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他们一帮子人平时跟浅深关系都不错,说起话来也就直来直往:梁,你从实招来,你那位是怎么追到你的?
    浅深歪着脑袋装作苦思了一会,展颜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他追我,是我追他。
    话音未落,众人皆成痴呆状,满脸受到惊吓的惶恐表qíng。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常大头第一个跳出来,就你,让你追男人还是让你杀人来得快。
    其他人均一个鼻孔出气,纷纷赞同。
    浅深自然知道他们是不会相信的,也不急于解释,颇有点无奈说:可事实就是这样啊,他对这方面很迟钝的,那时候可把我气了很久。
    小季惊呼:天哪!太恐怖了,可是,既然你有追男人,我怎么没见你露出什么马脚?
    我们又不是现在才好的,以前就
    忽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浅深止住话语条件反she地站起来,手里还捏着半杯橙汁,手心微微开始冒汗。而她旁边的十多个人都好奇地往门口望去,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不得了。
    辛梓换了鞋刚进门,立时感觉到被一波热làng席卷了全身,正在诧异,一转头便迎上十几双热烈似火的眸子,都大刺刺地瞪着他看。辛梓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没有适应过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站在一帮人面前,他看上去很是疲惫,白皙的面孔竟透着苍白,眉头轻蹙,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张,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搭着解下来的领带,少了平日的那份神清气慡。
    浅深立即迎上前去,刚要开口,却见辛梓眼底浓重的青黑色,连忙轻声问道:怎么这么累?
    辛梓没有回答,反倒是越过浅深直直地望着里面的人,面无表qíng地问了句:你带他们来的?
    是,我有发短信告诉你。你没有回我。
    辛梓向前走过几步,站定在那十几人前,看了看桌上的láng藉,又看了看他们愣神的模样,微微笑了下,刚才还显得刻板严肃的脸立刻清雅柔和许多,他说:不好意思,我刚从外面飞回来,没法招待各位,各位自便,玩得尽兴一点。
    说完,辛梓便拖着行李经过浅深快步走上楼去。浅深隐约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匆忙跟那帮正大眼瞪小眼的人说:你们继续,我上去看看他。
    浅深跟着辛梓来到他的房间,她敲了敲门,里头的人低低地应了一声。浅深推门而入,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皱着眉嘀咕了一句:怎么不开灯。便想要去开灯,不料被一个清冷的声音阻止:不要开。
    浅深寻声望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chuáng头正坐着一个人,只能隐隐看到那修长消瘦的身体轮廓,周身散发着萧瑟之意,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为什么不开。浅深不去理会辛梓的话,还是自顾自的把灯点亮了。
    屋里一亮,辛梓反shexing地闭了眼睛。浅深见他已把眼镜扔在一边,敛着眼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的样子孤寂决绝,像是被一层愁雾包裹着全身。
    浅深不觉放软了声音,问:怎么了?出差不顺利吗?
    过了半晌,得不到答应,她便走到辛梓旁边,在距他一步的地方坐下:喂,跟你说话呢。
    辛梓轻哼一声,缓缓侧过头看向浅深,眸中波光流转,看不出那里头藏了什么。
    浅深最讨厌别人有话不说,还一个劲盯着自己,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于是语气也不禁放重:gān嘛这么看着我,我带人回家不行吗,再说我可是告诉过你的,是你自己没回复我。
    这回,辛梓脸上的笑意更浓,却也越发轻薄。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戴上眼镜起身整理起行李,把脏的衣物拿出来堆在地上,又把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甩手扔到桌上。之后,他从大衣柜里拿出一只轻便的小包,往里头塞了点换洗的gān净衣物,拉上拉链拎起包就要走。
    浅深看出不对,立马上前拦在门口,仰起头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辛梓平淡地答道:出去住几日。
    出去住?梁浅深拔高了声音,挑了眉似不敢相信地反问,你现在走,我那帮同事会怎样看?
    辛梓不去看她,低声道:过两日我自会回来,你让开。
    浅深气急,越发挺直了胸不肯让一步:要我让开,好歹也要给我个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回来?音讯全无了好几日,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现在还要搬出去住。你不怕被人笑话,我还怕呢!
    辛梓素雅的面上还是平淡似水,声音却更加低沉:梁浅深,我现在不想对着你说话。
    这句话一出,梁浅深立时跳脚,美目睁得圆圆的,凶道:辛梓,你什么意思,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辛梓横过眼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后像是看明白了什么,轻轻一笑,淡然道:你总是那么有本事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浅深听出了辛梓话语中隐隐的火药味,她深知辛梓xing子向来十分沉得住气,个xing内敛,深藏不露,轻易不会被人激到,恐怕这次他在外面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可当下浅深岂能忍下这口气,当即反唇相讥:应该说是我小瞧了你,几年不见改头换面了不是。
    辛梓不再理会浅深,yùqiáng行开门,浅深一把拉住他,快速从他裤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给莫天。
    喂,是我,浅深。浅深眼睛不离辛梓,手上也不肯放松,对着手机直奔主题,你们这次出差怎么了?
    莫天在电话那头一愣,有些紧张地问:辛梓没事吧?
    浅深讽刺道:活着,就在我旁边,不过不肯告诉我怎么了。
    唉,你别这样,公司最近状况频出,那场莫须有的官司不说,这次我们跟维天集团本来已经签了的合同,对方不知怎么突然毁约,他们公司总裁却对我们避而不见,我们听说他到香港去了,便也立刻飞去找他,可是,依旧没法挽回
    那头话还没说完,浅深就已经放下了手机。她抬起头对上辛梓的视线,他正神色清冷地看着她似笑非笑:这回明白了?
    她身形晃了下,他便从她身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维天集团,倪渊总裁。
    二十二问
    二十二问lt;/pgt;
    浅深拿着钥匙扣发呆,上面那一颗颗水钻闪啊闪好像要把天上的阳光给闪下来。其实,这个钥匙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比起她前任前前任男友送她的这个钥匙扣实在是普通。可是,她连那些放在哪里都不记得,却把这个带在了身边。
    在期末以前,张小姐安排了辛梓每天都给浅深辅导一会英语,让浅深有什么问题就多问问辛梓。辛梓这个人做事的认真程度浅深再次领教到了。不仅每天都会在放学后给她讲个半个钟头,还会把一天的课程笔记整理一份给她。
    浅深本是不喜欢读书的,可竟然能很乖的每天放学自觉留下来。莫天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并且把这些都归功于辛梓不畏梁浅深的坚定毅力。
    浅深翻看着手中的笔记,那上面的字迹流畅清晰,俊逸非凡,标注的注解更是详细到位,并且分别用了不同颜色的笔做了区别,重点部分还被他特意打上了星号。莫天凑上来眼红道:这么好的东西你不用可惜,不如给我吧。
    浅深立刻避过身去,把笔记本捧在怀里义正言辞地说:谁说我不用的,这是我的,轮不到你。
    莫天惊讶地看着浅深的反应,失笑道:没看错吧,你不是一向来不屑笔记什么的吗,上次那个谁那笔记讨好你跟你告白不是被你狠狠拒绝了吗?
    谁说我不屑笔记,我只是不喜欢自己做笔记,再说,我是不喜欢那个人,没说不喜欢笔记。好了好了,就借你看看,不准弄皱弄破,放学前还给我。浅深不怎么qíng愿地把笔记本jiāo给莫天。
    浅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很奇怪的迷圈,每天好似身处孜然飘dàng在柔软的云雾里,每天都能心旷神怡。早上醒来一睁开眼没有了起chuáng的懊恼,反而很利索的洗漱好上学去早上醒来一睁开眼没有了起chuáng的懊恼,反而很利索的洗漱好上学去,好像每天都有了盼头似的。
    就连莫天都觉得浅深最近的状态令人匪夷所思,早上也不迟到了,中午也没有约什么男生出去散步,晚自修也很乖,于是忍不住悄悄打探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怎么每天都满面chūn光,心qíng很好的样子?
    浅深给了他一个bào栗,附赠他一个白眼:本小姐心qíng好不行吗,又没碍着你。
    莫天摸摸头,重新埋头啃他的物理试卷去了,过了一会,忽然抱头唉叹:做不出来,做不出来!他揪起卷子回过神身对斜后方的某人喊了句,辛梓,第十二题怎么做?
    辛梓看了看自己的卷子,抬头问:你算到哪里了?
    都不行,没想法,你过来跟我说说。莫天想把大仙搬来然后把不懂的问题一道解决了。
    辛梓扔下手中的语文试卷,拿着物理卷子坐到莫天前面空着的位子,说:哪里不懂?
    浅深正在看辛梓给她写的英语语法笔记,可此时的心思早不在这本笔记本上了。辛梓坐在她左前方,正耐心地给莫天讲解题目,浅深心不在焉地翻着本子,余光却不自禁地瞄向前边。
    其实,她也想不通,这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呢,能让她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在人群中找寻他的身影。有一点着魔的感觉,十七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虽然懊恼却始终能够无法抵抗,进教室的时候先朝他的方向看去已成习惯;上课的时候只要是他上讲台解题,本来无聊无趣的黑板竟也变得可爱起来;课间的时候,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听着他gān净清雅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就感觉很舒服;他给自己辅导的时候已经变成她在一天中最盼望的时光,没有其他人打扰,属于他们的时光。他笑一笑就觉得雨天都是阳光明媚的,他就算是不经意地看向自己,她也会莫名的慌张,不敢对视那双清透的眸子,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看到他和邵芝芝聊得很开心就会气恼得想摔东西
    到底有什么特别呢,长得不算很英俊,至少她以前的男友大多比他好看,最多只是清秀,不太会说话,不幽默不风趣,跟她说话虽然不再像最初那般生硬却也并不亲近,穿的从来都是洗得发白的衬衣,家境贫困,有一个让人恶心的继父,她向来最讨厌这样的人,他应该是自己最不喜欢的类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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