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就是零一,是她的小系统,是一辈子都要和她在一起的,也不是其他。
    消息发过去,顶端的输入中总算消失,变成一个字。
    “好。”
    好是什么意思?
    今墨敲着手机边缘  琢磨了一会儿,没琢磨清楚,便打开小号想问熊宝宝。
    但她还没敲字,就发现熊宝宝换了头像,不再是真人,而是海大校门的照片。
    是校友吗?
    今墨觉得两人很有缘,但她没有把二次元和三次元混在一起的习惯,便退出聊天界面,点开另一个。
    【一个男生对我说好是什么意思?】
    她没头没脑地发了这句话,还没做补充提要,对面就已经回了消息。
    【是他明白了想通了的意思。】
    今墨:【我还什么都没说。】
    【猜的。】
    今墨:【还可以猜吗?那你猜得真准,我想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他一直都很理智。】
    【他对你来说是什么?】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更准确地帮你做参考。】
    是什么吗?
    今墨抱着手机趴到床上,直到睡着都没想明白。
    接下来的军训今墨没能参加,她被教官赶走了,因为教官觉得教不了她任何东西,而且每天跑来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同学。
    闲下来的她干脆暂时搬回家住。
    一回家,小今云晚上就跑来和她挤一张床。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今墨把空调开到最合适的温度,笑着问:“什么秘密?”
    今云朝门口看看,然后凑到她耳朵边——
    “爸爸和妈妈吵架了,姐姐,他们会离婚吗?”
    吵架?
    今墨第一反应是因为她之前闹上热搜的微博。
    “他们为什么吵架?”
    “我不太知道,但第一次吵架是妈妈从医院回来以后。”
    铮。
    今墨脑子里有根弦突然崩断。
    医院……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靳兰门前敲门。
    等了一会儿,靳兰穿着丝绸睡衣走出来。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今墨没等她说完话就把手搭上她的脉。
    果然,病情又发生了变化,明明有她的药方子压着,情况却还是在不断变差!
    靳兰按住今墨的手,温柔地说道:“妈妈没事。”
    “你会没事。”
    今墨定定地看着她。
    “妈妈,你会没事。”
    靳兰拉住她的手,“墨墨,如果这是妈妈的命数,妈妈就受着,你千万别乱来。”
    “没有命数!”
    今墨咬牙挤出这四个字。
    “只要有我在,没有什么狗屁命数!”
    她离开家,疯了一样开始大海捞针式搜寻。
    火焰纹极其重要,哪怕是其他从主神空间来的人都感觉不到,只有她和零一才会有感觉。
    她本以为他们的收集速度已经够快,短短一个多月就已经收集到三分之二,不会出事。
    谁知道……
    今墨摒弃杂念,沿着阎奕然的所有人脉网全部去撞了一遍,却没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动。
    接下来一个月,她都在做这件事。
    零一也是。
    没有。
    还是没有。
    剩下的12道火焰纹,就像被扔进大海里的水珠一样,了无踪迹。
    靳兰的情况越来越差,甚至出现了一次昏迷。
    那一天,今墨站在ICU外,浑身上下冷得像冰。
    “到底是哪里  出了问题?”
    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问零一。
    第二天,零一把记忆中的《冒牌千金带球跑》一字一句打印出来,递给今墨。
    “答案也许在这里面。”
    他把圈出来的几个名字指给她看。
    “张暖暖,如果我们没来,她会因为倒垃圾不小心弄脏厉云姝的鞋而遭受霸凌,高考前因重度抑郁去世。”
    “张承志,如果我们没来,他会因为女儿的死病情加重早早去世。”
    “张梅,如果我们没来,她会被秦广军踢进万丈深渊。”
    零一一个一个说着,一直说到402其他人身上。
    “泠画,如果我们没来,她会因为是阎奕然的青梅而被厉云姝嫉恨,最终死在厉云岑手上。”
    “屈婉屈雁,如果我们没来,她们会为了给泠画报仇走上不归路。”
    “墨墨,之前身上有火焰纹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你而改变原有命数的人,曾经的命运越悲惨,承载的火焰纹越多。”
    今墨看着他,眼里逐渐有了光。
    “所以,剩下的12枚火焰纹,也一定在这样的人身上!”
    而改变原有命数,不只是摆脱厄运,从高处坠入深渊,也是种改变。
    作为书里的女主角和重要助攻手,姓厉的那些人身上,当然会有她要的东西!
    今墨马不停蹄地找到厉云晴。
    “你母亲的事我听说了,我已经联系了这方面最好的专家,两天后就能赶到海市。”
    不管是原书还是今墨来了以后,厉云晴都是厉家对她伤害最小的存在。
    厉云晴做的,只是每一个旁观者会做的是,那就是视而不见,顺应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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