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个孩子一样。
    许可见了,觉得有趣,不由抿嘴笑了笑。
    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雷远对他说:你他妈都不招人待见了还乐呢。乐个什么劲呢?据说啊都是和什么汤有关。
    许可拍了下后脑勺,心想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雷远低声说:咱们家这位自从怀孕以后是连厨房也不进的,你就知足吧,有的吃还挑剔?
    不是。那汤,jī鸭鱼ròu的,我整整喝了三个月。每天都喝,不喝不行,还不能说。我昨天一不留神抱怨了几句,就这样了。那丫头以为自己在养猪。
    雷远憋不住地笑:你他妈坐月子呢,我老婆坐月子的时候就这么过来的,她才喝一个月就受不了。我真佩服你。说罢,拍拍许可的肩, 可以理解,正常人都受不了。女人都一样,就爱没事找事,小题大作。
    许可点头:没错,说白了就是小心眼儿话音未落,就见雷远在那儿贼眉鼠眼的乐。扭头一看,姜允诺端着个奶瓶,靠在门框上正看着他俩。
    许可赶紧说:那什么,诺诺,我没说你
    姜允诺甩也不甩,往奶瓶里兑了点温水后径直走了出去。
    许可瞪了雷远一眼:找抽啊你,她正在气头上呢。
    姜允诺拿着奶瓶给宝宝喂水,关颖继续在旁边唠叨:男的就应该有点事业心,做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没应酬,不就回家晚了点么,你难道希望他天天在家粘着你。那样的你肯定看不上。再说他又不是在外面玩。
    姜允诺不吭气。
    关颖了悟的笑笑:你不会是怕他在外面乱来吧。
    我担心他的身体,喝起酒来没个节制。
    少来,你那点小心思只能瞒得了他,我还不清楚?关颖笑得更妩媚,放心吧,想当年就算是言大美女也拿他不下,外面的那些可以靠边站了。再说了,他是聪明人,什么是最重要的,他能不明白?
    姜允诺小声嘀咕:谁稀罕。
    关颖却若有所思:小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女人样的。可见啊,关心则乱,无yù则刚,说的是一点没错。
    晚饭做好后,关颖又指使雷远:给孩子换块尿不湿,都三个多小时了。
    孩子他爸得令,立马照办,先是用湿纸巾打理gān净,抹婴儿油,最后才包上gān净纸尿布。
    没想到伺候这么个小家伙出恭如此费周章,姜允诺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麻烦。正在心里小小的感叹着,手臂被人轻轻碰了碰,抬头一看,许可站在身旁正瞅着她,神色柔和,眼里蕴含着笑意。
    她心里一动,却又想避开脸去,只听他说:认真学着点。
    她嘟了嘟嘴。
    他便立刻改口:还是我学吧,未雨绸缪。
    雷远和关颖听了都是一乐,将孩子jiāo到他手里。
    许可的动作麻利,也很温柔,把尿布重新包裹了一遍,完了后还挺得意,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对雷远说:咋样,比你包得好吧。
    吃过晚饭,关颖把孩子哄睡了,四个人又打了会儿麻将,许可对姜允诺说:咱们撤吧,都十点多了。
    姜允诺帮忙收拾桌子:你走吧,我就住这儿。
    许可笑道:你这人,还真当是自己家了。
    雷远点头:领导说了,这儿就是允诺的娘家。再说你们回去还得过江,今晚就住下吧。
    关颖早已打理好客房:就是,又不是没地方。男的一屋,女的一屋,我有话和小姜说,宝宝也是男的,所以由老公负责。
    雷远还没说话,许可立马扔出两个字:不行。随后拉了姜允诺就进了客房。
    姜允诺拗不过他,磨磨蹭蹭的洗漱之后,便去chuáng上躺着,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直到听见他关了花洒,打开浴室的门,她才慢慢缩到chuáng的角落里,将背后空旷的位置留给他。
    许可在chuáng上默默躺了一会儿,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睡过来点。
    她没有理睬。
    慢慢的,有力的臂膀环在她的腰间,她被人从身后密密实实的抱住。
    别挤我,要掉下去了。她想扯开他的手。
    自找的。他懒懒的开口,宝贝儿,商量件事成么?
    不成。
    汤是好汤,但是胃口有限,咱们改成一周一次行吗?最多别超过两次。
    那就一周一次说定了,你以后可别缠着我,若是反悔,一周零次,看不憋死你。
    许可哭笑不得:诺诺,我说的是煲汤,你扯到哪儿去了。
    一样的。
    这个怎么能一样?他忍不住低叫。
    食色,xing也。
    他轻咬她的耳朵: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昨天喝了点酒就胡乱说话。是,我最近比较忙,等过了这阵子,我天天在家做饭给你吃,煲汤给你喝,把你养得壮壮的。
    姜允诺气得打他:我要那么壮做什么。
    许可握住她手腕:小点声,想让人看笑话是吧?
    她推开他的手,不动也不说话。
    还生气呢?
    她咬咬嘴唇,犹豫了半天问题,终是说了出来:许可,你每天在外面,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打电话给你却从来不问你,只是让你少喝酒,早点回家。我担心你的身体,也害怕你对我撒谎,你了解我的感觉吗?
    他突然放开她,让她与自己相对而卧。
    窗前的月光融入qíng意缱绻的凡人世界,他的双眼黑亮有神,认真而专注。
    你对我的信任呢?去哪儿了?他说。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事qíng太多的无法预料,我没法让自己不去想
    他打断她的话: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变化多端,永远让人捉摸不透。但是我很清楚,谁,又或者什么事qíng,对我来说才是最宝贵的。八年前,你可以说我年少冲动,但是现在,我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也对自己的认知相当肯定。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
    他话未说完,就看见她的双眸越来越晶莹湿润,直至落下泪来。
    内心被柔软的qíng绪激dàng着,他不断地温柔的亲吻她:傻子,和以前一样爱哭。怎么就改不了呢?
    她汲汲鼻子: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说你不明白,谁想说这些。你考虑问题总是先想着消极的一面,而我却恰好相反,所以说,我比你乐观。但是我们之最大的区别是,他顿了顿,才又说,我比你聪明。
    讨厌。她忍不住破涕为笑,讨厌讨厌许讨厌死了。
    他也笑着,用手擦拭她脸上的泪,他的指腹略显粗糙,却使她觉得安心。
    她想起另一件事qíng,表qíng又变得严肃而羞涩:我长得难看吗?
    他仿佛比她还要激动:谁说的?找抽啊。
    抽你自己吧。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绝对没说过。
    你说过我不漂亮?她咧了咧嘴,又是快哭的模样。
    他立刻搂紧了她:我没说实话,只是不想让你骄傲。我怕你不理我了,跟人跑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qíng是百年难遇的腼腆羞涩。那一刻,他突然想到陈梓琛,想到送她回家满脸殷勤的她的同事,甚至想到陆程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确定,他却不如她那般勇敢,对那些人那些事,他是如此介意,又胆怯到说不出口。最终,只能悄悄埋在心里。
    但是在姜允诺看来,他已经说漏了嘴,顿时心qíng大好,捂着嘴乐个不停。
    他几乎要恼羞成怒,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再笑,再笑,我就在这儿把事办了。
    你敢。她抬手打他,这是别人家。她一边挣扎,一边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身下的女人,满脸的绯色,又衬着黑瞳红唇,衣衫半褪。
    许可一看之下就有些受不了,火气降下去又升上来。伸手摸摸她的脸,嗓音低哑的说:你这样,我怎么忍得住。
    见他一脸难捱的表qíng着实有趣,她不禁起了玩心。
    温柔而羞涩的凝视,粲然一笑,极其妩媚。
    他定定的看着她,满眼毫不掩饰的迷恋。身体越来越热,呼吸渐粗,手霸道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直至探入她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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