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意没有将明夜直接带回柳府,明夜身份不明且性情不定,她实在不敢将家人就这么暴露于他眼前。
    两个家丁见柳书意带回个脏兮兮的野小子,俱都吃了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但主子的事轮不到他们过问,只好眼睁睁看着明夜翻身钻进了马车。
    柳书意在离家几条街的地方寻了个门面冷清的小客栈,为明夜开了间上房,那客栈虽有些破旧,但好在桌椅厅堂打扫的干净。
    进大堂时,那看店的小二见进来个脏小子,伸手就去推他,嘴里骂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赶紧滚出去。”
    明夜眼睛一眯,抓住那小二的手腕就要拧,柳书意看他这动作心头就是一跳,赶紧握住明夜的手:“不要。”
    明夜垂眸看着柳书意的手指,僵持了片刻,哼一声松开了手。
    柳书意松了口气,对那小二道:“这是我弟弟,不是小叫花,烦请送点洗澡用的热水去房里,再送点饭菜过去。”然后拿眼看了一下莲歌,莲歌忙上去递了个银锞子给小二。
    小二被明夜那一瞬间的杀气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应声,接过银锞子扭头跑了。
    转头看明夜,他正仰着头兴致缺缺的打量着大堂,柳书意道:“今日你先歇在这里,把自己好好打理一番,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套衣服来先穿着,回头再去店里给你另外买合适的。”
    明夜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
    柳书意又说:“若是饿了就叫小二给你送吃食,不用太拘着,但有一条,你不许乱打人。”
    “知道了,你可真啰嗦。”明夜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柳书意想打人了。
    她吸了口气,努力放温柔自己的声音:“那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说罢转身便出了客栈,只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就要破功。
    明夜在后面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
    ……
    回了柳府,柳书意叮嘱莲歌,今日流民巷之事绝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又将她好生安抚了一番。
    莲歌想起白天之事,有些红了眼眶,道:“小姐以后可不要这么护着奴婢了,若有事让奴婢先顶着。”
    柳书意想起楚花楹,又看看莲歌,心中更是难受,前世里这个小丫鬟似乎就是死在了大燕士兵的身下,她年幼身小,哪里受得住那么多男人糟蹋。
    强撑着陪父亲和弟弟用过晚膳,柳书意洗漱后早早躺上了床,胸口被人揉捏过的疼痛和粘腻感一直挥之不去,让她一阵阵恶心。
    昏沉之间,柳书意做了个噩梦。梦中又回到了前世,仿佛一切不曾重来,她还是那个虚有其表的定远侯夫人。
    她站在定远侯府的花园中,被叁个精壮高大的侍卫堵在假山后,依稀听见中间那人说:“夫人这千人睡万人压的身子,旷了这么久岂不难受,卑职吃点亏,帮帮夫人好了。”
    他们也是那般两人压住了她的手脚,一人扯开她的腰带和衣襟,将两团早已被人玩大了的乳肉捏在手掌中用力挤弄,脱下她的裙子和亵裤,掰开她的双腿,将粗长硬挺的肉棒对着她下身插了进去。
    他们死死捂住她的嘴,叫她发不出声来,狠狠的抽插撞击,顶的又重又深。
    从那日之后,那叁个侍卫一有空闲便要来找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捂嘴拖走,定远侯中的花园、柴房、客房、下人房里都留下了她被人肏出来的淫水。
    这样子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日,那叁个侍卫刚刚轮番将精水灌进她肚子里,正舒服的喘息的时候,明夜寒着一张脸踹开了房门。
    那叁个侍卫被拖下去当众砍了命根,明夜将外袍裹在她的身上,一言不发的将她抱回了卧房。
    ……
    柳书意从梦中醒来,背后已被冷汗湿了一片,动了动身子,发觉腿间一阵粘腻湿滑,竟是流出了不少水来。
    她紧紧咬住下唇,明明已经重新来过,这具身体为何还是如此敏感,难道自己真是个离不了男人的荡妇?
    缓缓坐起身来,拿出一张丝绸的帕子,脱了亵裤轻轻擦拭下身,丝滑的帕子擦过花核,又引起她一阵战栗,柳书意死死的咬住嘴唇,对自己也生出了一股厌恶。
    擦干净下身,换了一套中衣,柳书意又慢慢的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躺到了天亮,然后自己起身换了衣服,挽上头发,前世里没有丫鬟伺候,她都是自己给自己梳头。
    莲歌揉着眼睛进了柳书意的房,见她衣衫整齐发髻端正的坐在榻上,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自己就起了。”
    柳书意勉强笑笑道:“醒的早了些,就直接起了。”
    草草用过早膳,柳书意带着莲歌去了客栈,路途不远便没有坐马车,那客栈位置有些偏,十分不起眼,不怕被太多人看到。
    到了明夜的客房前,莲歌上去敲了敲房门,门倏忽一下从里面拉开,露出个明眸皓齿的俊美少年来。
    莲歌傻了眼:“你,你是那个野小子?”
    明夜笑了一声,转身进去往桌旁一坐,动作潇洒肆意。
    柳书意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在窗边的矮榻上坐下,莲歌关上房门,走到柳书意身边站定。
    明夜将自己打理的很干净,他身形纤细皮肤白嫩,五官是得天独厚的精致,眉目艳丽张扬,嘴唇似笑非笑的抿着,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成一束,发尾顺滑的垂坠下来,随着他的动作摆来摆去,过长的刘海还未来得及修剪,顺着脸颊两边垂下。
    只可惜衣服有些不合身,若是换上女装,旁人绝对会认为是个英气美貌的少女。
    莲歌还在震惊野小子是怎么变成了美少年,柳书意摆出个淡淡的笑,问道:“早饭可吃过了?”
    明夜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吃了,这家客栈的东西太难吃。”
    柳书意:“……那一会儿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明夜一笑:“不急,在此之前,我们是否应该先相互了解一二?”
    柳书意才想起来,她知道明夜的名字,明夜却不知道她的身份,犹豫一瞬,柳书意还是决定坦诚道:“我姓柳,名书意,家父在朝中做个七品的小官,不是什么大户的人家。”
    “原来是个官家小姐,”明夜一只手肘靠在桌上,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我叫明夜,”然后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看了柳书意一眼,“是个禹荒族逃奴。”
    莲歌“呀”了一声,才注意到明夜的眼睛竟是深蓝紫色,若不细看不易察觉。
    在陈国人尽皆知,禹荒族的族人和后代都是世代为奴,不能入良籍的,小姐原来的贴身大丫鬟莺语,就是禹荒族和陈国人的混血,哪怕她爹是一方权贵,也没能帮她脱了奴籍。
    明夜是个逃奴,柳书意若是收留他,哪日被原主人发现了找上门来,极可能会有大麻烦,明夜也心知肚明,他坦白的如此痛快,就是想看看柳书意知道此事还敢不敢留下他。
    柳书意并没放在心上,明夜敢逃,就有把握不被找到,前世里他的主人也确实没有出现过,她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奴隶也能养出这么好的身手,实在难得。”
    明夜讽刺一笑:“我的主子喜欢看人兽斗,身手不好,怎么活的下来。”
    柳书意不置可否,她知道明夜武功极高,只是一直以为是大燕皇帝派人教导于他,但他现在才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就能杀人如切菜一般,可见他的身份比自己想的还要神秘。
    旁边莲歌好奇的问道:“人兽斗是什么?”
    明夜瞥她一眼:“人兽斗,就是把人和饿了几天的猛兽关到一个笼子里,你赢了你就活,你输了就被吃掉。”
    莲歌“啊”的一声捂住了嘴。
    拿奴隶做这种事,在律法里是不被允许的,但主人家的身份若是位高权重,官府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为了一群低贱的奴隶去顶撞贵人呢。
    前世里大燕皇帝统一了陈国后,就明令禁止了这种私下里的荒诞行为,他手腕铁血,无人敢阳奉阴违,还将禹荒族的奴隶们都放为良籍,若不是这样,楚花楹也做不了锦王的王妃。
    “还有一种玩法,叫人兽交配,”明夜还在说,脸上笑的恶意,“就是将奴隶绑在地上,牵来发情的猛兽肏他们,奴隶男女皆可,据说男人玩起来还带劲一些,不容易被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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