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
    他继续说:“我带了我们两个的户口本,民政局就在离这不远的两公里,我也带了九块钱,只要你说愿意。”
    我后来想:我可能说的是不愿意,但是他硬拉我去了民政局,我也没有办法反抗,但喝醉了酒怎么结婚的呢?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收买了那个工作人员吧。
    ☆、我爱你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九章
    那天我醒酒的时候是早上七点, 很早, 我闭着眼睛找手机, 却摸到热乎乎的一只手。
    结婚之前,我与陈深的距离最近也就是亲亲嘴, 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他, 或者说, 从来我没与任何男人这么近距离地处在一张床上。
    他穿着不合体的睡衣,隐约能看见那是一条很熟悉的黑色短袖, 这是我以前的一条衣服————但只穿过一次, 因为肩很宽下摆太长, 穿起来的就像拖了一件不合身的过膝的夏季校服, 从此它就被我放在衣柜的最底层从来没拿出来过。
    我很郁闷,我很生气。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 怎么就和他一个大男人睡在同一个热乎乎的被窝呢, 我的思想有些迂腐,不能接受婚前xing行为的, 所以我推了推他,在他耳边说:
    “陈深,你醒了没有?”
    他明显还沉睡着,窗帘半拉着,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 他的侧脸半明半暗,鼻梁又高挺又好看,嘴唇薄薄的, 睫毛很长,黑色圆领的短袖微微凌乱,露出一点点儿深邃的锁骨,锁骨边一排小小的痣。
    我想: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这样子的男人吧,那个涂大红色口红的女人喜欢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我就是生气。
    他渐渐转醒,慢慢睁开黑色的眼睛,我那时候觉得他要是不那么冷冷的,一直这样子,也很好。
    我说:“你得负责。”
    他:“负什么责?”
    我:“你把我给...”我不接着说了,不说他也懂。
    他:“没有,我们只是睡在一起而已。”我看过许多年的泡沫剧里,渣男都爱像他那样推脱责任。
    我觉得委屈,很急切,马上说:“你怎么能这样。”
    他握住我的手,然后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到他身边,他又重新闭上眼,清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又类似请求,又类似命令:“我很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嗯?”
    我不愿意:“说清楚再睡。”女xing的维权意识不能被浇灭。
    他闭着眼不回答,好像又睡着了。
    我:“你还穿着我的衣服,睡着我的床,盖着我的被子,住我房间,我不允许,你不尊重我,随意侵犯我的隐私,你也不负责任,我得打电话叫警|察来抓你。”
    他终于说:“是你妈妈允许我这样做的。”
    我:“不可能。”
    这时候,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妈妈说:“陈深,我做了酒酿圆子,快出来吃。”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又得意又无辜,他摸摸我的脑袋,在我嘴角轻轻地啄了一口:“吃早饭去。”
    我悲哀地想:我妈对我说话从来就没那么温柔过。
    饭桌上,我盛了满满一碗酒酿圆子,在一旁吧啦。
    他俩聊着天,我却被冷落着,好不心酸。
    我拿着pad看视频,一边听他们唠嗑,无意中听陈深说:“...婚礼的事情...”
    我妈回答:“那就下个月办好了。”
    我一口酒酿圆子卡在喉咙里。
    清了嗓子之后,我问:“什么结婚?”
    我妈:“你和陈深的婚礼啊,脑子昏头啦你,昨天和陈深领的结婚证你忘记啦。”
    也许吧,我不知道这事。
    我:“没有吧...”
    陈深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你忘了,昨天和我领证之后,高兴地说一定要喝酒,结果到今早才醒酒。”
    我妈剜了我一眼:“陈深啊,以后少让她喝酒,一喝酒就不灵清。”
    骗人,明明是他灌我的酒。
    我刚要反驳,就被他抓住手,黑黑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收拾你。
    我闭嘴了,但心情又好又不好,因为他连个像样的求婚礼都没有给我。
    饭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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