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心情吃不下。公子自己用吧。”桑桑虽是看着这满桌子的美食有些咽口水,但是看着这张脸她觉得她吃了可能有些消化不良!
    旁边的丫鬟是个机灵的,这么尴尬的氛围若是她们不出去,定是以后不会过的舒坦。这夫妻之间的事情本就是说不清的。俗话说床头打架床位和,她们这些丫鬟在这里就是让人家难为情了。
    楚毓见人出去了,也坐了下来,看着床上坐着有些冷着小脸的桑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桑桑真不用午膳?”
    “王爷自己用吧。”
    “那倒了吧。这梅花雪酥、杏仁佛手、宫爆野兔还真是可惜了。”
    “暗一。”楚毓见床上人还是没动静,淡声唤了一声暗一。
    桑桑此时心中稍稍有些后悔,这满桌子的好菜。杏仁佛手、宫爆野兔……桑桑想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求桑桑了,陪着本王用膳好不好。”桑桑正是有些懊悔的时候,那人便到了床前,高大的身躯蹲到了床前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于是桑桑含着怨恨吃了两大碗!
    作者有话要说:  含着怨恨吃了两大碗可还行!
    哈哈哈哈哈哈
    第57章
    桑桑觉得自己打小就是个可以体谅人的好孩子, 看着一桌子饭菜的份上她就暂时和那人和解了。
    吃完饭的桑桑躺在美人榻上有些难受,这饭菜好吃是好吃,但是浪费也是真浪费了。她都恨不得将所有的都吞到肚子里去。
    “想吃去飘香阁点就是了。”楚毓看着桑桑似是遗憾似是怨念似是心疼的表情着实想笑。
    “王爷出钱?”桑桑白了一眼楚毓, 说的倒是轻巧, 他倒是给出银子啊!
    楚毓受了美人一记白眼,心中却难得有些欢喜。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木牌塞到了美人手中。
    “王爷这是何意?”这木牌虽是雕刻精细,但是这能值多少钱啊,怕是都抵不了一顿饭钱!
    “让人拿着牌子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楚毓看着美人疑惑嫌弃的眼神,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牌子拿到飘香阁便是将其搬空了都没人说什么,这小女人还还瞧不上。
    “是、是吗。”桑桑有些讪讪的笑着,美眸细细的打量着这木牌。她曾经还一度以为秦王这般富裕是吃了下边人的孝敬。没想到这飘香阁竟是他的!
    这得有多少银子啊!别说是遍布大靖朝了,便是只有一家铺面也够得上她和桃桃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她还费劲又是讨好看人脸色又是挣钱做什么。不过既然秦王这么有钱那她以后再多要点?
    楚毓看着桑桑这般模样嘴角不由的上勾, 总是将昨日的过失弥补过来了。
    下午时间也是悠闲的, 桑桑休息了一番便起了来。今日天气不错, 外面有些风倒是凉快的很, 她休息了一会儿身子倒也是恢复了不少。
    那日虽是买了布匹,但是却还未开工,今日正是个好时机。
    桑桑拿出了料子都动起了手却发现她好像忘了那人的尺码。她前世也是给他做过衣服的, 但是这么长时间她也记不住了。再说这人的身材也可能会变的。
    桑桑翻了翻衣柜却是没发现楚毓的衣物。说实话桑桑这点还是觉得秦王不错的,虽是他喜怒无常, 还三心二意,但是对她还着实不错。这衣柜中大多数都是她的东西。他的也就孤零零的几样。
    “梅云,梅云你将公子的衣物放哪了?”桑桑听的后面接近的脚步声忙问道。她是真的不记得放哪了。
    “快来找找,我正给公子做着衣衫呢。”桑桑见身后的人没动静连忙催着。
    身后的人还没回话,桑桑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了。还没回头便被身后的人抱住了,“不记得本王尺寸?”
    楚毓有些郁闷有些无奈的箍了箍身前的桑桑, 每夜都是相拥而眠她却是不记得他的尺寸。
    “妾、妾身怕记错了,所以对照一番。”桑桑不自觉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这人没事躲在别人身后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吓得她有些不自在。
    “那本王尺码多少?”楚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故意淡声问着身前的美人。
    “王爷身长八尺,面若冠玉,虎体狼腰……”桑桑犹豫了一瞬方道。
    桑桑这话该说的就踢了一句身高,其余的说的都是些漂亮话。不过楚毓却是听的嘴角上勾,“那你亲手测量测量吧。”楚毓将怀中美人转了过来,看着羞红的小脸他心情着实不错。
    楚毓抓住美人娇软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膛然后伸到了衣服中一步步的测量。
    一番‘测量’之后桑桑对秦王不要脸的认知又刷新了几个度……
    楚毓占了一顿美人便宜之后心情格外的舒爽,拿着本书像模像样的看着,实际眼神早就飘到绣花的美人身上了。
    一夜无话,暂且不提。第二日楚毓便被江承允叫走了。盐场他安排的人来了信,今日晚上便是出盐的日子。
    盐场
    “让你俩出去买两瓶酒怎么这么长时间,就知道偷懒。这个月的银钱拿出一半来给咱们买酒喝吧。”楚毓和江承允易了容进了盐场就被一顿骂。
    旁边一群人笑着打着牌,见两人回来了可不是要刁难一场。
    “说你俩呢,听不到是吗?别想着能糊弄过去。后来的也不知道学着点规矩。”中间那把着牌的男子龇牙咧嘴的看着楚毓和江承允。这新来的就是不懂规矩,若不是看着是上级的亲戚定是要让他们好看。
    “听到了,听到了。大力哥您放心就好了。昨日我俩去河边洗漱感了风寒,所以看了一下大夫所以就耽误了些时间。以后定是请兄弟们喝酒。”江承允轻咳了两声伪装出虚弱的样子笑着陪着礼。
    “还算你小子懂事。那个怎么不说话,可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疑问?”大力是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见楚毓冷着张脸也不说话,甩掉了手中的牌便站了起来,铜铃般的眼睛盯着人着实有些吓人。
    只是楚毓却也不是个好惹的,挺拔俊逸的身板一点都不输给那彪形大汉,淡漠的双目瞥了一眼令那大汉心中微微一颤。
    转瞬反应过来便觉得有些丢人,恼羞成怒握着铁拳就想上前打人。
    “哎,大力哥,算了算了,这清明平日里就是这样。他家中刚刚出了丧事,心中定是难过的。大家都是兄弟,和和气气的最好。”旁边另一男子笑着打着圆场将大力拦了下来。前面为楚毓求着请,后面也是警告那大力。
    这清明可不是个好惹得头子,平日里便是目中无人倨傲的很。最重要的是他来的时候可是拿着上面的牌子。这明显着是上面派来监视着他们的。
    平日里小打小闹的倒是无事,但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便是在这做了几年的活也比不上人家有关系的。
    “不行,这小子平日里便是目中无人的很,我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大力听了劝慰的话虽是心中嗯下了火气,但是却还是要装装样子。
    “是啊是啊。大力哥,清明近来家中出了丧事心情极其不好,得罪了您还请您别见怪。我先给您赔个礼。”江承允忙道着歉。
    “哼,今日便是看在小海兄弟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大力冷哼了一声又坐了下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先让人将酒放到厨房里吧。感染了风寒便去房中休息半晌吧。”旁边那男子笑着吩咐着。
    江承允道了个谢便和楚毓进去了。
    “别说,你这脑子还真好用!”走远了众人,江承允微微向后看了一眼几人又玩起了牌。忙回头笑着和楚毓道。
    这易容于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声音却是难了。这最好的方法便是引开注意力,让他们忽视他们的声音。
    这先是感了风寒声音变得沙哑了倒也合理,然后又用着清明倨傲的态度激怒大力,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虽是那副总管吩咐了楚毓和江承允二人回房休息,但是他俩却是出去查探了一番。只是便是楚毓吹毛求疵都没能发现问题。
    “这还真是没什么蛛丝马迹,那便是真能出错在运上了。”江承允正色的道。
    “定是那运输的官员贪了银钱,将盐换了。我就说那姓杜的老匹夫没表面那么两袖清风。还有那姓杨的两人说不定就是里应外合。”江承允倒了杯茶水兀自说着。
    楚毓未理他,对着窗外的树木出神。正如他所料,这一切都是完好的,车上装的也都是完好的盐。那便只能是运输上了。只是这是运的人捣鬼换了盐还是另有隐情还有待商榷。
    区区一个转运使女儿参加个宴席只首饰就花费个几千两,办个花宴也得及万两。楚毓想起暗二回的话眼神一暗,姓杜的可不缺钱,还富的流油!
    “外面有人!”楚毓听着渐进的脚步声,淡声和江承允道。
    “你俩小子还真休息起来没完了。咱们也想感染风寒那样也不用做活了。”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在外面敲着门,嘴中讽刺的嘲笑着。
    “咳咳咳,这就来,这就来。”江承允连忙咳了两声虚弱的回答着。
    “小海啊,不是哥哥说你。你本来就长了张姑娘般的面皮,现在这感了风寒越发的像姑娘了。行了行了。赶紧换好了衣服,吃了饭就要做活了。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咱们能还得起的。”外面那男子说着浑话,还猥琐的笑着。
    “咳咳咳。好了,知道了。多谢您了。”江承允又道。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才消失了。
    “你这耳朵还真没变!”江承允感叹的看了楚毓一眼。都说学武之人感官最是清晰,但是秦王好像好的变态!
    他们小时候学武艺那教习的师父也是个有趣的,练习他们听力用的是那小虫子,将虫子关进盒子里然后扔到草丛中,让他们听着声音寻回来。
    大夏天啊那可是,草丛里可是好多会叫的虫子,尤其是蟋蟀、蝉声都是极其大的,而那虫子又是叫声极其细的,这样难度又加大了。他们这些人每次上武艺课都快被那师父折磨疯了。
    秦王却是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他身为伴读可真是每日都生活在阴影之下,只能逼迫着自己拼命的学,不能太丢人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几种昆虫的叫声!
    楚毓听了江承允的话却是眼神微暗,这样的能力也许与旁人来说是锦上添花,与他却是雪中送炭。
    若是没有这项能力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楚毓想着深夜中各种各样的脚步声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很少人是天纵奇才,很多人却是被‘逼’出来的,若是楚毓不努力,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第58章
    皇宫
    “秦王遇刺那日正是菊花节, 城中守备有松懈,便被那些贼子进了来。属下和亲王的人查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结果。应是邻国。”暗卫跪在书案前沉声回着话。
    这手臂上刺字的简直是太多了,但是能一次性召出来一大批人而且还是训练得当的, 在江湖上只有大门派才能做到。
    但是那些大门派又怎么爱和朝廷打交道, 而且他们经过一个月的排查发现这些大门派近期也没什么大动静。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想到邻国还是因为那些死士刺客原本就服用了一种药材,若不是杵作反反复复夫人验了多变也不会发现。
    这种药材恰恰就是生长在大靖朝边界,后又发现这邻国的三王爷倒是近期活跃的挺厉害。
    皇上听了这话气的将书案上的奏折都掀了。邻国不过是他大靖的附属国,这是养的野心都大了。还有这人能进了京城还能顺利的刺杀了秦王,这绝对是有人引路!
    皇上想着眼神微眯,心中微冷。自家兄弟打打闹闹是家中的事情,这外人掺进来就是在打自家的脸了。再说这京城安防竟是这般弱,若是……
    皇上看着外面四季常春树眸光幽深。良久,“传令顾休, 守好边防。陈国的岁贡不收了。再派些人盯着太子府。”
    发昏的光线打在皇上淡漠的脸上映着淡漠的声音更加的冷。
    跪着的暗卫忙应着声音。心中却是对秦王的地位又看重了几分, 皇上这是下定决心为了秦王断了陈国了。
    这些年陈国虽是为大靖上供, 但是也只是一些丝绸、皮毛这些小东西, 但是他们可是赏了粮食、盐、媒、茶叶这些养活人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大靖彰显大国身份养着他们罢了。
    现在若是断了这些粮食,怕是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乱子来。
    “陛下,您喝杯茶?”淮庆端了杯茶水进来轻声询问着。
    “这常青树一年四季都可不变的长青, 但是这人心却是善变的很。”皇上有些无力的道着。
    “也许是不顺吧。”淮庆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书案上,叹了口气回着话。
    皇上这话虽是没有明说, 但是指的谁却还是明朗的。太子说是皇上亲手带大的也不为过,相比对秦王慈父般的关爱和宠溺,对太子却是严父般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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