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放脚。
    我感觉包着石膏的脚踝yǎngyǎng的,好像一百只蚂蚁在伤患处爬呀爬呀爬,难受极了。
    刚上石膏的时候,医生帮我敷了一帖膏yào,石膏里的皮肤又暖又yǎng,像足足在炉子里烤了半个小时的猪蹄子。
    我对陈深说:“你帮我挠挠脚踝吧,好yǎng。”
    他还真隔着石膏给我挠了挠,轻轻的两下,挠了跟没挠差不多。
    我哭笑不得,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像只胖胖的毛毛虫在蠕动,实在太难受了,我得动动缓解一下难耐的yǎng意。
    他:“再忍忍,我明天就带你到医院去换石膏。”
    我神神秘秘地对他说:“陈深,昨晚我太爷爷托梦给我,你猜他说了啥?”
    他顺我的话问:“说了什么?”
    ☆、骨折(三)迟来的二更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二十八章
    我:“他说吃啥补啥,让我吃一些鸡腿啊鸭腿,补补脚踝,哦对了,还有排骨高汤,鱿鱼,大虾什么的。”
    他:“那你太爷爷肯定没有告诉你骨折前两周只能喝粥吧。”
    我埋怨:“这哪是病人的生活啊,简直就是囚|犯,虐|待,惨无人道,每天还要吃那么多yào,是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他没理我,在沐浴球上挤了一些沐浴露,说道:“把睡衣脱了。”
    我捂着胸口,羞涩地说:“我自力更生吧。”
    他嫌弃:“我没见过吗?飞机场。”
    我:“人家还是害羞的啊。”
    他扔下沐浴球走出去,我躺在浴缸里享受着温热的水在身上流来流去,就好像浮在海面上。
    漂浮着漂浮着...就睡着了...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水都凉透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冷得就像敷着冰渣渣,健全的那条腿咯咯地蹬了两下....
    也抽筋了...
    我痛得差点哭出来,大喊:“陈深!救命啊!”
    记得我上一次腿部肌肉抽筋还是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正长身体,缺钙,晚上做梦梦到深渊,一脚蹬过去就抽筋了,经常会疼得发抖,那种感觉就好像把腿上的肌肉劈成两半,再往里面塞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再合上,痛极了。
    祸不单行,还因为在水里泡久了,我得了重感冒,鼻子酸眼睛胀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扁桃体发炎,喉咙肿起一大块儿,一晚能用掉一打餐巾纸擤鼻涕。
    我像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生无可恋地问道:“陈深,你说我这个月是不是犯太岁了呀?要不明个儿你帮我去求求佛?”
    他拒绝:“我是无神论者。”
    我叨叨:“不对不对,肯定是触霉头了,我得赶紧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帮我去上柱香...”
    他提醒我:“妈出国旅游了。”
    我快哭了,话没经过脑子就蹦出来了:“那国外有没有佛呀,那没有佛,神也成啊。”
    陈深:“...”
    如果是很感人的片子,我喜欢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哗啦啦地流泪,有时候生活里有些不如意不能发泄出来,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我不知道陈深的泪点在哪里,反正我看电影看哭的时候,他不会有什么情感的波动。
    我老是靠着他的肩膀,一部片子看完,他的衣服会被我的眼泪打湿一半,我哭一会儿,然后埋在他的胸膛里,慢慢就睡着了。
    我不止一次问他:“这么感人的电影,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感动吗?”
    他:“有感动,但是很少。”
    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吧?”
    他:“如果是铁打的,你怎么钻进去?”
    我脸色涨红,拍他:“死鬼,你又在说无厘头的情话了?”
    他:“我对你说的话,从来不无厘头。”
    我:“...”
    时间很快过去,我的腿也很快好转起来,没过多久就下地做康复,然后能正常行走。
    转眼就到了唐璇婚礼的日子,我再见她时是婚前五天,她的小肚子已经非常明显,紧身的婚纱恐怕穿不上了。
    她拉我和陈平去逛母婴用品店,母爱开始bào发,专门挑一些粉红色的东西喜欢,一个劲儿的问我俩好不好看,我和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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