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笙,长能耐了,还闹自杀?”男人冷笑一声,又继续道,“死心吧!我只爱菲菲,和你结婚不过是迫不得已。”
    ???
    纪笙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什么情况?结婚?
    难道这才是谢凌霄?
    纪笙上上下下打量了男人几眼,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倒三角身材,一米八的个子,大背头,脸上戴着个金丝眼镜,眉毛锋利如同刀剑,鼻子高挺,还拥有一张薄唇,这不就是曾经从手下的博士生手里收缴的霸总文男主吗?
    再听听他的嗓音,低哑中带着丝丝危险,眼神凌厉又不失魅力,这特么才是原主老公!
    那么...之前那位?
    纪笙突然一拍脑袋,总算是明白了,感情那小子是原主唯一的亲人,纪家三代单传留下的独苗苗,纪瑾。
    糟糕!别人耐心照顾没有血缘关系自杀姐姐一整晚,又是量体温又是擦脸擦嘴,她刚才那番折腾,恐怕有点不地道。
    纪笙如何想,眼前的男女并不清楚,见纪笙一巴掌拍在她自己的脑袋上,时菲菲就以为她又要作妖。
    当下皱紧了眉头上前两步:“笙笙,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和凌霄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我们互相爱慕,反而是你插足了我们的感情。”
    说到这里,时菲菲越发的理直气壮:“我知道你和凌霄结婚两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发生关系,即便是离婚了,凌霄也不算是对不起你。”
    纪笙:...
    纪笙无语,难道这就是霸总文里所谓的圣母小白花?
    见纪笙没说话,时菲菲又继续:“你们之间没有爱情,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话音一落,时菲菲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纪笙病床前,拉着她没有受伤,但却打着点滴的右手,苦口婆心的劝诫,“听凌霄说,纪瑾弟弟开了工作室,做的是高新科技方面,前途一片光明。”
    “你俩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说不定当年伯父伯母收养你,就是打着给纪瑾找个童养媳的想法。你俩既然都在一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放过凌霄,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你妹的自己,被她举高的右手一片生疼,明显留置针被这不知是粗手粗脚还是故意为之的白莲花给弄错位了。
    纪笙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一手甩开白莲花,将包着纱布的左手伸过去关掉液体。又顺道撕掉医用胶带,将留置针给取出来,方才准备发火。
    正在这时,病房被人狠狠的踢开,纪瑾单手端着被微波炉加热过的米粥,冲着谢凌霄那张脸就是一扔。
    隔壁床妇人的粥糊脸的想法,似乎还真的实现了。
    “谢凌霄,你还来干什么?你害我姐自杀还不够,你还将这个女人一起带过来,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爸妈,对得起我姐吗?”男孩似乎在门外就发现不对劲,一脚踹开病房后,径直走向里面那男人。
    刚加热好的粥一点儿没浪费的全都砸了上去。
    谢凌霄听见踹门声就感觉不对劲,眼见塑料盒子飞向自己,来不及躲开便立即伸手挡了一下。
    滚烫的白米粥半数以上被谢凌霄的手背挡住,顺着手背流淌上她的黑色西装,英俊整洁的那张脸一丝不苟的头发上依旧不可避免的沾上零星的饭粒。
    “啊啊啊!”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又正好在纪笙病床附近,时菲菲吓得细声尖叫。
    那尖锐的尖叫声,如同刺入耳膜一般,瞬间就让纪笙脸色黑了下来。
    害得她留置针错位还不够,还想害她的耳膜,这女人怕是在玩火。
    结果纪笙还没出手,又被那男孩抢先一步。
    只见他几步上前,抬手就扯住时菲菲肩膀,狠狠的往外一拉,口里还唾骂道:“时菲菲,你还有脸来看我姐?滚!立即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时菲菲被纪瑾那大力气抓的生疼,脚下一崴,险些摔倒在地,索性一旁的谢凌霄伸手搀扶了一下,方才没出意外。
    “纪瑾你什么意思?”时菲菲一脱离瞬间就怒了。
    “什么意思?”纪瑾冷笑一声,“怎么,要和我算算,这么多年来你作为纪笙的闺蜜,从我纪家骗了多少东西,多少钱吗?”
    时菲菲一愣,立即反驳:“你在放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东西了?你倒是拿出凭证!”
    “凭证?”纪瑾失笑,眼神揶揄的上下打量了时菲菲一番,转而又恨铁不成钢的反瞪了病床上的纪笙一眼。
    方才道:“你身上背得那个parva mea,两年前我母亲张女士入手了一只,用了没几天就觉得颜色太过鲜艳不适合她的年纪就给了我姐,这么久以来我可是没见过我姐背过这个包。”
    眼神看向自己手腕上跨的那个包包,时菲菲脸色就是一变,立马就反驳:“你妈买过,就证明这包是你家的了?你姐的包谁知道她丢哪了,你凭什么说我拿了她的。我自己就买不起了吗?”
    时菲菲暗暗紧了紧拳头,她现在好歹是谢氏新锐投资人,她年薪上百万,更别说这一年时间,她凭借着重生的便宜再m国做了不少投资,私下里她赚的也不算少了。
    相反,她那前闺蜜纪笙,本就是个不识货的花瓶罢了,这个包的具体情况都要追溯到上辈子了。
    时间太久远,时菲菲只能依稀记得,自己随意提了一嘴,这个前闺蜜就主动把包送给她了。但这个包的具体情况,说真的她早都忘光了。
    时菲菲越想越懊恼,今天早上就不该为了搭配谢凌霄送来的限量版礼服,从犄角旮旯将这个包翻出来,竟然弄出这么一出。
    时菲菲有恃无恐,纪瑾却步步不让:“别说是你自己买的,这可是意大利boarini milanesi推出的限量版parva mea,因为是纯手工打造,每只手包大约需要1000小时才能制作完成,所以全球仅生产了3只,买主是谁官网上都能查到。”
    纪瑾又是一笑:“可是需要我现场帮你查一查?”
    “你!”时菲菲脸顿时一黑,立马反驳道:“即便你妈真是买主,但这个包你姐已经送我了,难不成你们还想要回去?”
    时菲菲心里清楚,自己那闺蜜一天到晚就喜欢败家,家里的包包衣服一间屋子都放不下,她还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要面子,送出的包要回去这种事儿,纪笙这一辈子都没做过。
    时菲菲一脸笃定,却不料病床上观看了这么一大出戏一言不发的纪笙突然轻笑起来。
    “哈哈哈...”纪笙也不捂嘴靠着病床,就开始笑。
    这一笑,顿时将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
    “你!那时什么菲菲对吧?”纪笙嘴角轻勾,指了指时菲菲,“你说这个包是我送给你的,可有凭证?”
    如同一个轮回一样,是菲菲口里的话又被纪笙再次问了回去。
    生产近1000小时的全球仅3款的限量版包包,纪笙不用想都知道价格极其昂贵,原主还真是傻大方。
    “凭证?”时菲菲一愣,惊愕的看向纪笙。
    “没有凭证啊?那我...可就有理由报警了呐!”纪笙脸上露出似有所悟的微笑。
    纪家所有的财产包括原主结婚前购买的所有奢侈品放在纪家的,早在纪氏倒台那会儿全都被封了。
    之后由于欠了不少余款,原主同谢凌霄关系本就不好,也没好意思让他帮忙,便将将自己旗下房产车子以及大部分奢侈品全都卖掉,方才打发掉债主。
    于是,即便是这一年以来,原主依旧时不时拿着谢凌霄的副卡买买买,但老宅里面的那个衣帽间,可是连一架墙都还没装满。
    更别说她这边既然准备弄倒谢凌霄,当然也不会再花谢凌霄的钱了。
    没本金,钱生钱虽说不难,但想立即就用,基本没可能。
    讲真,这款包包的突然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
    纪笙这么一说,纪瑾立马就福至心灵,拿出手机就对着时菲菲上上下下从远景到近景连拍了数十张照片,方才道:“还是说你堂堂谢氏新锐投资人,背得其实就是个高仿?”
    “这照片,这消息,我就是随便找家媒体,应该也能卖不少钱吧!毕竟...”纪笙的反抗,让纪瑾身体一震,很快便配合的将视线转向被泼粥之后明显陷入沉默中的谢凌霄。
    揶揄道:“毕竟你们谢氏对于你这个投资人的宣传做的可是十足,据说,因为你的加入,谢氏的股票都涨了好几个点儿呐~要是投资人门面代表参加李家慈善晚宴惫得竟是高仿,这消息发出去,啧啧...”
    纪瑾嘴里的余味深长顿时让谢凌霄不喜。
    “还给她!”谢凌霄复杂的看了病床上纪笙一眼,冷漠道。
    “不就是一个包包嘛!还是个被人用过包...”谢凌霄左手捏着方巾,淡漠的擦拭手腕上沾着的白粥,又继续道,“一会儿我带你买新的。”
    纪瑾忙着回工作室,定的时间并不久,谢凌霄也不过是被粥泼得狼狈而已,并没有被烫伤。
    “哼!”时菲菲怨恨的瞪了纪笙一眼,方才快速将放在包里化妆品钱包等全部拿出来,气愤的冲着纪笙的脸,径直扔去。
    这张从小到大都让她自卑不已的花瓶脸,最好被划条大口子才好。
    她可是感受过了那包还挺有质感的,重量也极为感人,特别是其上的那个扣子,好似用的是一颗水晶还是宝石制成,价格未知但硬度确实肉眼可知,最好直接就将她砸毁容,时菲菲满心恶意想着。
    “轻点儿~”纪笙右手轻轻一伸,好似就那么巧合得提到了包包的带子,只见她拿到手之后,嘴角一勾,声音酥软,眼里眉梢全是媚态的笑意。
    就这么轻轻一笑,顿时蓬荜生辉,瞬间就让在场的两位男士给看的呆滞。
    “要是砸坏了包包,就凭你那点稀薄的年薪,恐怕卖了自己都赔不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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