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动,直到十分钟之后,朱力一通电话打进来,他才勉强动弹两下。
    朱力开门见山:“跟他讲清楚没有?”
    他急得很,这些年该赚的也赚够了,现在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收场。钱和名利固然是个好东西,但小命显然更重要。他甚至都想过,专辑发行的时候直接宣布隐退。
    歌神隐退,这要是传出去那也是一段佳话。
    而且靠之前那些专辑,够吃了,下半辈子不用愁。
    朱力语气急躁,徐桓扬也烦得很:“你觉得能讲清楚吗?他又不傻,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况且他现在犯了那么多事,怎么会答应跟我们一拍两散。”
    朱力:“……”
    “你听我说,我们必须终止合约。他这个人太危险了,再这样下去,十有八九,我们一起玩儿完。”朱力最近越来越惴惴不安,可能是年纪大了,他也接近四十岁,拥有的东西越多,做事越不像以前那么果决,“我们得甩掉他。”
    徐桓杨沉默两下:“怎么甩?”
    王队将胳膊撑在桌边,俯身问:“录下来了吗?”
    小小的一间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工作,他们头戴jiān ting耳机,周遭是乱七八糟的电线机器。凭借着这些仪器,他们能够在这里轻而易举地拦截别人的通话,窃听嫌疑人通话内容。
    徐桓扬的号码,他们好几天之前就已经监管起来了,只是jiān ting到的东西都是些工作事宜,并没有跟案件相关的内容。
    但是按照多年从警经验,他这段时间不可能坐以待毙。
    果然,只不过几天,他便按捺不住,跟经纪人商量如何脱身。
    不管警察有没有查到他头上来,那天的传讯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提醒:他得尽快想一个明哲保身的办法,他得自保。
    “刚才那是顾笙的声音?”他们将录音外放,截取了其中一段,孩童哭闹的声音经过消音处理变得更加清晰。
    顾延舟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确认道:“是。”
    爸爸。
    妈妈。
    ……
    邵司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握着顾延舟的手,一握上才发觉他的手异常冰冷。
    而顾延舟也没想,碰到个东西便用力将它抓紧。
    邵司吃痛,却也没出声提醒他,任由他这么抓着。
    直到王队打断了这片寂静:“先别急,他肯定还会再联系你。要不你们先去休息室等着,我们这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这一次,凶手并没有遮遮掩掩,他明目张胆地开了车,也没有躲一路上各种监控。这一点虽然反常,但对他们来说极为有利,正在调道路监控,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王队话音刚落,顾延舟这才回神,松开手,看见邵司手背上红了一片:“对不起,疼吗?”
    邵司活动两下手指关节,不甚在意:“没事,你呢,好点没有?”
    “我……可能不太好。”
    顾延舟揉了揉太阳xué,继续道:“一时半会儿没法调整好情绪。很晚了,你要不先回去,我让司机开车过来接你。”
    “我不回去,”邵司推开休息室的门,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我陪着你。”
    顾延舟虽然说话语调正常,眼睛却发着红,血丝一道道的。男人双手jiāo握在一起,指甲几乎都要掐进皮肉里去。
    邵司伸手在他大衣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盒烟,抽了一根,用打火机点上,自己抽了一口再递给他:“抽吗?”
    顾延舟接过。
    [现在这种情况,急也没用。]系统道,[既然那个人想跟他玩游戏,就必定会告诉他游戏规则。]
    如何定输赢。
    邵司道:[这种疯子未必会给规则。]
    系统:[他会的。他不仅疯,最重要的是,他自负。]
    [你怎么这时候显得很了解他一样?]
    [也没有,就是这两天读了很多本心理学著作,受到点启发。]
    邵司现在脑子里也乱得很,没空跟系统扯这个:[有线索就说,没有就滚蛋。]
    系统:[……没有。]
    系统又道: [我就是担心你……]
    邵司:[滚蛋。]
    [……]
    “yu望牢笼剧本还在吗?”烟抽到一半,顾延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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