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拳头打学生,可是却……他把学生绑到旗竿上,在风里吹了足足一个时辰!”
    说到这里,常石迁鼻子一酸,眼泪便潮涌般流了出来。
    旗竿啊,儿臂粗的旗竿上绑了一个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风吹着旗子呼剌剌地响,他在旗竿上,只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掉下来,不对,是旗竿随时就会在中间折断,然后他就连同半截断了的竹竿,被狂风吹到半空里再掉下去,摔得皮开肉裂。
    高怀古怔住了,怎么,展怀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把他的人绑到旗竿上了?
    这是要把常石迁当成老腊肉,还是要把他高怀古当成老腊肉啊。
    高怀古强忍着怒气,问道:“后来呢?”
    常石迁又抹一把鼻涕,伤心地说道:“后来学生在旗竿上声嘶力竭,姓展的这才让人把我放下来,问我来做什么,学生便把您的话转告于他,问他想要做甚。”
    “他怎么说的?”高怀古沉声问道。
    “姓展的姓展的,他说他什么也不要,他就是要借咱们一块地方打马贼,他还说没有想到塞外的马贼这么多,而且跑得这么快,居然从他们陕西一直跑来了甘州,他还说这不是给高总兵您添麻烦吗?所以他不会辛苦您,他会把自己一路追来的马贼全都剿了,还您一个海宴河清的甘州。”
    高怀古没有听明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于是他又让常石迁重复了一遍。
    这一遍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展怀,你他妈的不是人!
    “欺人太甚,他老子不教训他,我替闽国公教训他,cāo他姥姥的,备马,我不把那小子的卵蛋打出来,我他妈的就不姓高!”
    高怀古霍的站起身来,破口大骂。
    可是这番话骂完,他反而又坐下来了。
    展怀是想要和他玩啊,好,那就玩。
    他转头对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谢思成道:“谢公子,让你见笑了,你是从江南来的吧,恐怕不知道展怀这小子的劣迹,那就是个混不吝,他连当朝首辅的脑袋都敢砍下来,我要是真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那岂不是抬举他了。说起来,我是和他爹平辈论jiāo的,算了,看他年纪小,就不跟着他犯浑了。”
    闽国公四十多岁才有的展怀,现在已年逾六旬,高怀古也不过三十来岁,若他说是与展忱平辈论jiāo,那还差不多,可是他却抬出了闽国公展毅,便是在骂展怀是他的晚辈了。
    谢思成笑而不语,良久,他才道:“看来展怀所要的,并非只是银子了。”
    高怀古冷哼:“怎么,难道他还想要我的甘州吗?”
    谢思成微微一笑:“高总兵,您说对了,依我来看,展怀要的就是您的甘州。”
    “如果他意不在甘州,又为何会把鞑子引来这里?”
    “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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