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你也可以想啊!比如……怎么跳过境界写,破坏警方的办案现场……”我瞄了他一眼,这样说道,这个世界上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有很多,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飞扬跋扈,认为别人不会将他怎么样。
    或者说,再怎么样,还能将他整死不成,所以干什么都是肆无忌惮的。有的时候,我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让你,但是,我想的却不是,还能将我整死怎的,而是……大不了一死。
    我也是一个很惜命的人,贪生……但是,贪生的同时,我却不怕死。
    “你的行为,我该怎么定义呢!是定义成破坏办案现场,扰乱公共秩序,辱骂警察……”我说到一半,他就接话道。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吧!”典型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没理绘他的这些话,而是直接说道:“我现在怀疑你,有意破坏案发现场,疑似杀人凶手,或者凶手的帮凶。”
    说话的语气很缓慢,故意让他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一字不落的听清楚,我就不相信他不害怕。
    “等等,你说什么!老子不过是看个热闹而起,你竟然给我胡编乱造罪名。我要起诉你,我要找律师。”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犯罪嫌疑人只在调查当中,未上法庭之前,不具备请律师的资格,还有,忘了跟你说了……本人林凌,现任青海市刑侦大队副队,我说你有嫌疑,你就有嫌疑。”我说道。
    竟然敢骂我,我就吓死他……告诉告诉他什么叫“天高地厚”。
    “你,你,你……”现在他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这个很厉害的“吃瓜群众”也就吃瓜很厉害罢了,我微微一咧嘴,说道:“本人业务繁忙,还要去帮你办拘留手续,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整根掉的
    跟季玉鑫说完之后,我就起身走向了门口,推开门口之后,我又回头望了一眼季玉鑫,嘴角咧了起来,我站的地方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看不到的。
    看到他气愤的样子,转身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我就不想笑了,这个季玉鑫根本就是个刺头,仅仅是个刺头而起,往大了说,也就是一个小混混,他身上是在没有什么线索好找的。
    “林队,就这样了。”带我来的警员过过来跟我说道。
    “暂时就这样吧!我先去医院了,里面那个,就在审讯室放着吧!一个小时后带回拘留室,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我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开着车去了市医院。
    路上,我给苏欣打了个电话……
    “苏欣,段元怎么样了。”我问道。
    “正在抢救当中。”苏欣说道,还在抢救!这是伤的很重呢!没有道理,咬舌咬到一半绝对会疼晕,及时抢救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顶多就是失了点血。
    “出现什么情况了吗!听说是咬舌自尽,应该不会受伤很严重啊!”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舌头,已经完全咬下来了。”电话的那头停了一会,才这样说道。
    什么!我以为我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但还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舌头咬掉了,直接咬掉了,那得是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还真没看出来啊!
    “苏欣,你不是直接去医院找罗素了吗?什么时候回的警局。”我问道。
    “我还没出小区,就碰上罗素了,就把刀交给他了,然后,我就跟那两个同志一起回警局了,后来,段元就出事了,我便跟来了医院。”苏欣说道。
    “好,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我说道,然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一个小时后,我在医院门口停下了车,直接给苏欣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在,她告诉我直接到急诊室,等我到的时候,段元正好被推出来。
    “情况还好吗?”我问道。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一个医生摘下口罩说道,跟我说道。
    看这样子,应该死不了,那舌头呢!
    “舌头缝上了吗?”我直接这样问道,对于我来说,这个段元死不死的不重要,要是一心求死的人,我们这次救了他,他也会死第二次,第三次……根本就阻止不了。
    “由于病人的舌头已经完全脱离,就算缝上,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我们放弃了缝合。”来拿个医生说道。
    这就是说段元已经没有了说话的能力,就算醒过来,我也审不到什么了,不用说什么用笔写,就算是他能说话的时候吧,我都不应当能从他嘴里问出来,更何况是现在呢!
    一个能将自己的舌头整根咬断的人,这个段元还真是很恐怖啊!这样的事情,最起码我是做不到的,不说什么,就是那股疼痛,我都忍不了……也不能这么说,我为什么要咬舌自尽。
    对了,咬舌自尽的痛苦,他都能忍,那是有什么痛苦是他不能忍的呢!以至于连自己的妻子都杀害了,这疑点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怎么以前没想到。
    “医生,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我问道。
    “这个不一定,得根据人的体质,若是麻药对他效果弱的话,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一声说道。
    我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送到特护病房了,说是特护病房,其实我们警局在医院专门设立的特护病房是什么!很多人都知道。
    严防死守,密不透风,绝不给犯人任何逃跑的机会,也不给同伙任何闯入的机会。当然,引蛇出洞除外……
    这主要也是因为上次白冷江的事情,让他从那跑了……不对,是被人给劫持了。
    “苏欣,我想到一个问题?”我说道。
    “什么问题!”苏欣问道,她一直在看着我,不知道问什么,我在她的目光中,除了一如既往的柔和,还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是……
    我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也许是我想多了,苏欣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咬舌自尽的理由,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念……要是我的话,估计是做不到。”我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是绝对不不会咬舌自尽的。
    发生一般的大事件我也绝不会咬舌自尽的……死亡,有很多种方式,自尽有许多中方式,只不过,段元的情况特殊,要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手脚都被控制住了,只能咬舌自尽了。
    可是……这个段元……
    “苏欣,你觉不觉得段元这是为了保护谁,必须自尽。”我说道,也只要这种可能了,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还要为他掩护……
    “林凌,我倒觉得,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你想想,到底是什么人,能比自己的妻子更重要。”苏欣说道,她就是我的妻子,对我来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比苏欣更重要了,包括我自己。
    但是,段元与我相同吗?不同,显然是不同的,自我见到他,这个人,都没有正经的跟我说上一句话,就开始反抗……这,难道真的不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
    或许现在,我已经被犯罪凶手转移了注意力,段元只不过是用来背锅的,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呢!有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出现的。
    还是,一直隐藏在暗处!未被我发现,一个又一个谜团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些都是需要一个个解开的事情。
    我现在知道的,不过是,段元……是一个配角,这个案子中的,一个小小的配角,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而这个弃子也有牺牲自己的觉悟。
    段元,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走,苏欣,去重症监护病房。”我说了一声,就率先走向了重症监护病房,苏欣跟在了我的后面……
    “林凌!你是不想到了什么!”一边走,苏欣一边问道。
    我能够想到什么啊!无非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疑点,只有让段元开口,我才能知道确切的答案!
    第四百五十四章 可以保持沉默
    来到病房之后,我直接推门就进去了,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旁边,这种事也没少干,只是看护的人不一样,心情就不一样。
    看护自己的人,是担心,看护白冷江的时候也是担心,因为那个时候怕白冷江出事,怕导致线索中断,如今这个人,我也怕线索终端,但是,我还是从心里往外的厌恶。
    段元这个人,我还真的是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两次自杀,又在他的家里发现了疑似杀害戴萍的凶器,本来,这就可以坐实他杀人了,畏罪自杀吗?但是,又不能就这样算,因为这个人第二次的自杀方式是咬舌自尽。
    还整根舌头都咬掉了,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和忍耐力啊!真的是一个相当执着的人。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人,够狠,做事够狠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他是商人,想必一定会成功的,哪怕没有头脑,也会成功的。
    因为执着,因为心狠……
    对自己都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这个人,必定是有坚定信仰的……
    哎!对了信仰,会不会是信什么东西,才会对自己这么狠啊!这个想法,在我脑中闪了一下,最终没有定形……
    现在的宗教,还有什么有这种坚定信仰的……和尚,道士都已经不是什么信仰了,而是职业,薪水不少的职业。
    苏欣进来之后,没待一会就出去了,罗素已经将水果刀的对比结果弄出来了,叫苏欣过去取,我对那个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那把水果刀,一定是杀害戴萍的凶器……
    我自己独自坐在这个病房之中,看着病床上的段元,有时候还真想直接把他掐死了事,可是我不能,我还需要他活着,来告诉我真相,他幕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戴萍他的妻子,又为什么有那样的恒心自杀。
    这才是我想要问的问题,他有权保持沉默!也只能保持沉默了,但是,手不是还没废吗?就算是手废了,用脚写,也得给我把答案写出来。
    又等了一会,段元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这家伙不会是麻药过敏吧!我没忍住上前推了推,这一推不要紧,给了我一个惊喜。
    竟然醒了!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还真是个奇迹,一推的奇迹。
    不会醒来虽然是醒来的,但是,还是有点迷糊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再等了一会,才将他拽起来。
    “段元,你给我听着,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也只能保持沉默了。”我直接说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你有手,有脚,你今天都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
    “你竟然有咬舌自己的忍耐力,也有勇气,那你还在怕什么,这个,不用告诉我答案,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怕的。”
    段元的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好像是在说,你既然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怕,还来问我干什么,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微微一笑,然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了无意义的人生啊!你不想说,我也可以不问,总有别的办法查到的,只不过,你不开口的话,在我这里,你就失去了死的权利。”
    段元其实也是一个聪明人,我的意思也很明了,只要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就可以让他去死,威逼是不行的,那我就利诱了,既然他两次自杀,还有一次咬舌自尽,那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有诱惑力的东西,就是死亡了。
    在段元的眼中,我看到了动容,他已经动心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对他最有诱惑力的东西,就是死亡了。
    只要他给我答案,我是真的会给他自杀的机会的,但这样的机会,也只有一次,不成功,就怪不得我了。
    我拿过一旁的纸笔,在上面写下了我的问题:
    第一,戴萍是不是你杀害的,在这个问题的后面,我还特意的标注了,写出详细的杀人过程,如何将戴萍的血放干的。
    第二,这件事情,是否有人指使,若是有人指使的话,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你为什么会听他的。
    第三,还有没有我没问到的事情。
    只有三个问题,我也只能想到这三个问题,最后一个还是“开放式”的,在这里我并没有直接提到启风纹身,若是和启风纹身真的没有关系呢!为了防止他胡乱攀咬,我并没有将启风的名字写上。
    将纸和笔递给段元之后,我直接起身离开了。
    等待,我现在只需要等待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答案了,站在门外,我看着两个看守的警员,有点想笑,和绝对会是,我拿到一份特别难拿的口供的记录,应该写进吉尼斯。
    几分钟之后,苏欣过来了,我就往那边走了几步,迎了她一下。
    她一见到我,就直接说道:“林凌,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定那把水果刀,就是杀害戴萍的凶器。”我点了点头,这是我意料之中的结果。
    而且,戴萍也就是段元杀害的,但是……杀害戴萍的原因,却是让我不得而知了,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重视的事情。
    无论怎么样,我都会让真相浮出水面。
    “我应该已经快要得到结果了,再等一会,一会就行了。”按照正常的写字速度,再慢上那么一点,我想他就应该写完了。
    “水果刀,我已经拿回来了。”苏欣说道,并将它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之后,说道:“苏欣,辛苦你了。”苏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朝着后面一挥手,一个警员就跑了过来,我将水果刀递给了他,说道:“送到证物处!”他说了声是,就直接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我对苏欣说道:“段元,应该已经写完了吧!走跟我一起见证,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诞生。”
    苏欣推了我一下,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真好看……
    苏欣拉着我慢慢的往病房那边走,就像是我们在大学散步的时候一样,怎么有这个情趣了呢!反正我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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