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巧不巧?嗯,陷害我当小三的那个室友吴锦,她的老公叫林加毅,就是当年爷爷认识的林女士的儿子。”
    “什么?!”童江河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一家人要和他们世世代代都扯上关系吗?”
    “这位林女士老来得子,对儿子百般溺爱……”童玥收住后面的话,“爸,我跑题了。其实我想说,我一向报喜不报忧,从澄远市回来没多久,吴锦和林加毅又一次找了我和霍飞的麻烦。”
    童江河不忍听下去:“孩子,有什么委屈就跟老爸说。不行隔这么远,我心里总是不踏实。干脆这样吧,我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下去,让老刘备好车,我明天一早去榆西县看你们!”
    不等童玥作出反应,童江河骤然挂机。
    一想到那辆拉风的豪华型房车又将出现,她无奈地耸耸肩,冲着黑下去的镜面手机屏幕做了个鬼脸。
    确认过宿舍门锁和防盗链,童玥钻进被窝。
    关上月球灯,黑暗迅速包围了她。
    霍飞的报平安短信如期而至:小玥,我们回到毡房了,你赶快睡觉!明早我再亲你!
    童玥唇边扬起一抹会心的笑。
    她翻个身,把霍飞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床边摆弄什么玩具发出的声音。
    察觉异常,当然要立即开灯看清楚。
    童玥伸手去摸索月球灯的开关键,摸了半天徒劳无功。
    在她几乎要放弃的当口,那个怪异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面前一条通往白昼般光明的窄巷子。
    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便暗暗地松了口气。
    爷爷童树夋常说,好奇害死猫。而她偏偏好奇心极重,喜欢探究未知之地,即使明知是梦境,也要享受一下短暂刺激的冒险旅程。
    沿着巷子一路向前,童玥真的走到了尽头。
    白墙黑顶的建筑,这不是爷爷青年时期居住的那所房子吗?也是护宝人将宝藏集中存放的地点。
    凭着模糊的记忆,她推开朱红色雕花木门,继续往里走。
    果不其然,爷爷常念叨的那口地窖呈现于视野。
    好奇心驱使童玥继续。
    她对这种梦中梦并不陌生,由于睡眠质量不佳,隔三差五她都会做一次这种类型的梦。
    今晚霍飞不在跟前,睡不安稳是必然的。
    地窖的盖子不知被谁掀开了,童玥瞧见了一把充满年代感的梯子和地窖深处影影绰绰的烛光。
    她心中默念:没关系,不要怕,这只是一场梦。
    然后,她背过身,往下伸了一只脚,确认踩稳了才放下心。
    爬梯子的时候,木楔和横杆之间的连接处吱吱嘎嘎乱响。
    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给童玥注shè了一针兴奋剂,她辨认着四周的环境特征,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
    地窖内墙的泥土非常潮湿,好像在渗水,空气中的霉味挥之不去。
    童玥的脚终于落到地面,她转过身,朝光亮走去。
    眼前场景,重现了若干年前的一张照片——
    三十多岁的爷爷正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讨论着书画类古董的保存方式。
    他们各执一词,爷爷力主安全摆在首位,那个男人却坚持要把字画转移至干燥通风良好的地上。
    童玥想走近他们身边,却发现自己只能站在一道透明的屏障外,看得见人、听得清对话,但无法与他们有任何直观接触。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离开装有古董的箱子,抬脚就往地窖出口而来。
    霍飞?童玥差点喊出声。
    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连忙定睛一看,男人和霍飞外貌相似程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他就是爷爷当年的好友竹暄居士——霍飞的爷爷?
    他顿住脚步,折回去一拍桌子:“梅寒,你我的缘分不能就这么断了!”
    “可我们都只有儿子,没法联姻。”童树夋遗憾地说,“要不再等二十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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