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怎么了?”成御大掌包裹她的软指,重新俯看过来。
    “你去哪里?”
    沈云兮嗓音软软的,蔫蔫的,粉色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微嘟起,有一种娇娇弱弱的依赖感,好像就应该陪她把她搂在怀里一起入睡。
    成御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低头,静静贴着她的额头,留下一个缱绻的吻,随后又爱怜地啄了啄她挺翘的鼻尖。
    “我不走,听话,闭上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哑,沈云兮困意袭来,乖乖闭上眼睛。
    成御在她眼皮上落下轻吻,声音低得像是呢喃。
    “宝贝,睡吧。”
    沈云兮渐渐进入梦乡。
    寒假一过,再回学校,就正式步入高考倒计时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教室墙壁上的日历也被一页一页撕去,等到最后寥寥无几,风一吹就翻过去的时候,教室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闷滞了,压抑得让人心慌。
    时间就像突然乘上一匹快马,飞奔而过。
    很快,来到了放假的日子。
    三天后,就是高考。
    沈云兮点开手机的通讯录,静静看着屏幕,犹豫着。
    是打一个电话,还是等一个电话?
    尽管这几个月里妈妈隔两三个星期就会打电话过来,次数比上学期多了很多,但她还是希望高考的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身边。
    好在沈云兮没犹豫多久,来电铃声响了。
    她手指飞快地滑开。
    “妈妈。”
    “哎——”
    手机里传来非常熟悉但又莫名遥远的声音。
    两边忽然不约而同地静了一瞬。
    随后,又不约而同地开口——
    “兮兮……”
    “妈……”
    再次顿了顿,沈云兮在期待中快一步出声:“妈妈先说吧。”
    “兮兮,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三天后就高考了,感觉怎么样?会不会紧张?食欲正常吗?”
    一连三问,感觉妈妈比她还紧张,沈云兮忍不住笑了,轻松地回道:“放心吧妈妈。”
    “也是,咱们兮兮一向听话,不用我操心……有没有意向去哪个学校?”
    “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
    “没事咱不急,考完了有大把的时间考虑呢,这几天就好好放松放松,书也别看了,什么都别想啊,保持平常心就好了,妈妈相信你肯定能超常发挥!”
    “嗯!”沈云兮乖乖点头,正想继续说,听筒里的声音接着道:“兮兮,妈妈要和你说声对不起,高考那天爸爸妈妈都有事,赶不回来了……”
    后面又说了几句,沈云兮没注意听,耳朵里净是“赶不回来”四个字来回响。
    她垂下眼眸,手指抠着手机壳,艰难地问:“那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是不是连大学开学都我一个人去了。
    后面这句闷在嗓子里,干巴巴的,发不出声音。
    “大概十几号吧,最迟月底,肯定能回来的。再迟点我们兮兮的谢师宴怎么办呐是不是……”
    ……
    结束通话,沈云兮呆坐半晌,低落的情绪萦绕心头,沉入梦中。直到第二天,她意外收到爸妈的礼物,心里的郁气才尽数散去。
    第三十章 结束
    高考那天,成阿姨特意请假两天,无论沈云兮说什么都要送她和成御去学校。
    成御和沈云兮同校不同考场,一东一西,进了校门就不同路。
    进教室安检,沈云兮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什么紧张忐忑的情绪都不存在,静静在座位上等待,开始考试的铃声响了便低头专心致志地答题。
    三年磨一剑,两天检验成果而已。
    最后考完出来,学校门口依旧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翘首以盼的家长。
    沈云兮有了经验,灵活地在拥挤人群的间隙中穿梭,很快到了约定好的路边。当看到成叔叔和成阿姨微笑着朝她招手时,那一刹那,沈云兮莫名感觉鼻子酸酸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是难过,不是伤感,可能是一种感动,也可能是一种如释重负。
    高考结束,很快就是班级聚会。
    这一年时间里,平日学业繁忙,沈云兮和班上同学的交际并不多,她又慢热,仍然和很多同学不太熟。
    因此看着旁边一桌桌气氛热烈,她安静地坐在原位吃东西,时不时和何栩说着话,然后在别人轮流过来敬酒的时候微笑着举起酒杯抿一口。
    其实,大家都是可爱的。
    成御在另一桌。男生嘛,毕业之后就无所顾忌了,哥俩好似的你一杯我一杯,某个时刻就结伙了,拉着老师要敬,就算是女老师也不放过。
    反正是啤酒,基本都能喝,不能喝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成御见沈云兮来者不拒,只要来敬她就喝,眼看着连喝好几杯了,他实在放心不下。走过去,他正要拿下她的酒杯,一个女生就靠近喊住了他。
    沈云兮见这架势,明白是要喊出去表白了。
    其实班上大部分人看出了沈云兮和成御的关系,只不过当事人没有公开,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并不会去举报使绊子什么的。当然,也会有个别女生明里暗里对沈云兮有意见。
    毕业了,有没死心等分手的,也有仅是想要表个白告别过去的。
    沈云兮没有吃醋,因为她也被告白了。
    聚会开始得早,结束得也早。毕竟就算毕了业,老师还是要千叮咛万嘱咐,K个两小时的歌大家就解散各回各家了。
    夏日的夜晚,街上人声嘈杂。走在回家的路上,沈云兮的手被成御握在掌心,积出了热汗。还好偶尔来了阵凉风,散去了些许闷热。
    暑假很长,不用再每天早起学习,高考成绩还要过阵子出,这大把大把的时间让成御一时不知道如何打发,于是他向沈云兮提议去外地旅游。
    而沈云兮早就打算先去她爸妈那里。虽然他们说中下旬回来,但是一年没见,她很想去看看爸妈,去他们工作的城市看一看或玩一玩。
    再说了,这样明目张胆地和成御去旅游,让叔叔阿姨怎么想?
    沈云兮做不到。
    提议被拒,成御心里不舒坦了。
    这几个月是高考冲刺阶段,学习任务重,沈云兮避他避得厉害,私下接触少之又少。加上父母在家多有不便,总要做做样子以防被发现端倪,两个自知学业为重,没有乱来半次,相处无比规矩,关系甚至算得上疏淡。
    如今禁欲苦行僧般的生活结束,成御不想则已,一想,不由得心痒痒。
    眼看就到家门口了,成御将沈云兮拉到一棵茂盛的大树下,贴身靠近。
    “你干嘛?”
    沈云兮背抵着粗粗的树干,近在咫尺的成御让她察觉到一丝危险,许久没有这么亲近,心瞬间有些慌乱,想要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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