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闻不就搂着柳衿,抚着他的背道:“客人花钱,我提供服务,他们享受到快乐,满意了才会继续掏钱。”
    柳衿嗓音沙哑,轻轻笑:“说来说去,还不是赚人银子。”
    “可不是。”闻不就亲亲他耳朵,低声说:“我两手空空入赘给你,吃穿花的都是衿儿的银子。衿儿不心疼我倒嫌弃自己。我多攒点银子,免得吃光你。”
    “而且我还想赚足够多的银子,铸成砖,把你藏在里面!”
    柳衿吃吃笑,道:“相公若想金屋藏娇,用银子可不行。”
    闻不就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叹息:“唉,那我只能搭个窝,自己个儿藏进去喽。”
    “不过嘛……”他拉起袖子,慢吞吞道,“藏之前,先让我看看这个娇儿有多“娇”。”
    闻不就最后一字故意重读,抬手朝柳衿腋下痒窝挠去。柳衿哪是他对手,笑出眼泪倒在榻上连连求饶。
    “我错啦!相公我错了哈哈哈!”
    柳衿抓住闻不就使坏的手,连忙转移话题,“我还有问题问你呢!”
    “相公,你看楼下客人这么多,二十人怎么能记住他们何时来,又该何时走?”
    闻不就收回手,撂下袖子,看向柳衿的目光分明写着“饶过你这次”。他等柳衿奉上热茶,才揭秘道:“楼内桌子换了我要的样式,每个位置左手边都有一带锁的抽屉,只有小二能打开,里面放着沙漏。落完一次是一个时辰。至于怎么把控时间,就要小二他们自己计算。毕竟只有客人多掏钱,他们才多赚钱。”
    “不怕他们不上心。”
    楼下,何山看着面色犹豫的客人,说:“这还早呢,不多来几把?”
    “我想回家吃饭呢。”客人道。
    何山劝说:“咱这又不是没有吃的。您看咱这一个座三五人争。底下都等着,您不趁机多来几把,下次来还不知道等多久!”
    “您就放心玩,饿了渴了直接叫我,我给您伺候得好好地!”
    听他这么说,同桌的其他三人纷纷道:“你来不来,不来赶紧换人!多耽误一会少赢一局,我可不想从积分榜掉下来。”
    “就是就是。”
    “既然如此,再来两个时辰。”
    “也给我续一个时辰。”
    “还有我。”
    “好嘞!”
    何山手脚麻利给众人翻过沙漏,高喊道:“三楼富客三位续时……”
    火热的气氛持续到夜晚,白晚交班。
    柜台内账房先生“噼里啪啦”打算盘,得出白天营业额,深吸一口,按住胸膛,对等在柜台外的王掌柜说了数。
    王掌柜掏掏耳朵,“多少?”
    账房先生又说一遍。
    王掌柜同样捂着胸口,两个人互捧胸膛面面相觑的样子惹来客人大笑。
    “你们两是瞧对眼了?”客人打趣道。
    王掌柜“哈哈”大笑,指着客人说:“若不是他在里面,我非得捧着他脑袋亲几口。”
    客人和账房先生同时退后两步,脸上露出嫌恶表情。
    “走走走,赶紧走。”账房先生拉下脸摆手,又忍不住笑出来,“还不跟东家汇报去!”
    等座的客人看看他又看看跑远的掌柜,挠挠头,“你们两真看对眼?这事还跟东家汇报呢?”
    “您可别恶心我了。”账房先生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东家!东家!”王掌柜“呼哧呼哧”跑上三楼,敲开门。
    “进。”
    王掌柜进门,见柳公子坐在桌后写字,他们东家举着半个巴掌宽的纸条打量。
    “东家,大喜啊!”他激动的对闻不就说。
    闻不就眼睛盯着纸,头也不抬,“说,赚了多少?”
    王掌柜眼睛笑成一条缝,高声道:“回东家,整整二十两!”
    “哇——”柳衿惊叹一声,手下毛笔在纸上划出长长墨痕。
    “行,我知道了。”闻不就不咸不淡道。
    王掌柜摸不着头脑,问:“东家,赚了这么多钱,您怎么也不开心?”
    “嗯?我当然开心。”闻不就这才放下纸,笑道,“王掌柜,你也是做掌柜的,区区二十两就让你乐成这个样子,以后赚了二百两两千两你能受得了?”
    王掌柜表情讪讪。
    闻不就继续道:“麻将这个东西,别人玩顺手记个七七八八出去照样能开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你无我有”,迅速做大做强。就是以后棋牌室遍地开花,提起麻将,别人的脑海里第一想到的就是我们柳氏棋牌室!”
    “这叫品牌。”
    王掌柜连忙道:“是!我一定好好督促大家,留住客人。就您之前跟我们说的“服务”,我保证天天跟大家强调!”
    “嗯,去吧。”
    闻不就挥挥手,一脸严肃看着王掌柜走出去,关上门。
    “咔——”
    门合上那刻,闻不就脸色立马露出笑容,他拽住柳衿的手,一副求表扬的神色,“衿儿,我可厉害?”
    柳衿“扑哧”笑,勾住他的手,学他话道:“相公,你以后可是要赚二百两两千两的人,怎么如此喜形于色!”
    闻不就笑道:“那是对外人,对内人该如何就如何。”
    他握住柳衿的手,说:“这样算来,没几日就能还上衿儿的钱。”
    “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柳衿瞪他一眼。
    闻不就轻笑,“对,是我不对。咱俩,何必分那么清楚。”
    “相公,你让我写这个是为何?”柳衿捡起染上墨痕巴掌宽的长纸条,上面写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下方落个柳字。
    闻不就说:“这是另一个赚钱的办法,过段时间,衿儿写的纸条便派上用场。”
    他瞧柳衿一脸懵懂,怜爱的捏捏他的脸,“累你在这陪我一天,我瞧他们弄得有模有样,估计再过几日走上正轨后,不需要我天天来了。”
    柳衿眼睛放光,对着闻不就连连点头。
    柳氏棋牌室短短一个月风靡永安县。
    饭桌上,每当有人想拿柳家结亲姑爷是个疯子说事,总会被另一人打断。
    “这都多久了?我们现在都聊麻将!”
    “柳氏棋牌室知道吧,就是柳家开的,那一天天人来人往,疯了一样。听说是柳家姑爷想的点子,我可不知道什么样的疯子有这能耐!”
    同样的疑惑飘在众人心中,这棋牌室到底是不是闻不就搞出来的?他真的恢复正常了?
    这可能吗?
    就这事赌场甚至开个盘,就赌闻不就疯症好还是不好。
    人群中闻有德面带讥笑,挥开人,“走开走开,让老子下注!”
    被他挤开的人面色不虞,嘲讽道:“哟,你啊,脸上巴掌好了?”
    闻有德前几日在大街上被媳妇追着揍的场景历历在目,众人哈哈大笑。
    “哼,老子这是给你们送钱来了!”闻有德趾高气扬,拽下腰间荷包扔到桌上,“我这二两银子,全压闻不就好不了。”
    “豁,闻老板大气啊!”这些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对,你是他二叔,跟着你下准没错!”一群赌鬼纷纷掏银子,一边恭维闻有德,“闻老板到底有何生财妙计?也没见你打工赚钱,每日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快活,欸,教教兄弟?”
    “老子命好,你们求不来!”闻有德一脸傲气,大摇大摆往门外走。
    “切,拽什么,当我们不知道,要不是京城的闻不成每月给他寄钱,他能这么舒坦?”有人讥讽道。
    “闻不成知不知道他寄来的钱都叫闻有德花在赌场里?”
    “管那么多干嘛,跟咱没关系。不过闻有德敢拿二两出来赌,我看呀,这棋牌室就是柳老爷自己的生意,故意贴给闻不就,糊弄人,为的就是他的面子!”
    “何必呢,谁不知道闻不就是疯子?”
    ……
    闻有德插腰站在赌场门口,随地啐痰,对躺在赌场边晒太阳的乞丐骂道,“哪来的脏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看着碍眼。”
    乞丐敢怒不敢言,默默移到阴影中。
    闻有德把闻不就弄进柳家得了二十两,每日潇洒快活,好像自己一下子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走路说话都不同往日,又傲又狂。往日稀罕的东西随手买下,一时间人人称呼他闻老板,只盼他眷顾生意。
    闻有德照例在街上无所事事,悠闲度日,花了二百铜板买根假玉簪想去赵玉儿那献殷勤讨快活,顺便看看自己肚里的孩子。他正往老闻家走,忽见人群中一熟悉人影。
    “嘿,这不是柳家大公子吗?”
    棋牌室走上正轨,闻不就清闲多日,忽想起自己穿越月余,还未见识古代人情风貌,这日一早,便带着柳衿出门逛街。
    主要是他逛街,柳衿付钱。
    “谢谢衿儿。”闻不就笑嘻嘻道,他一手捧着牛皮纸,一手搂着柳衿的腰,举止亲密。
    “柳公子~柳公子!”闻有德呼唤着,跑到他二人面前拦下。
    “我说今日路边花怎么不舍得开,原来是柳公子出门,花都躲了起来。”闻有德笑容谄媚,对着柳衿拍马屁道。
    柳衿见这人眼神乱瞟,不带好意,警惕道:“你是?”
    闻有德余光瞄了眼闻不就,心思转动,抬高嗓门:“柳公子,我是你新婚夫婿的二叔闻有德,你这结婚不久,怎么就背着我那侄儿寻面首了呢!”
    “我那侄儿虽痴傻丑陋,但也是高头大马十里红妆入赘进你柳家的,你可不能这么对他啊!”
    闻有德一开嗓,四周的行人闻言聚过来看戏,八卦眼神钉子般戳向他们三人。
    “你!你胡言乱语!”柳衿从未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指指点点,心中愤懑,拉着闻不就要走。
    “等等,您别走呀。”闻有德道行高,脸皮厚。他凑过脸来小声道,“不想被人知道您包养面首,总得意思意思,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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