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灵丹峰的内门弟子向北,林宁真人并没有托我带金焰出宗入门,我也没有带金焰出入宗门,我是个炼丹师,想炼点丹药出售,那几天去坊市只是想买些灵药。”向北回答说。
    “那你为什么跟张家的人说是你带着金焰出了宗门?”
    “不是我跟他们说的,是他们逼我说的,说我要是不听他们的话,就把我也直接火化了。”向北打了个寒战,“他们还骗我说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只要说实话,我就会被禁制炸死碎片。”
    “无忧真君,您饶了我吧,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是我是被逼的,那天我在去坊市的途中被他们抓住,被制住了灵力关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如果不听他们的话,我就不能活着走出那间小屋。”向北痛哭流涕,他是真心不想给他们做伪证的,他后悔为什么单单选那几天去坊市买灵药。
    “他们没给你灵石?”
    “开始说给的,但是我没答应,后来就说我要是不答应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想死,只得答应给他们做证,我对不起林宁真人。”向北恨自己贪生怕死,更恨张家的恃强欺弱。
    “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们说下了禁制不是骗你的,只是我给你解了。”无忧真君皱着眉头说,这么软弱的修士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是器峰的弟子吧,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次看到金焰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到了金焰?”无忧真君转过头来问别一个证人。
    “弟子是器峰的内门弟子,名叫张万,我一个月前在灵草峰看到过金焰。”张万低着头,看起来很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这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应该说自己前些日子在妖兽森林的外围看到了金焰飞过,可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变成的自己最后一次看到金焰的时间和地点了?
    “有没有在妖兽森林看到过金焰?”
    “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张万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吧。
    “那你怎么说在妖兽森林看到了金焰?而且它还向森林的深处飞去?”无忧真君的眼神越来越冷。
    “张丹丹给了我一万灵石,让我到执法做证说在妖兽森林看到了金焰。”张万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有无奈,更多的是不可思义。
    “张真人,这就是你说的证人?”无忧真君冷冷地看着张真人。
    “吴堂主,各位长老,这向北和张万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没想到张真人无耻到这个地步,为了把张梦如的死赖到我师妹身上,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制造证人,能用灵石收的买就用灵石收买,不能用灵石收买的就以性命相威胁,真让我等长了大见识。”无忧真君愤愤地说。
    “张真人,这就是你们告林宁谋杀张梦如的证据?”吴堂主冷冷地看着张真人。
    “吴堂主,不是这样的·····”张真人急了,他没想到证人会临时返悔,他都给他们下了禁制,怎么还敢返悔呢?
    他不知道的是玉竹峰有三个元婴真君坐在这里,怎么会看不出他们被下了禁制,无忧真君甩出的粉末不仅能解了他们身上的禁制,还有真言符的精华,那两个证人不得不说真话,同时也避免他们死于非命。
    “不是这样的是怎么样的?”吴堂主觉得自己的执法堂被张家耍了,成了他报私仇的武器,语气也越发严厉起来。
    “张真人,你莫非执法堂是过家家的地方,竟然敢拿人命案子不开玩笑?”执法堂的几个长老也坐不住了。
    “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张真人指着向北和张万说,“我是受他们的蒙蔽了,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不然怎么敢上执法堂?”
    “他们以前当然不是这么说的,在你们灵石的收买和武力震摄的威力下,怎么敢说真话?”无忧真君嘲讽地说。
    “我师妹是和张梦如有仇,也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可惜她头顶着林管事道侣身份,我师妹曾经的嫡母才没对她动手,她没有动手,可是老天有眼,张梦如几十年都不去妖兽森林,一去就被中阶妖兽看中,直接把她火化了,说明作孽太多,连妖兽都看她不顺眼,而你们却想把这事赖在我师妹身上,拉我师妹垫背,实在是用心险恶。”
    “现在我们玉竹峰要告张家污陷我们家师妹,要求执法堂严惩无中生有的张家。”无忧真君把一份文件交给吴堂主。
    吴堂主接过文件,跟几位长老商量后判林宁无罪,同时接受了玉竹峰的告诉:两个证人同时翻供,张家没有提供新的证据证明张梦如的死跟林宁的关系,而玉竹峰则提供了林宁并没有出入宗门的证据,这事毫无疑义是张家想把张梦如的死扣到林宁身上,这是赤裸裸的污陷。
    几天以后,玉竹峰告张家的案子有了结果,确定了张家污陷林宁,判张家公开向林宁道歉,抓向北的张星星被判刑二十年,收买张万的张丹丹被判刑十年,从判决之日起关进思过崖,至于张真人,他没有经手什么事(下禁制的事被张星星承担了),逃过了一劫,只是在玄天宗的名声更臭了。
    “林宁那个死丫头,又让她逃脱了。”听到判决结果的林妍恨恨地说,不仅让她逃脱了,还折进去张星星和张丹丹两兄妹。
    “他们找的两个太怂了,见到元婴真君什么就慌了,如竹筒倒豆般的说出了真像。”林瑜无奈的说,他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是林宁下的手,但这不妨他拉着林宁为他的母亲陪葬。
    “哥哥,你说母亲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林宁那个贱人有关?”林妍看着玉竹峰若有所思。
    “不可能,那几天玉竹峰并没有弟子出入宗门,以林宁的谨慎,不可能让别人带着金焰出入宗门,那样岂不是把一个大大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这不是林宁的风格,还有金焰一只幼生期的白头鹰,怎么可能用丹药去收买妖兽,它还没到妖兽森林深处,就被那些高阶妖兽撕了。”林瑜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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