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不只一个,死者不只一个。
    被害的加害者,加害的被害者。
    人们何时开始如此彼此对待着。
    受伤的人不只一个,伤害的人不只一个。
    有些伤看不见的,人如此彼此对待着。
    宛如破布娃娃般被扔到一个堆满废砖的角落。好不可怜。
    刚停步,苏倩铃回身一脚踢往苏涩琪肚子,”啊啊~“苏涩琪惨叫着捂住肚子,忍不住蹲坐地上。
    身后小跟班向前一步,说“臭不要脸的猫头鹰居然肥胆勾引张志慆,你不知道张志慆是谁的人吗?”
    苏涩琪不敢抬头,浑身发抖。
    叶紫雯起初有些惊讶,没想到苏倩铃会那么主动下手这么重,但很快镇定下来。
    看着缴械投降的苏涩琪,苏倩铃大笑不止,真是没用啊~几位小跟班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切,似早被设计好了一般。
    苏涩琪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张志慆是我们紫雯的!”接着在惯性的作用下,又连续打了几个巴掌,好像正在挥舞一把扇子,啪——啪——啪,“一掌不够,几掌才够张记性”
    苏涩琪用手挡着,一些巴掌落在她身上,一些落在她手上,几巴掌过后,刘倩铃对身旁人道“紫雯,这回姐姐替你出气,接下来任由你处置。”
    ......
    几分鐘后,几个女孩像似中了魔怔般,一齐对苏涩琪拳打脚踢。有人路过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欢呼叫声!掏出手机录拍。
    待最后一缕夕阳淡去,
    “这次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下次休怪我们不客气!!姐妹们,我们走!”
    剩下的整个操场寂静死沉。消失了声音,消失了温度,消失了光线,消失了那些肇事者和围观者的面容和动作。时间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的河流。粘稠的几乎无法流动的河水。还有弥漫在河流上的如同硫磺一样的味道与蒸汽。
    操场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巨大可怕看不见底的黑洞,
    而正中央靠着一个小小少女,像一个拔插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坐在黑暗中,眼神空洞无物,身上布满青紫,脸部红肿,任由眼泪簌簌往下打湿雪白衣襟。
    第二天早上苏涩琪照往常一样打开教室门,朗读声颯然顿止,所有人一致性齐刷刷地用诧异眼光看向苏涩琪。
    黑板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大字“苏-涩-琪-是-个-婊-子“。
    ......
    不久,班上突然里传出一个消息,说苏涩琪早已被“金主”包养,每天晚上都与他夜夜笙歌,所以早上才会顶着黑眼圈晚起。
    谣言宛如病毒般传播,真相其实往往很简单,也很容易猜到,只是人们不愿相信而已。人们更容易相信谎言,因为那些故事更刺激,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即便起初有人诧异,但毕竟大家都这么说,很快口径一致。校内,谣言掀起的风雨正传得沸沸扬扬,轮番上演。
    窗外,湛蓝的天空干凈纯粹得恍如一汪碧泉,几朵素凈的浮云飘逸在其间。初秋柔和的日光正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洒而下,落在草木间沾上的露珠里,泛起一片晶莹之色。
    越来越多的坏男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苏涩琪,有些人甚至调戏她,说些恶毒、猥琐的话,每每提到她,总会爆发出异样的笑声。
    因上次打架的缘故,外加担心张志慆会连同自己一齐被谣言中伤,苏涩琪不得已暂时疏远张志慆,凡是有他的地方,必然没她。张志慆看到苏涩琪日渐疏离,听到难以啟齿的传言,一脸懵逼。
    “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去招惹别人,就不能顾及我的面子?”那天,经久未见形同陌路的母亲难得主动找苏涩琪说带她离开。惨白小脸上不见得有一丝一毫反应,大概是从八岁那年就已经在心里死去了吧。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时间会刺破青春的华丽精致,会把平行线刻上美人的额角,会吃掉稀世之珍,天生丽质,什么都逃不过它横扫的镰刀。但苏涩琪在苏母身上看不出任何岁月蹉跎的痕跡,只能感受到优雅魅力与一份专属于女人的妖嬈嫵媚。
    苏母带苏涩琪坐上一辆名贵豪车,一路上不忘指点讥讽苏涩琪。原来,自己的事情已被母亲从邻居街坊悉数耳闻。
    不久,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别墅处白木栅栏,褐红屋顶尖耸,青绿草坪,希腊白色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券柱式造型庭院,中央还有一个小型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玫瑰花上,在初秋阳光下折射五彩光芒,充满异国情调,设计之独具匠可从这一处处细节可见一斑。
    管家鞠躬后带领二人进入豪宅,苏涩琪一眼望见极其奢华的大厅,繁重灯饰发出耀眼亮光,柔软地毯投射出两道男人身影。走到跟前一位男人叫方敬轩,五官俊逸,气息邪魅成熟,光看外表猜不出年纪,母亲说这是她以后的父亲;
    而旁边大自己七岁的男子方逸是未来的哥哥,面容清俊精致,冷眸似是藏着两抹昆仑雪山巔上万年不化的冰雪,举手投足间果断有力,尽显冷峻凌然,“扑通扑通”苏涩琪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心生恐惧。
    “涩琪,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男主人方敬轩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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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们有没有觉得苏涩琪最近有点不对劲。”
    “是耶,我也觉得,这几天好几次都看到放学后有人接她,那车可名贵着,不是一般人能开的。”
    “这算什么,你是没有看到她身上背的那个包,可是LV限量款啊。”
    “假的吧,它怎么可能背的起。难不成,我们之前散布的谣言都是真的??”
    叶紫雯和苏倩铃的小跟班们坐在一起唧唧歪歪,讨论着最近苏涩琪的变化,他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一个女学生短期内物质生活发生巨变。
    “那不正就坐实了吗?那个臭不要脸的白莲花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苏倩铃正低头涂抹指甲油,心不在焉地答道。前几天听母亲说苏涩琪被送去了别家,眼不见心不烦,她和母亲正为此而乐此不疲呢。就算听说接走苏涩琪的那家不好惹又怎样,和姐妹们一起作妖,哪怕天塌下来也有叶紫雯扛着,叶家可是靖江市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商。
    那天,张志慆在叶紫雯疯狂煽动下忍不住放学偷偷尾随苏涩琪。苏涩琪下车后走往富丽堂皇的别墅,一位年轻男人在门口孑然独立,散发出冷峻孤傲的气场,在看到她的那刻神色中突然增添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神情曖昧,不时地摸摸她的头。那男人,想必就是大家所说的“金主”。
    后来,苏涩琪不慎摔倒在地,男人主动附身还搭上她的肩膀,揽入怀内,公主抱入门内。张志慆在他们身后,看到了一切。
    那一夜,张志慆辗转难眠。
    经过一晚的亲眼所见,他终于突然明白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苏涩琪疏离自己是因为已经被人包养,原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喜欢的女生,竟然如此骯脏。
    吃午饭时,他心不在焉地答復叶紫雯“我知道,已经看见了。”
    叶紫雯感到一股扭曲的快感涌上心头,体内血液疯狂咆哮冲上心头,激动得说:“我告诉过你吧,她就是这样的人。”
    从此,张志韜成为谣言散布的一员,弯弯小虎牙在污言秽语投射下闪烁出锋利尖牙的一面。蜚短流长加速度按照光速传播着,而且像是被核爆炸辐射过一样,变换出各种丑陋的形态。
    唯一的朋友也拋弃她了;
    她的桌子,被人狠狠踩踏,无数的灰黑脚印密集分布;
    她的柜筒,被人每天不定时放入新生命,蟑螂,老鼠,毛毛虫;
    她的椅子,被人用红漆写上“婊子专属宝座”;
    她的画作,被人撕毁,从天台扔下,宛如片片白雪;
    她的尊严,被人蹂躪,践踏;
    她才十二岁,还不急初绽。
    眼泪,寂寞,绝望,在看不见的地方,撕绞着血肉模糊的痛。
    其实,苏母每个月打的钱足够两个成年人开销,但大姨依旧把苏涩琪当作家中保姆,随意使唤。
    其实,班主任就住在大姨家隔壁,亲眼目睹苏涩琪身上的家庭暴力,校园暴力,但他不想惹是生非,选择冷眼旁观。
    其实,苏倩铃喜爱绘画,对学校唯一一个金龙杯名额垂涎已久,帮叶紫雯教训苏涩琪只不过是借刀杀人;而且拉拢叶紫雯,说不定还能攀附上叶家,一箭双雕。
    其实,叶紫雯知道苏倩铃只不过把自己当作棋子对待,自己也只是养女身份,左右不了叶家什么,但她对苏涩琪早已怀恨心切,假装自己是叶家大小姐,有意靠近厌恶苏涩琪的苏倩铃。起初,她的张志慆听闻传言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于是咬牙切齿,在背后偷偷花钱请人加大力度散布谣言。
    其实,张志慆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无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女孩,他一直信奉得不到即毁之的人生真理,既然无法得到,那就让她毁灭消失。
    其实,眾人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不过把传言当作无聊生活的一道甜点,挺有趣的。
    ——————————
    哢哢的话:
    文章开头截取至描述社会阴暗面歌曲《兇手不止一个》。
    感觉自己写文章跟初中生似的,各种搪塞词句,场景描写人物逻辑什么的都是靠以往经验借鉴提炼,果然还是得多读书多学习。
    TTTTTTTTT不擅长写剧情,于是快马加鞭赶往肉肉风水宝地。如果乃们有兴趣滴话,后期会写一个小瑟琪与张志慆的番外。如果这两章回忆篇统计收藏过百或珍珠撒满十个,下章过渡篇就加更,绝不食言。
    禁忌小剧场:
    方变态: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出场?
    蠢作者:儿砸,凡事都有个先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砸们得一步一步来......(亲妈教导1000字)
    方变态:哦~(鬼畜一笑),我不介意让你过上小琪之前的生活。
    蠢作者:马……马上安排(低头认怂)
    方便人:我的耐心有限,开学前必须写好。
    蠢作者:(电脑前快速码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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