于他求人办事,特地在她好心情时露面。没想到吓到她了。
    笑面青江说出来由:“越水,我想请求一件事。”
    刚起一个头,越水晴就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事情了。他这样的剑灵,不是那件事,根本不会再找上她。
    找上她,为了唤醒他的同伴吧。
    “……使用您的能量,唤醒我的同伴。”
    越水晴没有立刻回答,她在考虑一件事。人或许有怀孕的风险,他这样的剑灵,应该不会。即便这样,也不能直接答应,利益需要最大化。她手握主动权呐。
    “……作为回报,您可以随意支配我,让我染上各种色彩。”笑面青江观察着越水晴的神情,握刀的一侧不断攥紧,等待她的答案。
    他有私心的,他还想和那日一样,享受那个樱吹雪的幸福。他记得她的名字,默念这最短的咒——姓名,无论天涯海角,他总能出现在她身边。
    空条承太郎来时,他刚到附近,但是他不敢直接出现。他记得那个男人,他能看到他,而且他身边的紫色鬼魅机警强大。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万不能在此受伤。
    那人走后,他才进来,他看到玄关的纸条,把它藏了起来。他想,越水晴没有联系方式就无法联系那个男人。
    她会答应的,这是双赢。
    笑面青江信心满满,就等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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