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咬耳朵,“他们和以前那些人不太一样,一个个怎么都笑得这么奇怪?”
    章龄之在不远处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他不免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自家殿下怎么解释这件事。
    原祚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哦,大概是听说又要来一批醒的犯人,他们有事干了,所以高兴吧。”
    章龄之嘴角抽的更厉害了,谁会因为自己手头事变多了而高兴呢。
    徽媛也和章龄之一样的想法,她“哦”了一声,干巴巴道,“看来他们很尽职尽责。”
    原祚,“我手下的人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
    徽媛,“……哦。”
    她赶紧转移话题,“宫里那些人都送过来了吗?”
    原祚看向章龄之。
    章龄之赶紧说道,“殿下和娘娘到之前刚送过来。”
    原祚点点头,“那就过去看看吧。”
    这些人当中身份最特殊的还要数原仲。
    当时皇帝把这件事jiāo给典狱司查的意思也不过是把那些宫女太监jiāo到了原祚手上,但原祚却是在离开时直接吩咐人把原仲带了回来,这件事自然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说什么,毕竟当时是皇上亲口吩咐了让原祚处理这件事,而当时原仲也确实有嫌疑。
    也因为大家都默认了这件事皇帝是知情的,所以竟没有一个人向皇帝禀告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皇子则是被留在了宫中。
    那些宫女太监自然是由原祚手底下的人去审,他主要要问的还是原仲。
    此时刑讯堂里的刑具都已经被撤下去了,甚至地上还用柚子叶水冲了两遍,徽媛和原祚进去时看见的就是一张长条的桌子,桌子的对面坐的是被捆住了手的原仲,而另一面放了两张椅子,显然是留给徽媛他们的。
    原本应该是有些昏暗的刑讯室此时甚至点了好几盏灯,显出一种昏黄的光晕来。
    要不是原仲被捆着手,此情此景,徽媛觉得来壶茶,他们就可以促膝长谈抵足而眠了。
    原仲看见原祚过来很激动,“原祚,你把我抓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以为你残害手足要是让父皇知道了,他还会如此器重你吗?”
    “残害手足?”原祚看着原仲神情似是十分不解。
    原仲以为自己的威胁有效,继续说道,“我知道今天这事一定是你和皇后联合起来故意陷害我的,我迟早会找到证据的。”
    “我没有和皇后一起联合陷害你。”原祚摇了摇头,又漫不经心的看了原仲一眼,“不过你说残害手足,你是觉得你自己配当我的手呢,还是配当我的脚呢?”
    “你!原祚,你别太嚣张!”原仲被气得站了起来,要不是此刻他被捆着手,徽媛甚至都怀疑他会冲上前和原祚打起来。
    原祚却是丝毫不惧,甚至还故意往原仲面前走了几步,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道,“手足?你觉得自己配吗?我自出生起就得父皇赐名,开蒙后又得父皇赐殿,如今更是入主内阁,你呢,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嫔妃生的儿子而已,若不是在皇家,你这身份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庶子而已。”
    原祚每说一句,原仲的脸色便狰狞一分。
    是啊,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庶出而已,从小到大,母妃jiāo给自己最多的便是隐忍,他要装愚钝,他要装鲁莽,他要处处和原祚作对,甚至有时候沦为别人的笑柄,现在父皇又把自己jiāo到了原祚的手里,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庶出而已。
    呵,庶出,父皇当年不也是庶出吗,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
    原祚把原仲的一切神色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他心里也露出了讥嘲的笑意。
    父皇自以为把一切都算在了手里,所以他甚至都没有跟原仲说过他自己真正的心意,可他却没有算到,他最喜欢的这个儿子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对他感情那么深厚。
    他能猜到今天这件事定然是皇后所为,可就在皇帝把事情jiāo给他处理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了别的想法。
    陷害这种事说到底还是在于当事人信不信,皇帝今日看起来是有几分动摇了,可等他过几日再平静下来想想后还会如此生气吗,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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