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说,可是现在看着谷景霆的脸硬是说不出话来。
    秦小越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面对着教导主任的盘问不知所措。
    “我……”秦小越的手指绞到一起,恨不得现在有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我……我没什么事。”
    嗯,秦小越是真的没事,是她哥哥风以樊找谷景霆有事。
    好端端的风以樊没头没尾地让秦小越来找谷景霆,非得让秦小越亲口问谷景霆的农历生日,真是莫名其妙。
    网上的名人百科不都有吗?还非逼着她来亲自问个究竟。
    这话让秦小越怎么问出口。
    “真没事?”谷景霆抬头看向秦小越,“如果没事,下次不要直接到公司来找我,公司不是私人场所,该注意的影响还是要注意。”
    谷景霆的话一出口,秦小越的脑子嗡地响了起来,尴尬得无所适从起来。
    明明刚刚就看到初尔雅从公司里出去……
    谷景霆,你刚才也是这副模样对待初尔雅的吗?
    “你对尔雅姐姐也是这样吗?我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一丁点都没有。”秦小越望着谷景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说下来就像下来了。
    谷景霆拧着眉,再抬头秦小越已泪流满面,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你要不要坐下?”谷景霆问。
    秦小越摇头,噙着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只是,谷景霆的脸上除了莫名其妙竟也没有其他任何表情,他是真的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罢了,申请这东西又怎么能装得出来呢?
    谷景霆起了身,他走到秦小越面前,抽出纸来递到她面前,“擦擦。”
    秦小越眨巴了一下眼睛,豆大的泪珠就滑落了下来,怯生生地从谷景霆的手中接过纸巾,别过脸去偷偷拭起泪来。
    谷景霆倚坐在办公桌上,瞧着秦小越,看着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又努力地想要将哽咽憋回去。
    “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秦小越的小诡计终究是逃不过谷景霆的眼睛,秦小越低下头去,如实招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的农历生日是几号。”
    这个问题显然不再谷景霆的预料范围内,刚才秦小越冷不丁的提了风以樊一嘴,谷景霆陡然精神了。
    “三月二十八日。”谷景霆回答道。
    “三月二十八日……三月二十八日……”秦小越默念了两句,记下了,这下好回去给风以樊交差了。
    “我……我先走了。”秦小越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观看谷景霆,刚才的一脑子热血消了下去这会儿真觉得尴尬起来。
    “等等。”秦小越的热血降下去了,但是谷景霆这才刚刚被打动而已。
    秦小越停住脚步,回头偷瞄了谷景霆亮眼,又将目光收了回来,不敢看他。
    “我还有个问题没有回答你。”谷景霆说。
    秦小越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难道谷景霆现在就要跟她提分手吗?他是想要跟她提分手的吧,刚才话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
    秦小越心里更难受了。
    “你刚才问我对初尔雅是不是也是这样?”谷景霆重复初尔雅的话,每一个字都敲打着秦小越的心脏,让她的心跳不自觉慢慢加快。
    秦小越不敢抬头看谷景霆,只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地等待着,等待“宣判”。
    “我对她的过分超乎你的承受范围,明白吗?”
    秦小越茫然地抬头,看着谷景霆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木讷地摇头。
    “我确实一点都不喜欢你,一丁点都没有的那种,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不过是试试而已,开始和结束的权利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谷景霆一板一眼地说着,这些话就像是上过山前车工作人的嘱咐,严谨而又没有丝毫温度。
    刚刚入秋,秦小越的心却到了冬天。
    “我现在不会喜欢你,以后也不会,你明白吗?”谷景霆接着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会喜欢,以后也不打算试着喜欢我,是这个意思吗?”秦小越竟也没有流下眼泪来,如大梦初醒一般。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谷景霆微微点头,轻声附和。
    手指头掐进了皮肉里,却也丝毫感受不到疼痛,这跟秦小越此刻的心痛比起来这些皮肉之痛算得了什么呢?
    秦小越笑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谷景霆出尽洋相,她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要跟一个不爱她的人纠缠。
    这个人口口声声地对她说,他现在不喜欢她,以后也不打算喜欢她。
    “你还喜欢尔雅姐的对吗?”秦小越问。
    “不。”谷景霆毫不迟疑,“不是喜欢的问题,是爱的深浅问题,我没有办法不去爱她,就像我没有办法去爱你。”
    “我明白你的感受,爱情这东西说来就来了,就像我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什么放初尔雅不下,虽然这答案对你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
    “我明白——你不用多说。”秦小越打断了谷景霆的话,最后的一抹尊严她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谷景霆挑了挑眉,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分手是吗?”秦小越的声音愈发哽咽,“所以你是想让我开口先说分手,对吗?”秦小越追问。
    谷景霆看着秦小越红红的眼睛,没有说话。
    “那我们分手好了,那就分手吧。”秦小越斩钉截铁,“你可以重新和尔雅姐在一起了,你那么爱她,你应该要和她在一起。”
    秦小越话音一落,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却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继而跌进了谷景霆的怀里。
    秦小越的眼泪吓得凝固在脸上,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一瞬间秦小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甚至不敢太大声呼吸,她被谷景霆抱住了,锁在怀里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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