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涛正想开口,后脑勺却挨了个结实的暴栗,刚换好衣服走过来的林初雅抓着他头发恶狠狠磨牙,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是当叛徒当习惯了,导演,这期是不是又有卧底?我投票,肯定是涛涛,第一关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从大厦到餐厅顶多一个半小时的车,这家伙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过来,说不定就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还有之前在水产品市场的时候,也装作跌倒给黄队放水。
    那是碰瓷吧?还害得我们队白白浪费了好几分钟,如果涛涛真是卧底,做成这样也太丢脸了,完全就是在帮倒忙。陆励立刻抗议道,还顺便举起手郑重地发了个誓,这种队友,送给我们我们都不要。
    我赞成初雅的说法,涛涛以前胜负欲比谁都强,结果这次连任务都不做,光盯着思言了,该不会你们俩才是一队吧?难道有什么隐藏任务?
    话题突然抛到陆思言身上,银发的青年似乎刚洗过澡出来,下巴和鼻尖还带着些许湿意,发梢水珠被阳光折射出漂亮的颜色,唇瓣微张,那个带着疑惑意味的鼻音顿时撩倒一片,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咕噜声清晰可闻。
    最先回过神来的陆励立刻岔开话题,你说涛涛是卧底还有可能,人思言才第一次来《两天一夜》,哪有嘉宾刚来就当卧底的,难度也太高了。之前还执着于卧底身份的林初雅也立刻拜倒在美人的西装裤下,毫不脸红地改口,我也觉得不会,毕竟上期才刚玩过间谍战,就算有卧底肯定只会是陆爸和涛涛,绝对不会是思言。
    莫名其妙把自己绕进去了的陆励感觉有点冤枉,偏偏又无力反驳,毕竟他当卧底的前科还真不少,自己记得的就有五六次。
    你们是忘了子涛之前跟章鱼大战的画面了吗?如果卧底为了帮对方的队伍赢能做到这种程度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却懂了,杨子涛也立刻得意起来,就是,我都那么拼命了,你们还好意思怀疑我?你们这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林初雅本来已经快相信了,旁边姜宇立刻拆台道,说不定你那时候只是突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帮着我们队,反正按照你以前的智商来看,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公主?要我说,干脆直接把涛涛踢出去吧,省得他故意捣乱拖后腿。明显幸灾乐祸的语气。
    两个人向来是敌对line,通俗点说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这会见杨子涛被怀疑,姜宇自然开始落尽下石,还一副是为了整个队伍着想大义凛然的模样。
    姜宇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哔哔哔――
    @#$%^^!@#$%^*!
    凭什么我就一定是卧底啊,第一轮游戏的时候明明就是你们把我丢在那里的,导演导演,我要退队,我强烈申请到黄队去!
    初雅你看,我没说错吧?这家伙一着急起来自己就暴露了,还主动要去黄队,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肯定是卧底,你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标志。
    那头两个人吵得如火如荼,陆思言抱臂站在旁边看,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不得不说,有时候单细胞生物的直觉还真是准得可怕,他敢确信自己没有丝毫露馅的地方,第一关拼尽全力,第二关无意识放水,恰好形成平局,应该怎么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才对,结果姜宇猝不及防就把卧底的话题抛了过来,虽然这种无厘头的怀疑很快就被陆励和林初雅两个人化解了,但也还是给他提了个醒,至少之后得想办法输得更加不着痕迹。
    霍维森也注意到了小孩儿突然变化的眼神和嘴角那个漂亮弧度,眼底掠过宠溺的微光,整个人身上的冷淡气质瞬间融化干净,很自然地拿过毛巾替他擦干净侧脸水珠,然后是头发,动作温柔又细致。
    宠妻狂魔,张嘉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么四个大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臂,只感觉上面一片鸡皮疙瘩,如果是在录制这期节目之前,有人跟她说霍影帝喜欢陆思言,她恐怕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再讽刺一句,开什么玩笑,那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半点交集,还喜欢,没互相讨厌就算好的了。
    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两个人在微博上从来不互动,有霍维森的场合陆思言就一定不会出现,像是要刻意避开,现在亲眼见到了却没办法不信,这样的眼神明显比电视剧里面对女主角来得真实许多,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直觉,难道多年的地下恋情终于打算公开了吗?所以说那位紧追着不放的迪拜王子其实是小三?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现在唯一好奇的大概就是那位王子到底想做什么?张嘉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紧挨着摄影机的那把遮阳伞
    坐在沙滩躺椅上的男人目光充满侵略性,另一只手慢慢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戴的翡翠扳指,那绿色粘稠而浓郁,视线突然被阻挡,穿着阿拉伯传统服饰的中年男人侧开身子,微弯下腰,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两手交叉抵在胸前,王子,萨塔公主已经打来第五个电话询问您的位置了,是否要告诉她?
    萨塔?褐色眼珠的青年忍不住皱眉,视线依旧紧紧粘在那道让他牵肠挂肚了好几个月的身影上,头也未回,她不是最喜欢参加宴会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行踪来了?
    好像是因为陆先生,我听公主提起save,查了之后才发现是中国一个男子组合,陆先生恰好就是里面的成员,公主似乎想过来拿张签名。中年男人解释得很仔细,但话里话外都是为那位萨塔公主开脱的意味。
    签名?哈曼这次总算偏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弧度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如果只是签名的话大可以等我替她带回去,根本不需要自己跑这一趟,而且她怎么会知道我和阿言在一起,告诉萨塔,如果真想过来那就说实话,还有,乌诺丹,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有时候想太多容易最后那句话带着浓郁的警告意味,连语气都冷了下去。
    王子我是,乌诺丹明白。中年男人僵了一瞬,等对上那双深邃仿佛洞悉一切的褐眸连心脏都不自觉地揪紧了,视线也开始躲闪起来,本来想反驳,最后却只默认般低垂着头退到旁边,两手悄无声息在背后握紧,指甲陷入肉里,任由疼痛感替自己找回点理智。
    按照惯例来说王储其实应该是大王子,但那位醉心于诗词,喜欢研究文物古玩,对政事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不适合,或者说根本没有能力统领好一个国家。
    与之相反的则是哈曼王子,喜欢军政,骑射经商样样精通,曾经在军营里待了半年,跟普通士兵同吃同住,身上的皮肤就是那么晒成古铜色的,甚至还直言让教官不要把他当成王子,该骂的时候照样骂,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光是这点,大王子就比不过他,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酋长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定下了王储人选。
    至于萨塔公主,生母凯琳娜是王妃赫莱的亲妹妹,两个人感情极好,凯琳娜一开始本来不愿意嫁,因为姐姐的请求才忍痛放弃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嫁入王室,结果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的赫莱竟奇迹般地痊愈了,凯琳娜的处境也因此变得尴尬无比,后来还因为在刺杀时替赫莱挡了一刀伤到身体很难再生育,萨塔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因此变得格外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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