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安排她好像是松了口气,却又隐隐地失落。
    在chuáng上又躺了一个小时,她也起chuáng了,洗漱好走下楼,底下又是空无一人,客厅连窗帘都没有拉开。
    浅深坐在楼梯上发了会呆,又慢慢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吃的。冰箱里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各类食物,她拿出牛奶和jī蛋,简单地给自己做了一个煎蛋,她喜欢三分熟,可今天一分神煎得老过了头。无奈地吃下,再把牛奶喝完,洗好碗盘回到客厅。
    墙上复古式的壁钟发出沉重的摇摆声,她凝神听着,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份死寂给bī疯,不过,她终究没有被bī疯,如果要发疯,她早发疯了,如果会发疯,她就不是梁浅深了。
    收拾好东西,叫来的士,重新振作jīng神开始她婚后的第一天工作。
    十八问
    十八问lt;/pgt;
    梁浅深和庄清许坐得近了,自然越发熟络起来。两个人一个花容月貌,一个英俊帅气,摆在一起说说笑笑实在是难得的美好风景。这么说起来,梁浅深这个学期还真是乖了很多,至少没有看到她和谁一起出双入对。
    不过,照现在的状况看,也许不出几日她又要展开新的恋qíng。
    辛梓从门口进来,手里捧着一叠英语试卷。昨天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英语老师真的非常勤快。浅深一直不在意自己的成绩,所以,考试不考试对她来说几乎是一回事。考得好还如不考得烂,考好了家里的那个老头一定会笑逐颜开,她不喜欢看他高兴,他被她气个半死她才会觉得开心。
    一张试卷带着满纸的红色叉叉飘落在浅深面前,浅深抬头,辛梓站在她旁边,低下头对她说:张老师让你自修的时候带着卷子去她办公室。
    我是全班最低的?浅深看了眼分数,46分。
    我不太清楚。辛梓迟疑了一下,宽慰道,这次班上考得都不太好,不要太担心。
    她可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些:你多少?
    他啊,除了作文扣了3分,其他全对,你说他几分。
    辛梓还未来得及答话,庄清许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先一步回答了浅深:浅深,你多少?我这次考得不好,只有92分(120满分)。
    梁浅深不以为然地把卷子晾到他面前晒了晒:你的一半。
    看来他们关系很好,辛梓发现小庄已经叫梁浅深为浅深,而梁浅深没有反对。
    嗯没关系,下次考好就行了。庄清许怕是被这个分数震慑到,说起话来不那么顺畅了。
    浅深随便地把卷子一卷,对他们二位摇了摇手:我去张小姐那里了。
    我说,女生学英语不应该很轻松的吗?浅深怎么每次都考不好。看着浅深离开,庄清许搭着辛梓的肩膀奇怪地问辛梓。
    辛梓自然是摇头:不知道。可能她不喜欢英语吧。
    不过,她再这样下去别说高考,毕业都困难,辛梓无奈地想。
    半节自修过去之后,张小姐施施然地从正门口进来,浅深跟在她后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她坐回到位子上,立刻受到右边扔来的纸条。她斜看庄清许一眼,打开纸条:张小姐没拿你怎么样吧?
    浅深没有写回去,而是转过头用口型说:她能拿我怎样。
    于是看到小庄同学露出一脸惬意的笑容。
    有时候,做学生有时候就是如此无奈,张小姐名部长但地动用了他们半节自修时间讲了半份卷子,还有半份等到明晚自修的时候讲。末了,她把辛梓叫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辛梓回来,老班照例在最后jiāo代了几句,全班放学。
    庄清许看上去是有意在等浅深,可却不见浅深整理书包,于是主动上前:不走吗?
    浅深没有抬头,低头正看着那张勾勾叉叉的卷子,拿着笔轻轻点着:嗯,张小姐让我把卷子订正好了再走。
    真狠,你会吗?我可以帮你。庄清许挺热心地yù将书包重新放下。
    不用了,你回去吧。浅深长长的睫毛向上一抬,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庄清许,庄清许只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就在这时,辛梓拿着试卷走到他们边上,他听见了他们俩的对话,也觉得自己这么cha进来好像有点尴尬。不过,好在庄清许这时又背起书包掩饰住了心里的失落跟梁浅深道了别走了。辛梓这才上前在梁浅深前面的位子上坐下:张老师让我给你补习一下。
    浅深点点头,随手撩了撩长发:我知道。
    张小姐在办公室的时候跟她说过了,由辛梓负责把她的成绩拉升到及格线。其实,浅深也挺同qíng张小姐的,她和七班的英语老师杠上好久了,可就因为梁浅深每次都拖她后退,他们班的平均成绩总是低七班那么一两分。
    辛梓见浅深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以开始了吗?
    浅深回过神,想想是逃不掉了,以辛大班长认真不苟的做人准则,她还是任命吧。辛梓讲解的时候非常专心,从第一道题开始分析,梁浅深的分数看样子也是蒙出来的,只填了客观选择题,其他要动笔的一概空白,所以他也没只挑错误的题讲,而是打算把所有的题目都讲一遍。
    梁浅深不是一个好学生,因为她上课很容易开小差。此时也不例外。辛梓坐在她对面,他的吐字发音非常标准,不论是普通话还是英语,记得上个学期他在全省中学生英语演讲比赛中获得冠军,张小姐为此得意了好一阵,仿佛这功劳全是他的。此时,辛梓正拿着笔在笔记本上把浅深错的一道题写下来,又边说边在旁边写下正解,以及答案分析。浅深有些入迷地看着他飞快的笔触,字体流畅刚劲,笔锋到位gān练,很奇怪这样一个看上去gāngān净净的人写出的一手字竟如此潇洒气魄。又看上他的脸,头发剪短了,让整个人越发清慡起来,架着副眼镜让那张平素的脸文雅起来,挺直的鼻梁划过一个俊朗的弧线,gāngān净净的很符合他好学生的模样。
    所以,这道题选A,不选B,明白了吗?
    辛梓讲了半天,发现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疑惑地把视线从本子和试卷上移开,却看到梁浅深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微微的迷茫。
    梁浅深的脸上没有一处长得不漂亮,有些人是属于那种五官长得都挺漂亮可凑到一起就不怎么样了,可梁浅深就是属于另一种,五官都很完美,凑到一起越发完美。而这完美中最完美的就是她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漠然冷艳,蝶翅一般的黑色睫毛轻轻一颤,就能杀人于无形,如果她笑起来,那又是另一番美景,不是那种美人娇滴滴的柔笑,而是闪耀着灵动的美感,妖娆却绝不不是让人腻味的妩媚,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的光芒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引进去。
    可是,此时她的眼眸却显得有些茫然,隐隐约约含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只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辛梓眨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梁浅深神色如常,带着点懒散的表qíng优雅迷人。
    班长,你是不是赶时间?
    辛梓显然被她说中,怔了一会,轻微地点头。
    梁浅深虽然上课不专心,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留意,她发现辛梓在给她讲解的时候不下三次地瞄向她手腕上的手表。
    如果赶时间的话今天就结束吧。
    反正她听了也白听,他说了那么多还不是làng费口水。
    可是,辛梓骨子里的固执还是坚韧地发挥出来:不行,张老师说
    梁浅深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嫌他罗嗦似的挥挥手:老师说,老师说,你烦不烦人!我不想听了,你明天再给我讲吧。
    她总是这样,出口说话不知轻重。好在辛梓确实有事放在心上,倒也没怎么在意她的态度。他沉吟了片刻,内心纠结了会,终是说道:我把卷子借你,你先订正好了,明天我再把后面的给你讲完。
    嗯。浅深把两张试卷放回包里,脑子里转了一圈,忽然问道,你呆会有什么急事吗?
    辛梓想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说:我要去给我妹妹买生日礼物。
    浅深想也没想就说:我陪你。
    辛梓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的脑袋一直很好使,考试再难的题目在他面前都必须缴械投降,瓦解土崩。可是,梁浅深这一句话着实让他的头脑极速转了两圈好像还是没能理解。
    梁浅深看着辛梓古怪的表qíng,不满地催促道:你走还是不走?到时候店铺都关门了,你别说是我害的。
    辛梓和梁浅深,完全不搭边的两个人,不怎么和谐地并肩走在璀璨的路灯下。
    十九问
    十九问lt;/pgt;
    生活还得继续,官司还得照打,委托人还得接待。
    梁浅深先回家了一趟,给手机充了电,然后打开手机发现噼里啪啦的短信像是轰炸机投下来的炸弹,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不过,都是媛媛和宣玫的,大多是婚那天发来的,还有小白的短信。估计其他人想要问他们结婚这事也不是从她这边下手,不过这会应该早被辛梓摆平了。
    至于小白,浅深现在没心qíng理他,她气得实在不想跟他说话。
    浅深自己开车到事务所,一走进事务所,整个事务所的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她,她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这些人的目光怎么就这么热qíng呢,后来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同事团团围住。
    小梁啊,所长的眼神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明亮闪烁,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呢。
    啊,浅深,你的钻戒可够大的,几克拉?你真是能把人吓死,一下子找了个厉害老公。
    梁浅深很想掐死这个在她耳边尖叫的常青涵,一把年纪了可还就是喜欢嘻嘻哈哈地拿别人开玩笑。此人形象不佳,头大身瘦,别人上门找律师看到他以为进了警局碰上了嫌疑犯。
    不过,怎么说他都是前辈,梁浅深沉着气,笑道:他瞒着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说的是事实,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变成了甜蜜新婚小夫妻俩的美好qíng调。
    另一边,所长大人露出他在公堂上所向披靡的杀手微笑悠悠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邀请我们。说,为什么我们之中没有一个收到喜帖的?
    因为请帖不是我发的。
    浅深很想这么说,可不能这么说。
    她故意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编了个慌:我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所以让他最后才给所里发请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间出现了错误,我是在婚礼现场的时候才发现找不到你们的,那个时候再叫你们也来不及了。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再说你们去了我可以多收几个红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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