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琰恍惚间嗅到一股奇异的臭味,筷著半天不动,长指不由捏紧道:王妃若是不想做饭可以告知厨下,但是既然做了,何故将食物做臭,你便是
    如此浪费食物,不知王妃可见过每年饥荒,饿殍千里。
    一大通话说出来,陶陶吓了一跳!她看了眼面目紧绷的男人,仿若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解释的话她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乍的被扣上一顶帽子,她差点儿气哭了:我就是见识短浅,不及您深明大义,你找别人给你做饭吧!
    她带着火气起身跑出花厅。
    王府的管事却迎了上来,王妃,小的有事相求。
    进了抱厦,谭管事一对儿牛眼眼观六路,一双招风耳耳听八方,长得粗犷憨大。
    他眉目精干,搓着手道:王妃不知,御王府人丁众多,且这次婚宴的消耗不可小觑,不知王妃能否拨些金让奴才给王府里的月钱结了?
    听芸听了这无甚道理的话,止不住翻眼睛道:谭管事,我家王妃初登王府,嫁妆单子上器具珠饰不少,可是现银不多,哪里来的散碎银子给下人发月钱?且这王府的下人月钱自然得王府里想办法筹出来啊!
    谭管事欲言又止,挥手让听茗听芸二人出去。
    这谭扇子苦笑道:王妃,其实殿下前次遇上了一些事,这王府只是暂居,所有东西只可使用,不可典卖所以还望王妃慷慨解囊 !
    陶陶抖了抖唇,只可暂居,不能典卖?这跟她在现代租房子有什么不同?
    谭管事揉揉发疼的脑袋瓜子,连连告饶:王妃息怒,王妃息怒,不是小人不说,实在是您还是问咱爷罢!
    夏季炎热,陶陶离开小厨房,返回屋内避避暑气,待得跨进门,她看到那一桌饭菜一点没动,她放进辞琰碗里的那块臭豆腐也依旧呆在原处。
    好吧~让御王殿下生气的东西不是别的,是现世十分有名的油炸臭豆腐。
    小正太嘴馋这臭豆腐,这是她在陶府捣鼓出的一小坛。
    在小陶然的缠人劲儿下,她陆陆续续做过几次,每当这个时候,小萌娃便捧着豆腐便便到处招摇,臭臭这个小厮哥哥,臭臭那个丫鬟姐姐,不过臭豆腐是闻着臭吃着香,有一个胆大的吃了,慢慢也就不怕了。
    就连小正太院子里的小厮都买通小萌娃,尝了几口鲜!
    不过她想着小娃正在长身体,也不好吃得太多油炸食品,于是她特地让听茗装了一小坛随嫁妆入王府。
    而今天陶陶将臭豆腐放进辞琰碗里,虽然是有戏谑整蛊,不过更多的是试探
    毕竟陶府里所有人并没听说过臭豆腐,要是对方能分辨出来,那也就证明他真的和她一样,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孰料
    他又气人!
    人既然走了,陶陶便一个人坐下,就着清炖牛腩,将自己那碗饭吃干净。
    待得入夜,陶陶在房中见了御王,男人一如既往地伸出手臂。
    陶陶装作没看到,继续擦头发,她头发及臀,发量又多,所以这些日子,她每日洗澡最耗时的不是其他,而是洗完澡还得花上三四十分钟来擦干头发。
    男人面色一沉:王妃,为本王更衣。
    听茗瞬间感觉到空气变冷,她拽紧手里的布巾,心惊胆颤地劝道:王妃!
    王妃可想如愿回门?
    咯噔!陶陶将手里的布巾交给听茗,站起来,听茗你出去吧!
    是,王妃。
    听茗终于可以退出房门,吐了一口气。
    陶陶披散着长发,鼓着小脸:殿下如此英伟,何愁没人自愿为您更衣?
    王妃不是不愿?
    陶陶点点头,道:不敢。
    那就好,本王每日辰时起床,劳烦王妃了。
    大混蛋!
    三日回门,这是陶陶用每日给御王殿下穿衣束发换来的。
    听茗提着食盒跟在她身后,她大眼眨了眨,紧张地问道:听茗,食盒里的冰沙铺得可够?
    听茗见她家王妃一直记挂着不行,不由好笑:王妃放心,冰沙足足的,保管小少爷吃起来冰凉宜人。
    呼!那就好。
    听茗叹息:平日喜欢赖床的王妃今日是起了个大早,更是花了心思做了蛋糕,算是带给小少爷的礼物,不过现在天气太热,如果冰不够,温度高了本该冰冰凉的东西,吃起来口感会不好。
    回府一切从简,两个马车,御王这边只带了一个小厮,文南,她原以为是很讨巧的人,毕竟他能把彩翼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和他家主子一脉相承!原来文南长得书生气十足,规正温和,若是放在大学,御王是清隽校草,文南则有点儿像文弱学霸。
    上了马车,陶陶一边捏着手臂一边打量。
    这马车外面看起来普通,没想到车内倒是另有乾坤,车内有清凉降暑的冰块儿降温,嵌合得十分牢靠的桌子放了冰凉的茶饮,桌子两侧还有雕花嵌珠锁的小屉,小屉里边有茶具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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