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飞彤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越往剧场跑,心揪的越紧。
    此刻街上的喊杀声已逐渐稀落。
    这个时候应该为这么快平复暴乱高兴才是,可祝飞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如此乱,一心在默默念叨着貂蝉的名字:“灵儿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此刻的剧场里已经围了许多人,刚才刘鳕刺杀貂蝉的时候,毕竟人还没有走净,外面突发的暴乱又把尚未走远的人吓退回来。
    有人发现躺在血泊中的貂蝉和来莺儿,立刻喊叫起来。
    随即呼叫声,哭喊声立刻响成一片。
    貂蝉不只是她们剧场的负责人,在她们的心里那是一个敬爱的大姐姐,平常除了带着她们排练外,更多是则是给予的是家人的关心和爱护。
    剧场的人把貂蝉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有的人则看到来莺儿尚有气息,在旁学着医者急救。
    “吾之娘亲何在啊?”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然后人群被大力的分开。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小男孩哭着跑了过来,他的后面还跟着同样狼狈的辛宪英。
    “哎呀!娘亲啊!”王临一下子就看到被一个剧场女子抱在怀里的娘亲,娘亲就这样让人抱着,一动也不动,双手无力的耷拉在地。
    “娘亲,你睁开眼看看,是你的临儿回来了!娘亲啊!真是临儿啊!娘亲,你醒醒啊!”王临不停的摇晃着貂蝉的身体,哭声凄厉无不让人动容。
    辛宪英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安慰王临。
    看到一向不着调的王临哭成这样,她也扭过头去,暗暗陪着流泪。
    她在旁边看着那国色丽人,没想到王临的娘亲如此貌美天下无双,但这一切都如昨日黄花,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任那个迟归的孩子悔恨。
    “娘亲!我回来了!”突然一团浓雾出现。立刻又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娘亲,你怎样了?”王降赶忙蹲下,把王临往旁边一推,自己从那女人手里接过貂蝉娘亲,用手往娘亲头部摸去。
    “姐姐,娘亲有救不啊?”王临见是自己的大姐王降,也不顾刚才让姐姐给推了腚墩,赶忙抹了一把眼泪在旁问道。
    “滚,别吵我!”王降俩眼一瞪,低头专注的打探貂蝉身体情况,凶狠的眼神吓的王临不敢再言语,只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姐姐为娘亲打探气息。
    “我娘亲的魂呢?”好大一会,王降的眼睛立刻通红一片,瞪着眼睛看向周围之人,仿佛有谁把貂蝉的魂隐藏起来。
    众人听了王降的话就是一愣,人死了平常人谁能看到魂魄,这王降如此问是何道理。
    “看好娘亲,我去了!”王降说完把貂蝉交到王临的怀里,自己则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娘亲啊!你不能死啊!娘亲,都是孩儿不好,本早该回来,无奈临儿贪玩,怕父亲动怒,误了归期,没有陪着娘亲,这都是孩儿之错啊!”王临不知道娘亲究竟死没有死,但从刚才大姐的话中听出娘亲已经死了,魂魄都已经到地府去报到了。
    “啪、啪、啪、啪……”王临越哭越是气自己不早些回来,最后忍不住自己扇起自己耳光来。
    “王临,莫要如此啊!”一旁的辛宪英见王临痛而不自制,赶忙蹲下拉住王临扇打自己的手臂。
    “快闪开!闪开!”不一会,祝飞彤和王卢等人也飞速的赶到。
    祝飞彤一到这里就慌了,里边有喊娘亲的哭声,虽然一时她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来,已经意识中知道剧场也遭到了牵扯,联想到刚才晚餐的时候貂蝉没有回家,心里立刻绷紧了。
    “啊!姐姐!”祝飞彤扒拉开众人一看,躺在那王临怀中的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娘亲啊!”随后的王卢一见也跪在地上,哭着往前爬来。
    祝飞彤还算镇静,蹲下身躯把手指放在貂蝉鼻前,探查貂蝉的呼吸,许久后,貂蝉又把抓起貂蝉的胳膊,把手放到貂蝉的脉搏上。
    见祝飞彤如此做,王临、王卢等人也不哭了,都在焦急的等着祝飞彤的探查的结果。
    可惜许久后,只看到俩行泪水忽的流下和不停的摇头。
    “姐姐,汝何故如此命薄早去啊!”祝飞彤终于哭了出来,一下子瘫坐在地,看着貂蝉的身体不停的摇头。
    女汉子也是有感情的,姐姐的好一下子涌上心头,姐姐的情谊此刻一下子就断了,怎不能让她为之而泣。
    “娘亲!”王临见状立刻傻了,这说明娘亲真的是死了,真的是离他而去了。
    “娘亲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是临儿啊!以后无论怎么打骂临儿,临儿都不会出走不归了啊!临儿还要给娘亲寻长生不老药呢,娘亲怎不受孩子诺言,狠心舍孩儿而去呢!……”王临的哭声感天动地,周围的人都跟着流下感动的泪水。
    “临儿,起来的,和我把你娘亲接回家去,你娘亲尚未用晚饭呢!”良久,祝飞彤擦擦泪水,弯腰接过貂蝉,拦腰抱住,叫着王临还有王卢往家里而去。
    天已经快亮了,黑夜带来的暴乱终于被黎明驱散了,也带走了亲人的温暖。
    洛阳城平静了,唯一是天上的信鸽彼此起飞又落下,有的是从洛阳飞出的,又的则是从各处飞至的,像如此密集的飞鸽飞降,那是从未曾有过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王廷在海上躲过那阵奇异的旋风和暴雨后,终于在第二天抵达了归汉州。
    因为是从海上归来,也没有信鸽给徐庶通知,自然徐庶也不知道王廷的到来。
    大汉发生的一切徐庶这里根本还不知道,现在和大汉本土的联系是靠着一月一次的航班,只有航班来去才可以和洛阳沟通消息。
    王廷一踏上归汉州的土地,心里真的是踏实了。
    这里就是到家了,虽然说澳洲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虽然没有撒些尿液标注领地吧,但在这个时空是没有人可以和自己抢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王廷的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他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总有一股忧伤充斥心头。
    此刻典韦等人已经和驻守海港处的部队进行了交接,停靠的海船全部交由当地海军管理,所有的人都下的船来轻松一番。
    那几个跟着来的土著现在是真的长了眼,一下船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般四处转悠,这里摸摸,那里瞅瞅,对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充斥着好奇。
    “去,给他们弄身衣衫!”王廷冲身边侍卫命令道。
    这帮土著还是来时的衣服,这自然是客套话。事实上他们身上除了下边有且套外,浑身那和光着没有没有什么区别。在澳洲的时候,所有的土著都是如此,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一到归汉州后,王廷才发现这和周围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
    等给这帮家伙穿了衣服,王廷一看也忍不住笑了。
    衣衫虽说不太合体,但穿在这帮家伙的身上还真是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帮家伙从生到现在哪里穿过衣服,这冷不丁穿上了人类的衣服,浑身那个不自在就不用说了,就仿佛浑身上下长满了虱子般又挠又痒,那样子就和一只只穿上衣服充当人类的猴子般嘚瑟不止。
    “拜见校长!”王廷也没有办法立刻让这帮土著熟悉习惯正常人类的生活,毕竟天道自然,一下子让他们适应是不太现实的。此刻有驻守海港的将军张林率领一对人马走过来,见到王廷赶忙施了一个军礼。
    这张林出身于武学院,见到王廷没有像旁人那样称呼主公,而是以先生称呼,这也让王廷心里听的舒服。
    这就是自己的门生了,走到哪里都是自己最铁的追随者。
    “嗯!建阳将军如今在何处?”王廷回了个军礼问道。
    “丁将军如今在西边港口正接收物资!已派人通告了徐庶大人,也许徐大人正在路上来迎主公!”张林恭敬的说道。
    “噢!从何处发来物资?”王廷听了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装备从本土运过来了,自己临走的时候,在洛阳新成立的科研院那可是有大批的科研项目马上要开花结果了。
    “校长尚不知啊!吾大军已经平定倭岛一地,大量物资正源源不断的从倭岛运送至夷洲和归汉州!不过,唯有……”张林说道这里欲言又止,看着王廷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哈哈哈,好,看来奉孝和公瑾等人终不负吾望也!汝刚才还想说什么?”王廷听了心情一扫刚才阴霾,脸上喜色立刻表现出来。
    “校长,此番征战倭岛,据报言鬼物尽出,且不知为何倭岛那奴民竟然和刘、袁还有那韩岛之民连络成立联军,跨海而来以抗,翼德将军不慎……”张林说的这里停顿一下,心里一横,这事校长早晚是要知道的,还是干脆一下子说了吧:“翼德将军被敌设计杀死!”
    “啊!”王廷听了,脸色立刻一片青白,心里抽搐不已。
    “翼德阵亡了!”王廷心里真的是一阵伤心。
    “汝如何说,谁死了?”身后的典韦和许褚跑上来,抓住张林的脖领急急的问道。
    “咳咳……是张飞张翼德将军阵亡于阵前!”张林让典韦弄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哎呀!黑子啊,汝怎死了呢?”典韦听了立刻吼叫起来,蹲在地上用力拍打着地面。
    一旁的许褚听了也默认不语,对于张飞大家都非常熟悉,那是一员虎将,虽然不常在大汉为命,和弟兄们相聚也不多,但每一次弟兄们都相聊甚欢,把酒言欢,然后挽胳膊掳袖子打斗一番,那真是好不痛快。
    怎成想,这一趟澳洲归来,竟然听到了那黑家伙的噩耗。
    “黑子啊,汝死了吾可咋办啊?没有还清吾麻将欠款就走了啊!这没有天理啊!不行,汝做鬼也逃不掉债去,回头吾把汝从下面揪出来,看汝还敢不商而去否?”典韦是猛将,虽然没哭,但表现是另一种豪壮的悲情
    “唉!别闹了,过些时日去祭奠翼德将军!”听了典韦的哭声,王廷等人并没有因典韦奇葩的理由笑出来,这是弟兄间另一种奇怪的借口,是真心不想让弟兄和自己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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