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喝心魔?不,她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喝下心魔。
    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晓聪喝下心魔。
    初夏看都没看,拿起酒就一顿猛灌。
    “天,这酒怎么有股生鸡蛋的味道?”
    “这杯也太苦了吧。”
    “这个橄榄好咸啊……”
    ……
    墨水酒吧营业到凌晨四点,初夏原打算呆到它打烊。
    然而实在是不胜酒力,不到十二点,她就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沙发上。
    阿拉丁努力维持着她的清醒:“你再不走,一会可就真睡在这里了。”
    初夏用最后一丝清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吧。
    “先生,她已经离开了。”
    墨水先生放下手中的木雕,问:“酒都喝了?”
    “都喝了。”
    墨水先生眉毛动了动:“好的,我知道了。”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看那铁路修到我家乡……”
    碧水湾的停车库被初夏前言不搭后语的歌声充斥,阿拉丁一路开车,一路就听着她唱歌,此时已经没脾气了。
    初夏走路跟猴子一样,健步如飞又晃来晃去,唱的歌都没有在调上的。
    “我有点想吐。”初夏打了个嗝,都是酒气。
    阿拉丁蹭一下跳得老远:“你可别吐啊。”
    初夏站在那儿,觉得四周的景象都在打转,她抚着头,实在是难受啊。
    “你过来。”初夏勾勾手指,“扶我一下。”
    阿拉丁犹豫,又不得不听话,初夏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阿拉丁提醒道:“到家再睡。”
    “知道了。”初夏的手一紧:“我说,你有没有能够窥探过去的能力啊。”
    “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有迹可循,想知道也不是没办法。”
    初夏甩甩头:“已经离开的人发生过什么,你也能知道吗?”
    “以前有人许过愿望,回到过去,我们也办成了。”
    “这样啊……”
    初夏腿一软,差点跌倒,阿拉丁拽住她的后领,初夏嘀咕了一句话,他没听清,便低下头。
    初夏的声音困在喉咙,很轻。
    “要是能知道晓聪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
    一道声音插入,让阿拉丁措手不及,不过一瞬间,他就被人推开。
    抬头,只见寒食一手拢着初夏,一手比在两人之间,一副保护的姿态。
    咦?寒食怎么会在这里?
    凌晨一点,寒食觉得自己的等待非常值得。
    刚才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丁先生分明就想趁人之危,简直可恶。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阿拉丁摊手以示清白,他可不想被人误会。
    寒食瞥了眼,一百个不放心,于是跟着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初夏见身边多了个人,于是看向寒食:“你要出门?”
    “不是。”
    “那是刚回家?”
    “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寒食被问住,心里一番挣扎:“当然是等你。”
    初夏揉了揉脸,茫然道:“等我……”
    “嗯。”
    他有话想问她,不过显然,今天不是一个好时机
    初夏在密码锁前鼓捣了多久,寒食就用眼神盯了阿拉丁多久。
    门终于开了,初夏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阿拉丁正在掂量当着寒食的面进初夏房子的后果,初夏就来了一句:“你不进来?”
    话是冲着阿拉丁说的。
    阿拉丁跟个柱子一样不敢动,初夏涣散的视线对上焦:“快进来啊。”
    她头疼,想赶紧休息了。
    阿拉丁:“那个,我住这里。”
    寒食闻言,不敢置信:“你住这?”
    阿拉丁往前迈一步,背后承受着寒食眼神的凌迟。
    砰——
    门在寒食面前关上,寒食目瞪口呆。
    住这里?那个丁先生住这里!
    屋内,路漫漫被关门那一刹那寒食阴冷的表情吓到:“这是什么情况?”
    初夏爬上了床,抱紧枕头。
    啊,好累。
    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经过那晚的醉酒事件后,初夏就再没有见过寒食。
    当然那晚上寒食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也统统不记得了。
    第二天醒来,路漫漫说起昨晚寒食来过,初夏立即给寒食发了微信。
    初夏:你昨晚找我有事?
    寒食:没事,只是碰巧遇上了。
    初夏:好的。
    初夏捧着手机,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而说起。
    嘟嘟嘟——手机震动,寒食又发来一条消息。
    寒食:酒醒了,身体还好?
    初夏嘴角上扬,还挺关心她的嘛。
    初夏:嗯,挺好的。
    寒食:以后还是少喝点。
    初夏:好的~
    “小夏夏,干嘛对着手机笑得那么花痴。”
    初夏抬头,路漫漫是来叫她吃早饭的。
    她秒变正经脸:“有钱进账,当然开心啦。”
    路漫漫嗤笑:“出息。”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这一周里,初夏天天晚上出现在墨水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
    她也尝试过找墨水先生,但是店里的人说老板去南方度假了。
    初夏不信,还是坚持每天到墨水酒吧报道。
    喝了一周,她的精神委靡不振,宿醉的直接后遗症就是苍白憔悴。
    于是初大恒搬进艺境公馆的那一天,当顶着黑眼圈的初夏出现在父母面前时,林引差点没叫出声来。
    “你这是怎么了啊。”
    初夏戴上墨镜,一语带过:“前几天感冒了,没休息好。”
    林引又问:“你身后这位,不给我们介绍下?”
    初夏声音都透露出疲惫感来:“算是工作伙伴吧。”
    初大恒将老婆拉到一边,低声说:“这男人我认识,之前初夏说他是新来的主播。”
    听到主播两个字,林引脸色一变:“该不会是小夏新交的男朋友吧?”
    不远处,阿拉丁绷着脸和初夏交谈,初大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评价道:“这位看起可不像过日子的人啊。”
    林引也有同感:“得给女儿找个靠谱的男人才行。”
    初大恒:“可不,看她每天为我们的事情操劳,我也心疼。”
    林引叹气,可是这样的人在哪儿呢?
    第55章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寒食被自己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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