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这回答应得很爽快。
    这个方法倒是可行,就是需要提前联络好各方,尤其是演出的受众群。毕竟内部演出不同于公开售票,票量、票价都得跟各个组织机构打好商量。
    本来做这些事情的应该是时沛。
    但是,出发前一天,时沛家突然来了人,说是要访谈一下唐立言的社会关系。
    为什么要访谈我而不是山山啊?时沛一头雾水,问来人,当时,跟唐警官在一起呆在屋里的人是他啊。
    来人是阮明知。他见过时沛一面,对这个眉清目秀却嗓门巨大的人印象很深刻。
    阮明知说:裴老板跟言哥关系有点特殊噻,不太适合做澄清证人。现在郑姐的KTV查清了,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你跟着她、还有蔡寻那小子,你们仨一起去市局谈谈。那边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就行。
    时沛这才火急火燎地跟去了主城。于是,到N市洽谈的任务,也就落在了裴山头上。
    临走前一晚,裴山还担心唐立言在家呆着会无聊,所以特意买了一堆电影碟片放在电视柜里。
    唐立言毕竟闲着,就帮裴山收拾行李,从他衣柜里翻出一堆衣服来叠。
    裴山看他把那些东西堆得满床都是,不禁笑道:我后天就会回来,你给我塞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这不是方便你选吗?穿得好看一点,去见别的男人!唐立言的语气听不出是真吃醋还是假生气,总之阴阳怪气的,要不再化个眉毛、眼睛啥的,到时候人家一看你长得好看,色令智昏就答应了我真是不懂了,你一个做编剧的,为什么要去跟人家谈生意?
    裴山憋着笑听完这一长串。在醋坛子说到化个眉毛的时候,他赶忙把化妆品从箱子里拿出来,以表忠心。
    不用!唐立言又把那些盒子放回去,这样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俩人笑笑闹闹,这个收收放放、打太极一般的幼稚活动,是以裴山拉过唐立言、并强硬地给他化了个全妆为结尾的。
    唐立言不喜欢这些黏糊糊的东西覆盖在脸上,因此威胁裴山卸掉它们。当然,卸妆时俩人离得那样近,又免不了有其他动作。
    一个化妆盒引发的后续活动足足持续了三小时。裴山本想着要早睡,但还是被折腾到凌晨,浑身酸软地躺回枕头上。
    我手机一直开机,调查结果出来后,记得告诉我。裴山临入睡的鼻音有点黏糊,惹得枕边人又爬起来,亲了亲他的头发。
    只是裴山实在是太累,没法分心去回吻,还有啊,每晚我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查我岗啊?唐立言笑道。
    是让你查我的岗。
    你还挺有觉悟。到时候你谈事情就谈事情,别喝酒。
    知道了。
    裴山就这样去了N市。唐立言被圈在家,百无聊赖,又等结果等得心烦,只好给自己多找些事情做。
    其实昨晚闹到那个点,他本来是该睡觉的。但心里压着调查的事,总提着一口气,一直睡不着。
    柜子里倒是有些当初在宁城开的安眠药,可他怕过两天还要体检,不敢吃,只能找些不费脑子的事情干。看电影,唐立言觉得没意思;上网,他找不到东西可看。最后唐立言选择了他从前最不可能做的一件事看书。
    倒不是真的想看书,就是想在他看不懂的字里行间里找一些困意。
    于是唐立言把眼光瞄准了裴山那面大大的书柜。说实话,他真不明白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怎么天天爱看这些晦涩艰酸的书。
    唐立言选了本最厚的,一只手都差点拿不住,也不知道裴山一个人怎么把这些大块头挪到这么高的位置。
    书柜比唐立言高出许多,虽然有个头优势,但安全起见,唐立言还是站到椅子上,把那本书抽出来。
    他拿到手里才发现,这本书的宽度其实比正常的书都更窄,但放在柜子里,却与其他书平行。
    嗯?里头有东西?唐立言往里探了探脑袋。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又拿出几本来,发现书后面确实有个暗格。警官的注意力比常人更敏锐,拿手拍了拍周围木材,凭声音的变化找出了暗格的门。
    咔哒一声,唐立言从书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秘密。
    重见天日的盒子,金色雕花,漆木已有些许褪色。
    没来由地,唐立言觉得心慌,就好像预知了什么一般,他觉得自己不能站在高处来打开这个。这番心理建设做了很久很久,他甚至后悔就这么把这玩意儿捧在手心。
    里面会是关于什么?那个去了天上但让裴山念念不忘很多年的人吗?
    唐立言竟然开始手抖,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恶劣,不该在说好让故事翻篇之后又去窥探别人的过去。
    指甲在漆木上留下浅浅的印子,唐立言深吸两口气,把盒子重新放回书柜,原封不动地盖好。但在拿起木板的那一瞬间,他瞥见了盒子上的搭扣。
    那上面系着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形状的绳子,跟裴山的纹身长得一模一样。
    纹身星星老朋友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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