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字一句说道:“我把温湖公寓的那套房子卖了,还向银行借了钱,所以才能凑够资金。”
    “我们肯定不会止步于此,所以我想抓住这次机会。更重要的是,我自认为是整个明安最能够帮助你的人,没有人会比我更好。”
    戚时安眼睛都不舍得眨:“你数数你今天自夸了多少句。”
    沈多意回想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邀功道:“成立‘安意基金’的主意,你喜欢吗?”
    戚时安抬手抱住沈多意,叹了一声:“喜欢,谢谢你想我所想。”
    变故来时总是像阵疾风,过后人们要一点点收拾战场,一点点忘记伤害。但是哭着会慢一点,笑着会快一点。
    戚时安和沈多意在接踵而来的变故中前行,已经携手走到了年关,也走到了天晴。
    工作节奏最快的中央街已经放缓步子,两旁林立的大厦陆陆续续关了门,只剩值班巡视的保安。春节期间jiāo通压力最大,太多打拼的异乡人回家过年,城市渐渐空了。
    黑色大众被擦洗得锃亮,因为下了雪而行驶缓慢。沈多意靠着车门打瞌睡,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即便放假了,每天在家照常工作至深夜。
    身上盖着的外套已经被暖热了,车子熄火时他自动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窄路白茫茫一片片,旁边砖红的旧墙结着一根根冰凌柱,秋叶胡同的牌子上也糊着层薄薄的雪霜。
    沈多意有点撒癔症:“这么多车停着,你等会儿怎么调头啊。”
    “这你就甭管了,我肯定有办法。”戚时安的大衣盖在沈多意身上,他只穿着件毛衣,这会儿熄了火迅速变冷起来。
    沈多意把暖热的外套给对方披上,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说:“我要待到晚上了,你聚会结束就直接回家吧,不用接我,开车小心。”
    戚时安穿上大衣也下了车,陪着沈多意走了几步。到胡同口的时候停下,他看着对方往里走,踩着蓬松的白雪,还顽皮地滑了几下。
    从出殡那天离开,一直还没回来过,沈多意吸吸鼻子,灌了几口冷空气。他抬眼看向门口,发现路柯桐也在前面走着。
    忽然起了玩心,他弯腰捧了把雪,团了团揉成雪球,然后加速走到对方身后扔出去,把路柯桐给砸了一家伙。
    等路柯桐拎着礼物晃晃悠悠地转身,沈多意站在台阶下拍拍手上沾的雪花:“跟踪你半天了,警觉xing真差。”
    路柯桐抬手一指:“你以为你很强吗?”
    沈多意回头望去,远远地看见戚时安还站在胡同口,身姿挺拔,在风雪中望着自己。他挥挥手示意,戚时安才退后两步走了。
    一个在秋叶胡同和长辈朋友吃了饺子,一个在中心别墅和三位发小打了八圈麻将。时不时发两条信息,互相嘱咐不要多喝酒。
    “时安,反正放假也什么事儿,拜完年和多意去悉尼找我们吧。”
    游哲和游思已经订了机票,明天就带着章以明和薯条飞去悉尼一家团聚了。戚时安坐在麻将桌边,手捧一杯热咖啡,懒洋洋地说:“今年已经去了三次了,澳洲人民都眼熟我了。”
    薯条在旁边乐,把麻将块当积木玩儿,高兴道:“没事儿,澳洲人民记xing差,姥爷家旁边的邻居至今记不住我叫什么。”
    戚时安一把抱过薯条:“你会想叔叔么?”
    “会吧,今天多意叔叔怎么没来啊?”薯条趴在戚时安的肩膀上,“叔叔,你还没教我打qiāng呢。”
    戚时安承诺道:“明年暑假你回来,我和多意叔叔带你去军营,教你打qiāng。”
    他记得当时沈多意也说过想学,那就到时候大的小的一起教。待到了晚上,戚时安回干休所吃的年夜饭,吃完陪喝茶陪聊天,把肚子灌得满满当当。
    八点多钟,城市上空开始被烟花轰zhà,霍老弄着七八箱礼花,那架势像要平了军区大院。戚时安拿上外套撤退,不着急不着慌地开到了秋叶街上。
    他溜达着去了秋叶胡同,站在墙根底下抽烟取暖,能听见院子里的说笑。以前的年岁里应该也是这样,沈多意吃饺子,放鞭pào,陪长辈看春节晚会,然后领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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