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帅爸爸突然病了,林帅是家里的独子,自己心里慌乱焦急,表面上还要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现在是家里的精神支柱,他要是乱了阵脚,这个家也就彻底乱套了。
    林妈妈是个十分温柔的人,老公病倒虽然对她打击很大,但是她怕耽误林帅工作,想让他按时回去。但是这个节骨眼儿,林帅怎么可能走开。
    “林帅,你别急,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听说林帅家出了这样的事儿,索兰图怎么也不可能坐视不管,放下电话就赶了过去。
    “阿姨,我来看看叔叔。”
    索兰图刚到医院,林爸爸刚睡下,简单打个招呼就把林帅单独叫了出来。
    “怎么样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回来第二天,一大早,突然就倒了,幸亏我跟我妈都在家,好在抢救及时,但是情况也不太乐观。”
    看着林帅满脸愁容,索兰图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共情能力。林帅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一时间没了主意,更愁的不知道跟谁说。
    “你放心,这医院我有熟人,我跟你找专家问问,别急。”
    索兰图妈妈最后全靠药物维持,也都是在这所国内顶尖医院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尽管他十分排斥医院,但是现在朋友有难,以往的关系也都还在,他不能见死不救。
    当时都是索兰澜处理这些事,好在他翻了翻手机里的通讯录,还存有人家的号码,电话拨了出去许久。
    “刘院长,对,是我,不好意思,是我朋友。”
    索兰图挂了电话,当年的主任现在已经升到副院长,他按照刘院长说的位置,来到办公室门口。
    医生现在很多都没下手术,他也不一定能遇见,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帅之际,走廊拐角处,走过来俩个人,打扮的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杜大夫,我爸他……?”
    说话的人浑身上下闪着一股子精英范儿,和身边的女人长得很像,一看就是母子,女人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一点儿没有担心的意思。
    “罗臻桓是吧?恢复的还可以,说话不利索,脑子虽然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不过好在半边身子已经有了知觉,定期复查,慢慢来吧。”
    杜大夫说着从索兰图身边经过,留下俩人在办公室外小声嘀咕。
    索兰图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他来不及回忆,直接敲门。
    “是杜大夫么?”
    “病人家属的话,一会儿再找我,我还有个手术。”
    一天到晚找杜玉明的患者家属太多了,要是挨个接待,他连觉都不用睡了。
    “不好意思,刘院长,他……”
    索兰图话还没说完,杜玉明这次才好好的看看这个眼前人,对身后的助手小声吩咐两句,转过身说道:
    “刘院长说的就是你,进来吧,我这时间比较紧张,最多五分钟。”
    “不好意思,我朋友爸爸现在在这人住院,中风,您看看现在这套治疗方案,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患者年纪不大,但是目前看恢复情况不乐观,家属比较着急。”
    “家属都着急,我先看看他的住院记录。”
    身后的助理调出了林爸的住院以及用药记录,杜玉明扫了几眼,道:
    “治疗方案都没问题,这几个停掉,换成进口的,另外,以后静滴找专门护士观察患者情况。”
    杜玉明行云流水的吩咐完治疗方案,就要去手术,索兰图也不好意思再多耽搁,道了谢,要了联系方式就回到病房。
    “快坐,麻烦你了,小索。”
    林阿姨这几天熬的厉害,一宿一宿的看着他爸,生怕一眨眼这人就没了。
    “不麻烦,阿姨,我就不坐了,你要不回去休息吧,林帅自己在这就行,何况现在也稳定了,别等叔叔好了,你在病倒,林帅照顾不过来。”
    “是啊,妈,你今天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兰兰找了主任,已经换了药,爸肯定能好起来。”
    林妈执拗不过,被俩人催着回家。
    国庆节很多人都着急出院,病房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今天谢谢你,兰兰,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林帅说的很诚心,几天没有过过正常人的日子,已经把他熬的憔悴不堪,眼睛凹在眼眶里,眼下也垂着浓重的黑眼圈。
    “以前,我困难的时候,你也这么帮我的,朋友之间不说这个。对了,你现在回不去东山,那边你怎么交代?”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林帅变得更加沮丧,泄气一般仰在靠椅上,道:
    “你想听实话么?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现在脑子乱的很,什么都理不出头绪,但是我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这儿,我就算回去我也没办法安心工作,于其身在曹营心在汉,还不如就在这儿带着吧,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他病了我不在身边,怎么也说不过去。”
    索兰图其实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甚至对父亲的概念都很模糊,但是从林帅的脸上,他看的出林帅对家庭的责任,他不能体会,但是可以理解,他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轻轻捏了捏林帅的肩膀。
    “对了,兰兰,我暂时回不去,我的一些东西可能想要让琳琳给我寄回来,不过她最近带高三也是忙的没有白天黑夜的,如果你回去了,你方便就帮我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给我打个包,顺便把我常穿的衣服给我寄回来,反正我的东西在哪你都知道。”
    俩人告别,索兰图走出医院,一看手机竟然有两个未接来电,还都是罗冠杰的,这可有点稀奇,他马上回拨回去,还没响就被接了起来。
    “喂,你有点高兴过头了吧,电话都听不见了?”
    罗冠杰本来不想低头先打电话的,虽然他问过技术员还有白大爷,但是他总觉得这些人说话的权威性差点儿意思,最终事到临头,他想来想去还是打给了见色忘义的索兰图。
    “没有,在医院静音来着。”
    索兰图虽然表面语气很平静,但内心却无比激动,这是他回北京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他怎么也没想到罗冠杰会给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你病了?”
    “不是,林帅爸爸住院了,我过来看看。”
    “啧,进展不错,都见家长了。”
    罗冠杰心里掂量,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俩人现在关系迅猛,已经开始见家长了,但是估计还没跟家里挑明,否则,怎么也不能是现在这个平静模样。
    自己孤家寡人就很惨,这么惨的时候还要考虑母猪下崽子,崽子吃什么,喝什么,他真是惨字开平方,惨到无尽循环。
    “我跟你说过,我跟林帅只是朋友,你别乱说。”
    索兰图急于解释,当他意识到自己对林帅绝非爱情的同时,他最担心的事也得到了印证,他对罗冠杰也确实是有不一样的情愫。只是他前脚刚跟人家说自己不喜欢林帅,后脚就表明心迹,这换成谁,都会觉得他的感情太过儿戏。隐忍克制的同时,他希望俩人先把误会解除,一切从新开始。
    “切,得了,我今天找你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你也知道咱们养猪场上几次繁殖损失惨重,虽然有我的原因,但是,猪仔体质也是很大问题,我那天瞧见胖婶儿家猪圈里,有一头老母猪,跟咱们猪品种不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杂交后的野猪后代,既有家猪的温顺,还有野猪的生存能力,你说,要是咱们的猪跟它下个崽儿,能不能改善一下品种?”
    这问题还真把索兰图问愣了,这种事情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要是实际操作,却有很多困难和不少需要考虑的因素,索兰图正在思考罗冠杰提议的可行性,电话那边有点儿炒,仔细听还有女人的声音。
    “你在哪儿?”
    “我靠,你有没有重点,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听进去几句啊?我还能在哪啊,我在自己屋子里啊。”
    罗冠杰感觉索兰图现在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自打从山上回来,事业热情明显低了不少,还变得奇奇怪怪,成天问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今天都佩服自己竟然能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问题,索兰图竟然当耳边风,这不是耽误他进步么?
    “不对,你身边有人,还是女人。”
    “呵,女人怎么了,老子现在床上躺着十个八个呢,我问你话呢,你管我屋里有什么。”
    “罗冠杰,你!”
    索兰图知道罗冠杰在故意气自己,毕竟整个白石沟也不见得能凑出十个四十岁以下的女人,更何况罗冠杰哪个双人床,躺俩人就有点紧凑,躺十个只能叠罗汉了。
    但是罗冠杰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就是让他很恼火,虽然罗冠杰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能全怪他。但是,这个傻逼都沦落到山沟里,还没忘了惦记别的女人,这就足以让索兰图醋火中烧。
    “我什么我,问你话呢,你快点说啊。”
    “这个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但是具体操作上是有很多注意事项的,你不要擅作主张,等我回去。”
    索兰图明明气的声音发抖,但是还是不得不冷静跟罗冠杰解释,他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耽误正事。
    “哦,等你回来,胖婶儿家老母猪的发情期过了怎么办,要不你跟我说……”
    “我明天就回去。”
    索兰图直接打断罗冠杰。
    “啊?也不用,反正还有下一次,你好不容易回去一次,林帅爸都病了,你快在哪多陪陪。”
    “我的事不用你管,明天我回去。”
    索兰图挂了电话,直接买了飞机票,就算飞机倒驴车,他明天也必须出现在罗冠杰面前,他等不及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看看罗冠杰为什么两次对自己遮遮掩掩,还有罗冠杰身边的、屋里的到底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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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你眼里有没有我?
    罗:没有。有你干啥,你好看是咋的?
    兰:不好看,你为什么之前总看我。
    罗:咳!那不是看,那是观摩,虽然你确实有一定可取之处,但那不代表……………
    兰:不可能,你说谎,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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