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保安。请问您找谁?庄得知道金宏宇只是装作不知道。
    金宏宇看了眼走来的保安,不耐上下打量庄得反问他:你不是保安,我找谁关你什么事?你是谁?
    我只是普通职员是个部门助理。庄得说道,语气十分平和。
    你是谁的助理?庄得的气度反让金宏宇生疑,他皱起了眉头。
    保安赶来上岗,挡在两人之间还一眼看穿金宏宇的神态架势是来找茬的:他是我们简总的特助,是庄助理。你是谁?找谁?有预约吗?三连问也带了挑衅。
    金宏宇闻言面色变得越发阴沉,他越过保安盯住了庄得,回答问题道:我就是来找你们简总的,没预约怕他不敢见我。
    简总出差未回,不如金先生改日约好时间再来。庄得说道。
    你认识我?金宏宇听出了庄得话里的刺,他仿佛看到简行如何派人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
    庄得笑了笑没回答,说道:我会把金先生今天来过的事情告诉简总的。
    简行在哪?他到底玩什么把戏?金宏宇几步上前失去了耐心。
    保安一把推挡住了冲动的金宏宇,庄得看着金宏宇说道:金先生,简总真的出差未回,如果您有什么急事,我可以代为处理。说这话的同时,他也让保安退开。
    金宏宇从昨天到遇到苏陶之前都是气势汹汹的怒火,此刻也有愤怒但夹杂着一种难过悲伤,他一把抓住庄得西装领口的瞬间力竭,他瞪着他,怒火却发不出来。
    如果金先生不介意,不如去我办公室坐一坐谈一谈?庄得不介意被扯皱的衣领看也不看一眼,还是望着金宏宇有礼问道。
    金宏宇听到谈这个字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因为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怒火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是生气被简行布在局里,他愤怒被人看穿了他渴望回到向家期待被认可的真实想法。
    我他妈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金宏宇骂脏让人在尴尬中找回些尊严。
    那我帮您预约简总的时间。您如果方便的话,留下联系方式,我向简总汇报完约好时间再通知您。
    庄得的服务到位在金宏宇眼里就是虚伪透顶,他不信庄得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抓人衣领的手握得更紧,但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反倒控制住了怒气。
    你告诉简行不要自作聪明。金宏宇说这话的时候想到苏陶刚才说他的没资格,眼神里藏着汹涌深沉的情绪。
    您的话我会转达的。庄得照单全收。
    这是个十月的艳阳天,秋高气爽,苏陶帮李希玲去学校接吕安心回家,校门口外接孩子的家长有不少。
    吕安心背着书包跑着出来,她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苏陶,惊喜跳起来。苏陶看到她雀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信任和喜欢,那样的令人感到美好。
    吕安心今天在学校里听说了一些奇妙的事情,她的同桌告诉她大人说生小孩的时候就像想拉肚子像大便,她问苏陶为什么。
    苏陶哭笑不得,她只能如实回答说:姐姐还没生过孩子。
    吕安心闻言眨巴着眼睛:我其实知道为什么,陶陶姐姐。她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点神秘。
    为什么?
    因为都很丑,小宝宝都很丑,我是小宝宝的时候也很丑。吕安心认真说道。
    苏陶片刻震惊之后笑出声,她觉得吕安心说的很有道理。
    带吕安心坐公车回去的路上,苏陶忍不住把这有趣的事情分享给简行。等简行回复的时候,苏陶翻看着他们前面的聊天记录。
    有时候的简行也很多愁善感,前两天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梦到他们高中分开的时候,梦到苏陶不回复他的信息就像他在网上刚认识她那会,她显得很遥远总是一言不发。梦醒的他赶紧把他们的结婚证翻出来看了看。
    那年送你走了之后,我在洪亮哥车上听到了一首歌,听了很多年。
    这条信息后面,简行给苏陶推送了那首十七岁车厢里的歌:《Alone againnaturally》。
    在苏陶眼里,简行有脆弱和孤独,她安慰他说:我无时无刻都爱着你。
    公车到站,吕安心下车就脱了外套小跑着往前冲,跑到小商店门口猛然站住脚回头看苏陶。
    苏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头看了看表:马上到吃饭的点了。
    我想吃冰激淋。吕安心望着苏陶,她额头上有薄汗,孩子浑身上下都有一团火,秋天舒服的凉风把火吹得更旺。
    这个点不行。苏陶拉过吕安心的手拒绝她的要求。
    吕安心没多留恋,退了一步:那我到外婆家要喝冰水。
    好,我给你倒水。苏陶笑道。
    李希玲今天帮外婆做打扫,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她把晒阳台上的被子和衣服收进屋,厨房里煲着汤,香气溢满屋。
    吕安心进门时就像个小太阳穿着短袖晃着手臂把书包往地上一放嚷着肚子饿,苏陶笑跟在她后面锁门,手臂上挂着她的外套。李希玲看着轻快的两人,一晃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她认识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想和他结婚好好过日子,就像现在这样的日子。后来她怀了李睿却忽然发现男人已经结婚,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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