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子抚着白胡子,在她跟前站定,“你命途不对劲。”
    一根弦紧绷着,应如墨抓着被子一言不语。
    “前辈什么意思。”
    “老夫为你算了一卦,你的命格似乎被强行改变过,老夫竟是算不出你的将来。”
    应如墨心跳加速,总觉得这老人不是寻常人。
    青山子笑笑,“不必紧张,老夫只是说说,你方才醒来不要太过费神,身上伤口起初会疼,熬过接下来七日伤势就会好得很快。”
    应如墨tiǎntiǎn苍白的唇瓣,“不知前辈的身份……”
    谈及到此,青山子沉默半响,隐在黑夜中,仿佛一阵风一道影,一眼虚无。
    “轮辈分,你可是该唤我一声师叔。”
    “!!!”
    明白她的疑惑,青山子解释道:“我同你师父乃是同门师兄弟。”
    如果应如墨没记错的话,她那师父离世的时候是九十九岁,面前这位……她打量一二,看起来比她师父稍微年轻些,但也更加稳重些。
    “师父从未跟我提过他的门派。”应如墨回道。
    青山子笑笑,“祖师有训,出世不得道出师门,你若不信不如看看这个。”说着他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一道符纸,上面朱砂繁琐,颇为潦草。
    定眼一看,应如墨是信了。
    这符纸可是他师父平日最为吹嘘的,只是青山子这道明显比他师父画得好些。
    可是,师父为何从未提及过自己还有师兄。
    “见过师叔。”她眼角维扬,淡笑道。
    青山子再度为她诊脉,“你这身子虚弱得紧,最近一月就不要出府了。”
    “师叔怎知我受伤还来救我?”应如墨点头想到这个问道。
    总觉得老人同凌未脱不了干系,余光瞥向软榻,男子依旧沉睡,对这边动静分毫不知。
    “我一直都在京城,救你自然是听到风声。”
    应如墨还是觉得奇怪,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师叔……
    “本门向来少管尘事,只是如今有人强行更改天命,老夫不得不出此山门。”
    “更改天命?”应如墨听到这四字,心紧紧提着。总觉得她这师叔知道许多,看她的目光,时而复杂时而清澈。
    青山子沉重的‘嗯’了一声,“还记得五年之前那道裂痕玉牌?”
    应如墨留有警惕,“是皇上告知师叔的?”这件事她只告诉过凌未。
    青山子颔首,“其实,就算皇上不告知,老夫也能推断出一二。”
    这也是埋在应如墨的心里的隐患,“可是五年过去,并未发生什么不平。”
    “如你之前所猜测,这件事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老夫曾凭断星象算了一卦,天凌运势正直盛世,起码三百年之内不会换姓。”
    应如墨想到方才回到前世所知道的事,更改天命……凌未生来就是天子,就便是天命。既然要更改天命,就是……诛天子,夺皇位。
    师叔既然说明天凌不会易姓,那就是说要夺江山的是皇室中人。
    凌风……的兄长。
    那个她没见过也极少听过的皇子。
    “师叔为何同我说这些。”
    “有多个原由,不瞒你说,老夫曾暗中观察你多时,发现你对天凌和皇上并无二心,二来你是天凌国师,还是老夫师侄,算来也是缘分。”
    “所以,师叔想让我查出更改天命之人?”应如墨大胆猜测道。
    青山子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微闭上眼眸,两撇白眉分外惹眼,他轻抚胡须道:“劫难只能渡不能躲,输赢未知,天命更改不是没有成功过的例子。”
    应如墨惊讶,她知道更改天命,可也知道更改天命有多难,付出的代价有时候不仅仅是xing命。
    青山子平淡一笑,总觉得这笑意好似经历过后的释然,“天凌的建立就是天命的更改。”
    天凌之前是大楚王朝,最后一位大楚皇帝,生xing残暴不仁,喜战,扰得周边小国民不聊生。
    之后被当朝将军凌烈宇起义,皇位易主。
    人人都觉得这是历史顺延,是应该的,当年应如墨看史书到这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如今她这师叔突然告诉她,其实大楚国运并没有消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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